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吃一驚。
“是的,已經說好了,就是今晚三更,他們一起殺進你的船艙。”船員馬六信誓旦旦道,他是傅斌派到司馬南身邊的臥底,現在終於派上了重大的用場。
“兄弟你辛苦啦,還是趕快回去監視著司馬南的動靜。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傅斌道。
馬六感激的朝傅斌行了一禮,退出了船艙。
“司馬南,你竟然真的要對我動手,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傅斌咬著牙狠狠道。
夜,星光燦爛,圓月升起,月光如水銀一般洩到甲板上。
手裡拿著牽星板,火長司馬南在測定著航道方向,船隻已經繞過了大員島,快要到達江浙海面。
風向一直沒變,“福春號”還在揚帆而行,後面不遠處則跟著秀才任思齊的“鯊魚號”。
海上無日夜,在沒有颶風暴雨的情況下夜間也要航行。
確定好航向無誤後,司馬南放下牽星板,在艙室裡轉來轉去,即將到來的行動使他心情激盪著。
已經有手下去檢視過,傅斌已經在他的艙室入睡了,只要等到半夜,等船上夜深人靜之時,自己帶人衝進傅斌的艙室手起刀落,這舶主之位就是自己的了。
當然船上還有一個最大的變數就是茅十八,不過司馬南相信以自己和茅十八的交情,茅十八應該不會反對自己。
終於到了約定好的時間,幾個手下拿著武器來到了司馬南的艙室。
“都準備好了嗎?”司馬南低聲詢問道。
“準備好了!”幾個手下紛紛作答。
“走。”司馬南一聲令下,帶頭向傅斌艙室走去。
船上靜悄悄的,唯有海浪的潮汐聲一刻也不停。
來到傅斌的艙室前,司馬南忽然有些猶豫了,一種莫名的危險感湧到心頭。
是哪裡出現問題了?司馬南四下打量著,卻沒發現什麼異常。
“怎麼啦?”馬六神情緊張的問司馬南。
藉著幽幽月光,司馬南發現馬六的額頭滿是汗水,心裡就不由得一動。
“你先進去!”司馬南命令道。
“我!”馬六驚愕的指著自己的鼻子。
“就是你,快點。”司馬南不耐煩的揚起手中武士刀。
馬六磨磨蹭蹭的來到傅斌艙室門前,往後看了司馬南一眼,沒奈何一腳踹開了艙門。
“司馬南造反了!”馬六大叫了一聲,衝進了艙室。
這小子是內奸!司馬南瞬間明白了不對勁的地方。
幾支火把亮起,一瞬間把整個甲板照的恍若白晝。
六七個船員在傅斌的帶領下衝出了艙室,甲板上,茅十八帶著幾個人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司馬南等人的背後,堵住了司馬南的退路。
中了埋伏!司馬南等人臉色蒼白,知道中了傅斌的奸計,而馬六就是傅斌埋伏在自己等人中的內奸。
“果然好手段!不愧是舶主的侄子。”司馬南向著傅斌豎起了大拇指。
“呸,虧你還有臉提我叔叔,他可曾虧待過你,你竟然要造反!”傅斌一臉的不屑。
“舶主是不曾虧待我,可他已經死了。而你有什麼資格當舶主?就憑你是舶主的侄子嗎?當年我追隨舶主橫行四海的時候你在哪裡?當我隨著舶主從鄭芝龍的追殺中逃亡的時候你在哪裡?”司馬南厲聲質問著,“你懂得牽星術嗎?你會算航道嗎?我才是最適合當舶主的人!”
第五十四章 內訌(下)
“你說的都對,我資歷是不如你老,論航海術也不如你,可這福春號是我叔叔這麼多年爭下的基業,這是我們傅家的財產!”傅斌厲聲道,“你以下犯上,背信棄義,竟然妄圖偷襲殺掉我,來搶奪這舶主之位,信義何在,仁義何在?你以為船上的兄弟都會服你這種不仁不義之人嗎?”
“信義?仁義?我呸!”司馬南重重的往地下甲板上吐了一口,“咱們這些人這麼多年來殺人越貨,搶劫殺人的事情做的還少嗎?搶劫落單的商船,屠戮島上的土著,這些咱們那一樣沒做過,這時你和我講仁義!”
“可那是對外人,咱們本來幹得就是浪尖上奔命、刀尖上搶食的勾當,殺人搶劫在所難免。可你竟對自己兄弟下手,這怎麼講?”傅斌質問道。
二人爭吵之時,茅十八靜靜的站著一聲不吭。傅斌佔據著道義的制高點,句句不離仁義二字,因為他知道茅十八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就憑今夜司馬南的行為也斷不會支援司馬南。
而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