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眉毛顰了個死緊,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似乎是甚是疑惑,忽然望向荷風,冷冷地道:“你老實告訴我,你妹子到底是做什麼的?”
荷風一呆,道:“她……她在林員外家做丫鬟啊。”
旁邊一個聲音說道:“她早就不在我這裡做啦,如今她可是城中伊香院中的花魁……”
說話的人是一個身材胖胖,衣飾華麗的老頭,正是林員外。
荷風心裡一震,睜大了眼睛,看了看妹子,怎麼也不相信一向乖巧的妹子居然做了那種行當。
倒退兩步,撲通坐倒。
只聽旁邊又有人冷冷說道:“如今已經不是花魁啦,昨兒我伊香院來了個叫媚瞳的女子,生生把她比下去啦。”
說話的是一個打扮頗為妖豔的女子,這女子一臉的幸災樂禍。妒忌之意明明白白寫在了臉上。
“媚瞳美是美了點,但她的嗓子可是難聽極啦。公鴨似的,嘎嘎叫!”
旁邊另一個打扮入時的女子不屑地說。
“是啊,是啊,媚瞳嗓子難聽不說,還穿著一身大紅衣服,俗氣死啦,真不明白媽媽為什麼見了她像見了寶似的。”
又一個女子滿臉不忿走了出來。
雲蕾初聽她們爭風吃醋的說些沒營養的話,心中頗為不耐,聽到她們最後一句,心中忽然一動。暗道:“她們口中的媚瞳難道是被那妖怪附身之後的姬師姐?”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花抱月忽然抬手一點青梅的後背。
青梅哎喲一聲醒了過來。花抱月把一張俊臉湊了過去:“小姑娘,你最乖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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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幾乎有點短路
對著這樣一張美的冒泡的俊臉,青梅的大腦幾乎有點短路。
吃吃地道:“你—你想知道什麼?”
花抱月微微一笑:“你很嫉妒媚瞳對不對?你對她做了什麼?”
青梅本來還沉浸在花抱月的笑容裡回不了神。
聽到媚瞳兩字,忽然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跳了起來:“這賤貨除了一張臉能見人之外,還有什麼值得炫耀的?憑什麼奪我花魁的名頭?我—我氣不過,找她理論,卻被她咬了一口,然後—然後—”
她然後了半天,也想不起然後自己怎麼樣了。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忽聽旁邊一個女子接道:“然後怎麼樣你想不起來了嗎?我可記得清清楚楚,我正經過媚瞳的房間,就見你雙眼冒火的跑出來,我還未來得及問你是怎麼回事,你就撲過來照著我的手背咬了一口……”
“哼,你還咬了我哩,我可沒招惹你……”
“你們誰也不要說誰,我看到你們的時候,你們的眼睛可都是冒火的,瘋了一樣,見人就咬……”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指責。
人人都對被咬之前的事記得清清楚楚,被咬之後卻是一片空白。
雲蕾總算聽明白了大概,恍然明白這城中如此混亂的起因。
暗道:“姬師姐到底遭遇了什麼?怎麼會被那東西附了身去了那種地方?師父師叔他們呢?他們又怎麼樣了?”
她腦中剎那間轉過了無數疑問,但這些疑問都要等姬瑤冰醒了以後才能問個明白。
她低頭看了看姬瑤冰,見她臉色更加慘白,呼吸若有若無,也不知道能不能清醒過來。
有心再請花抱月為她治療,但現在處與這樣一個人聲嘈雜的環境中,實在不方便開口。
說來也怪,這些人被那怪操縱了這麼久,這時乍然清醒,理應很萎靡才是。
但這些人雖然臉上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精神卻異樣亢奮,瞪著血紅的眼睛,互相指責吵嚷,更有一些人對著華麗的抱月山莊猛流口水,看向花抱月的眼神中竟然有一絲怨毒……
荷風還在關心妹子的傷勢,吶吶問道:“主人,我妹子的脈象可是有哪裡不對嗎?”
妒忌心也全他媽的寫在了臉上
花抱月瞪他一眼:“就是脈象正常才有鬼!她被怪物操縱了那麼久,理應疲憊要死才對,可她的脈象洪大,一副興奮過頭的樣子……”
忽然放脫了青梅的手,又抓過旁邊另一個人的手……
他身形如電,一連摸過好幾個人的脈搏,眉頭越皺越緊。
張丹楓道:“他們的脈象是不是全都一樣?”
花抱月點了點頭:“真是古怪,這些人全一個德行,都像是吃了什麼興奮的東西……連平日深藏的妒忌心也全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