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有幾分欣慰。
黛玉輕笑道:“皇阿瑪,你如何這般說四哥,四哥說這般話,還不是為了安慰你。”
康熙呵呵一笑,然後看著黛玉調侃道:“朕並沒有說什麼,你很不用這樣偏袒他。”
黛玉一愣,只低頭,然後不語,胤禛倒是有點無奈:“看樣子皇阿瑪已經好多了。”
康熙點了點頭,復又嘆氣道:“你說的沒錯,也許真的是那不見面的心理,才會有了愧對的想法,若是在後宮中,只怕朕也不會記得她們多少,不過不管如何,朕不是聖人,因此錯了就是錯了,即使朕是皇帝,還是不得不說,我虧對了她們,那是私心下的虧對,正如你說的,若是朕,朕不會虧對任何人。”
聽康熙這番話,也知道康熙已經想通了。
一旁的李德全燒完了所有的紙,然後過來道:“皇上,祭奠也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畢竟這是賈家的地方,若是讓人發現了總也是不好的。”
康熙點了下頭,然後才道:“是啊,該回去了,如今也該回京城了,很多事情都等著朕去做呢。”
黛玉只道:“皇阿瑪是一國之君,很多事情自然是不能逃脫的。”
康熙點頭,然後又微微皺眉,只看著黛玉,滿眼擔憂:“丫頭,朕的親生女兒尚且被那府中還死,如今朕很擔心你,當初朕不該同意讓你去那府中的。”
黛玉笑了笑:“皇阿瑪差了,可卿被害是因為她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黛玉是您的女兒,是您親封的多羅郡主,因此不用擔心,只去了,也沒人會算計得了我。”
康熙又點了下頭:“也好,不過朕還是不放心,這樣,老四,以後你定期去探望丫頭,說什麼也是不能讓丫頭受委屈。”雖然他其實是別有用心,但卻掩不住他對黛玉的沉沉關心。
胤禛忙點頭道:“是,皇阿瑪,兒子記下了。”
大概是出來的時間久了,這都有點歸心似箭,因此回了暢春園,康熙就讓人準備次日回京的事情。
回了北京城,黛玉倒沒有隨康熙進宮,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瀟湘館。
因為瀟湘館是黛玉的郡主府,所以就算黛玉不在,這瀟湘館中也是有人看顧著的,只是黛玉才進門,梳洗完了,還沒如何休息,只聽見有人來報,說賈母帶了兩位太太,鳳姐,李紈來探望自己了。
黛玉倒也沒矯情,只讓她們進來,見過禮後,黛玉請賈母等眾人坐下說話。
黛玉笑問賈母:“黛玉去了這麼些時日,老太太身體可好?”
賈母笑道:“好的很,只是掛念郡主,這次郡主也去了有個把月,玩得可舒心。”
黛玉笑了笑道:“挺好的,皇阿瑪的暢春園素來就是清幽的,自然不是我們這種小門小戶能比的,去了倒住的舒適,不過素來話說的好,金窩銀窩還是自家草窩好。”
雪雁上了茶,然後道:“郡主也撒謊了呢,老太太是不知道,皇上對郡主可疼惜了,特地將暢春園的觀瀾榭給了郡主居住,來的時候,皇上還吩咐那裡的宮女太監好生打掃了,以後都是郡主去遊玩的住處,可不能讓別人住的。”
賈母聽了,眼中閃過一絲光,然後笑看黛玉:“這可是真的?”
黛玉微微一笑道:“雪巖這丫頭也是嘴快,皇阿瑪是如此說的,只是我一年怕也是難得去幾回了。”臉上似乎還有點惋惜的樣子。
賈母笑道:“平常人哪裡能進了那皇上的園子,君主也是好福氣啊。”
黛玉點了頭,然後又看著賈母道:“老太太這會來可是有什麼事情?”你道這黛玉為何如此問,原來的黛玉看見鳳姐給自己施了個眼色,而邢夫人和王夫人似乎又有什麼期盼的樣子,黛玉就知道,她們絕對不會單純的來給自己請安這麼簡單,因此才這樣問。
賈母看著黛玉,眼中滿是慈愛:“原本這事情是不好麻煩郡主的,只是如今郡主既然這般問了,那麼我索性也就直說了吧,郡主也是知道的,今年年底又一次的打算,按照大清的規矩,十三到十六歲的姑娘都是可以去參選的,不過若是為宮婢的,自然可以將年歲放寬,我們家雖然是好的,可到底沒有抬旗,因此算來,也只能參加十到十三歲之間的宮女選拔,湊巧府中符合年紀的就是一個迎丫頭和一個姨太太家的寶丫頭,她們去選秀是免不了的,因此想請郡主疏通一下,若是可以,不知道能不能留牌子。”
留牌子也就是留在了宮中當差,選秀的每個秀女都有一塊牌子,若是選中了,這牌子名字是上翻的,稱為留牌子,若是沒選中,牌子名字是下翻的,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