跑出王府,令他怒火中燒,如今,他豈會視她為敵?又豈會如此對她?
明明一切都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引起的,為什麼她還能說出這般違心的話,憑著口齒伶俐嗎?還是憑著南宮翎做靠山,金靈宮寶藏的秘密做後盾,他便真的不敢殺她?
“滾回你的陶然居,日後沒有本王的允許,不得踏出半步”,南宮煜猛然站起身,大手朝著水漣月一揮,冷聲喝道。
此時,屋外傳出鞭子凌空的聲響,那聲響似乎凝聚了一個人全部的力量,啪,抽打在人身體的聲音,但,被打之人卻沒有發出一點痛楚的聲音。
水漣月咬牙隱忍著滿腔的恨意,緩緩轉過身來,瞬間,鳳眸迸發出強烈的殺意,她一步一步朝著門外走去,臨出門口時,微微扭頭瞥向裡屋,屋內之人似乎感受到她強烈的敵意,身子不由輕顫,轉過頭去,避開她的目光。
恨意,沒錯,水漣月她要的便是恨意。
無論前世的九兒,還是今生的水漣月,都清楚的明白,這世間沒有什麼比恨意更能另一個人的能力發揮極致,雖然,這恨意還無法讓她衝昏頭腦,不顧一切,但,她無害人心,卻不得不生防人之心,日日夜夜如此虛度,躲來避去,究竟有何意義?
她總該做些什麼,讓自己擺脫宿命的枷鎖,而不是坐等,她應該努力的去爭取,早日重得失去的自由,南宮翎也好,百里博弈也罷,既然該來的總會來,那麼,何不讓這一切來得更猛烈些,更熱鬧些呢?
遲早要淌這一遭渾水,她何不助一把力,將這趟渾水攪得越發不可收拾呢。
一腳踏出房門,淚無聲的滑落,點滴落地,濺起一朵朵淚花,心酸全部埋與心底深層,但她依然昂首挺胸,邁步向前,毫不掩飾那一身高傲清冷的氣質。
她是誰?她是特工部神秘組織的一把手,是人稱笑面虎的九兒,任何困難險阻在她面前,都能輕易遁形,又何懼這封建不堪的時代,和這些頑固不化的古人。
沒人理會她一心求得安穩生活的心,沒人在意她失去自由的感受,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從此,她將展開隱藏的鋒芒,展翅翱翔,再不做任人宰割的雛雞。
汀蘭軒的院子裡,紅纓秋葉與冬雪趴跪在地上,任由身後的侍衛手持短鞭,無情的鞭打,卻不發出一絲聲音,那破損的衣衫,血肉模糊,這份感動,她銘記於心,卻也令她刻骨難忘。
南宮煜,你欠我的,早晚有一天我要一一討回,你帶給我的傷害,我必雙倍奉還。
淚止住,她靜靜的站在院子裡,努力壓下所有恨意,鳳眸眨也不眨的望著眼前的一切,烈日炎炎,和風帶起一**炙熱的熱風,曬乾了她臉頰的清淚,卻也將血腥味帶到空氣中,充斥著她所有的感官。
第一百四十六章 好大的架子
很快,三十鞭子打完,侍衛氣喘吁吁地的走到屋外,稟告道:“啟稟王爺,鞭刑完畢”。
“恩,下去吧”,屋內傳出南宮煜依舊冰冷的聲音,只是那聲音裡似乎還帶有一絲不耐煩。
一直趴跪在地上的紅纓秋葉與冬雪三人見侍衛離去,掙扎著想要起身,奈何後背的傷痛令她們實在難以動彈,尤其是秋葉傷的最重,她沒有內力護體,只是普通的柔弱女子,能支撐到鞭刑完畢,已然是最大的忍耐了。
水漣月待侍衛離去後,兩步走過去,緊緊蹙眉,望著三人蒼白憔悴的臉,心中彷彿刀割般在滴血,她忍著哽咽輕聲道:“來,我們回陶然居”。
紅纓與冬雪在水漣月的攙扶下顫抖著站起身,而秋葉只是抬頭衝著水漣月微微一笑,便昏死過去。
回陶然居的路上,陽光折射下,是四個人互相攙扶的影子,她們走得很慢,也很小心翼翼,生怕扯痛後背的傷口。
汀蘭軒的門外,南宮煜負手而立,一襲玄色緊身長袍包裹住身軀,彰顯出王者之氣,但此刻,他眉眼間卻透出一抹淡淡的憂慮,黑眸凝視著遠處的背影,似是呢喃道:“你說,本王今日所為是否有些不妥”?
青嫋站在南宮煜身後,雙眸半眯起來,看著那四個影子,不由輕嘆道:“王爺,並非青嫋多嘴,王爺今日所為,只怕欠些妥當,方才,青嫋聽著王妃的話,似乎已經給了臺階,只是王爺當時還在氣頭上,容不得王妃放肆,現在想來,恐怕王妃對王爺的恨意,只會增不會減了”。
“那又如何?天下間恨本王的人有的是,多她一個不多”。
青嫋微微垂下頭,不再說話,王爺的脾氣秉性他最瞭解,即便做錯了也不會承認,反而能將白的說成黑的,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