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青嘿嘿笑著,朝北宮澄走進,說道:“那就從我先開始。”
北宮澄頓覺形勢不妙,剛想開溜,北宮青已熟練地踏步上前,一記擒拿手製住他的胳膊,使力狠狠一摔,竟將北宮澄摔了個四腳朝天。
“啊——皇姐,你也忒狠了吧?”北宮澄躺在地上疼得哇哇直叫,惹來士兵們一陣狂笑。
營帳內,北宮澄斜趴在榻上,神情萎頓。被士兵們輪番摔了一圈,他渾身上下已沒有一處完好,閉著眼無力地哀嚎。
“四弟,你還好吧?”北宮青偷笑著靠近床榻,手裡拿著塗抹的藥水。
北宮澄氣呼呼地回道:“還說呢,我全身都散架了。”
北宮青帶著笑腔,在床榻邊坐下,說道:“唉,別說姐不疼你,姐親自給你按摩按摩。”
北宮澄回瞪了她一眼,斥道:“還說是我皇姐呢,哪有這樣整自己弟弟的?”
“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不經過千錘百煉,如何能煉出好鋼?你將來是要獨擋一面的,不可能永遠躲藏在別人的羽翼之下。”她話中飽含寓意,聽得北宮澄神色微變。
“皇姐,你今天的話有些奇怪。”
“四弟,你有沒有體會過站在高山之巔俯視腳下大地的感覺?那種傲視天下、唯我獨尊的感覺,很是奇妙,我想天下沒有幾人能抗拒。”
北宮澄雙瞳微斂,稚嫩的俊臉上映顯出不符年齡的鄭重神色來,他帶著試探的語調說道:“皇姐,你這話要是傳到皇兄耳裡,你好不容易從他那裡騙取的信任,怕是要付諸流水了。”
北宮青眼神驟變,他竟然都知道!
“看來我真的得重新審視我這個弟弟了,我想我們一定能合作愉快。”她的確要對他另眼相待了,她掩飾得如此嚴密,卻被他一語點破,看來她這個弟弟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北宮澄翻了個身,直視著她晶亮的眼睛,問道:“你為何要幫我?”
話既已攤開,她也不想再隱藏什麼,他們畢竟有著相同的目標。
“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將北宮墨從皇位上驅趕下來,我要讓他淒涼地死去。”
“以我目前的勢力根本無法與他抗衡,你打算如何幫我?”北宮澄相信她定是胸中已有了謀略,依他的觀察,她的才能遠遠超乎他的想象。
“我來軍營便是我計劃的第一步,我會為你訓練出一支只效忠於你的軍隊……”
“那我拭目以待。”她眼中自信的光芒觸動了北宮澄內心的心絃,他日她若為友,他便一往無前,倘若為敵,他定膽戰心驚、無法安眠。
又是一個月過去,迎來了明媚的四月天,北宮青很難描述這兩個月來的辛酸和艱難,但她和她的戰友們終於還是挺了過來。是的,是戰友,也只有經歷過共患難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戰友。
兩個月前,他們這些人還是白虎營中最不為人看好的運糧隊成員,而如今,他們的面貌煥然一新,凡認識他們之人,都能看出他們脫胎換骨的變化。充滿神采的眼神,健碩的體魄,這些都是他們兩個月來換來的成果。
“弟兄們,從今天開始,我們的對手不再是我們自己人,而是它們。”
一個個鐵籠裡各關著一匹狼,兩眼發著綠光,嚇得砷人。人只有在生死關頭才能激發出各自的潛能,所剩的時間不多,北宮青已等不及,想快些收取訓練成果。
“你們的目標很簡直,就是戰勝它。你們的結局也很簡單,要不被它咬死,要不就活著走出籠子。這是真正的生死搏鬥,沒有人會幫你們,是生是死,就看你們自己的意志了。”
她雙掌連擊,命人抬出一個箱子,箱子蓋開啟,裡面金光燦燦,竟是一整箱的金子。她能聽到身後計程車兵們齊齊響起倒吸氣聲,可想而知這世上真正能抵得過金錢誘惑的又有幾人?
“這箱金子是賞給你們的,有沒有命拿,就看你們自己了。若是你們不幸犧牲,我會將屬於你們的金子交到你們親人手裡。”
“勇士們,去吧!我希望你們都能活著出來領取你們的賞金。”
在她的鼓動下和金子的誘惑下,士兵們陸續進了鐵籠,唯有一名瘦小計程車兵徘徊不前。北宮青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厲聲道:“小七,你如果不敢上,那就退出獵狼隊。”
她對小七並不陌生,在所有人裡面他的各項能力都最差,常常被人取笑,但他卻是最為認真和要強的一個,常常在別人休息時繼續獨自訓練。北宮青是深諳他的能力的,只是他長年累月地受人嘲笑,變得愈加缺乏自信,她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