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卻是峨嵋派的醫藥聖品—玄機補心丹。其中合了數十味珍稀藥物,煉製殊為不易。哪怕是重傷瀕死之人,只要一口氣未絕,服上一粒便能有莫大功效。
她心繫掌門人的安危,這時竟一把把瓶口捏碎,把這瓶中丹藥當做黃豆一般,一股腦的全倒入青虛道長的口中。又忙著給他推宮活血,輸入靈氣。
過了不大一會,果然覺得青虛道長身軀漸暖,氣息也不似剛才那般微弱……
那邊青元子,青因子,青琅子也扶起了不怒大師,為他止住血流,用丹藥為他療傷。
這時在飛禽走獸散盡才顯露出身形的無數蜀山弟子以及一些賓客也發現了這邊的慘況,紛紛湧了過來。見一向天神似的掌門居然受傷如此之重,人人面上駭然失色。
關明寒更是猛撲而上:“師父!”
青虛道長緩緩睜開眼睛,見自己四周圍滿了修仙教派的弟子門人,人人面上一副擔心和駭然的模樣。他清癯的臉上驀然一陣血紅,卻又轉瞬變白,他眼珠緩緩轉動一圈,最後盯視著靜心師太,冷冷地道:“令徒雲蕾呢?”
靜心師太滿臉的苦痛,她閉了一下眼睛,幾不可聞地吸了一口氣:“被張丹楓擄走了!”
此言一出,眾人大譁,關明寒身子一顫,遊目一掃,果然不見雲蕾的影子。就連張丹楓,花抱月,碧苑也全不見了蹤影。他剛剛被那些飛禽走獸團團圍住,幾乎是目不能視物,並沒有看清這邊的突變。
他一聽說雲蕾被張丹楓擄走,心中又氣又怒,臉上陣青陣白,道:“師父,是張丹楓那廝傷的你嗎?弟子這就去找他為你報仇!順便把雲師妹救回來……”
青虛道長卻是看也不看他,他緩緩伸手入懷,掏出一道金燦燦的令牌,那令牌背面刻有一隻小劍,四周雲霞燦爛,正是修仙派的聖物—聖火令!此令一出,修仙教派的門人弟子莫敢不從。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舉起令牌,沉聲道:“修仙教的門人弟子聽著,峨眉派的弟子云蕾已入魔道,任何人見之,須格殺勿論!”
他聲音不大,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人人面上一片驚訝之色,而靜心師太,聞聽此言,臉上的血色在一剎那間褪了個乾乾淨淨……
快從她身體裡滾出來 ;(6)
再說雲蕾,她昏昏沉沉由張丹楓帶著一路狂奔,轉眼間已逃離蜀山數百里路。自責,懊惱,難過,震驚……種種情緒湧上心頭,似浪滾濤翻,一時之間,她腦子裡空空洞洞的,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麼也不敢想……
張丹楓坐與她的身後,看不清她的面容如何。但卻能感覺出她的身子微微顫抖,顯然心靈在飽受煎熬……。
他輕輕嘆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看,見身後已無追兵,便輕拍照夜獅子的大頭,讓它慢下腳步。柔聲道:“小笨仙,你沒事吧?”
雲蕾身軀抖顫,忽然用雙手捂住面孔,猛烈地搖了搖頭:“我,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突然向青虛師叔動手?師父,師父一定會很傷心,很生氣……我,我恨不得殺了我自己!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啊?”她再也控制不住,哇地一聲哭倒在張丹楓懷裡。
她哭得就像個受了驚嚇的,惶恐無助的孩子,那樣的撕心裂肺。張丹楓心也跟著揪起,緊緊抱住她,輕輕拍著她:“小笨仙,別怕,你還有我……”他嘴裡安慰著。心裡卻也閃過一絲疑惑:“依她的性格,無論碰到任何情況,她也絕不會做出弒師這樣的行為的,那剛剛是怎麼回事?”
又想起前幾日他闖蜀山時,雲蕾那忽然反常的行為,直似被什麼東西附體了一般!
他心中猛地一沉:“她這幾日到底遭遇了什麼?難道她也沾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想起被妒神附體時姬瑤冰的模樣。他心中一寒。伸手試了試雲蕾的脈門。卻並不見有什麼異常。不由暗暗皺了一下眉……柔聲道:“小笨仙,把一切都交給我,我會處理好的,你累了,歇一歇吧。”順手點了雲蕾的暈睡穴,不讓她再有自殘的念頭和機會。
他剛剛將雲蕾安頓好,忽聽背後一個涼涼的聲音道:“軟玉溫香抱滿懷,你倒是好福氣呢。哼,重色輕友的傢伙,你帶著這丫頭跑得倒快!全然不顧老子還在你背後為你擦屁股……”
張丹楓回頭一看,正見花抱月臭著他那一張俊臉,恨恨地看著他。
碧苑站在他的身邊。微笑道:“花抱月,你不要埋怨少主啦。要不是他彈琴吸引了青虛道長六人的注意力,你怎麼能偷襲成功?不過我實在沒想到雲姑娘也會忽然向自己的掌門出手,嚇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