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軒轅水洛笑道:“這有何不可。這副圖畫還是當年我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所畫,我母親回南海的時候,什麼也沒拿,單單拿了這副畫,母親過世後,我便把它貼到母親的祠堂去了。你們隨我來吧。我帶你們去看。
張丹楓雲蕾聞言大喜,實在沒想到來海國竟會歪打正著,尋到女媧封印五神的圖畫,二人跟隨軒轅水洛一路疾行,來到城尾一個黑色神殿前。
這神殿並不甚大,通體用一種叫不上名字的黑色巨石壘成,這黑石黑得透亮,黑瑪瑙一般。摸上去如觸寒冰。神殿門口立著兩個鮫人侍女,一見女王來到,躬身相迎,恭恭敬敬地開了神殿的那黑色的大門,請他們一行人進去。
或許,為師可以幫你…… ;(17)
雲蕾先抬頭打量了一下神殿內的佈局,見殿頂鑲嵌了數顆冷光閃閃的夜明珠,照得這屋子裡如同白晝。神殿正中,供著一個人面魚尾的白玉像,這玉像如生人一般大小,儀態萬方,身上穿著一件淺綠衣衫。模樣倒和軒轅水洛有八分相似,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幽怨和薄愁,一對眸子裡瑩然有光,似喜似嗔,似情意深摯,又似黯然神傷。
雲蕾沒料到這玉像竟然如此忒像真人,一時之間看呆了眼,直到張丹楓輕輕一拉她的衣袖,她才回過神來,一回頭,見軒轅水洛面上隱隱似有怒容,心中這才省起,自己這般直愣愣地看著人家亡母的肖像未免太過不敬。忙低頭隨同張丹楓在玉像前拜了幾拜,又上了一柱香。張丹楓微微笑道:“這位就是令堂了罷?她好美,美的讓小笨仙這個女孩子也失了神,姑娘勿怪。”
一句話,將雲蕾的尷尬輕輕揭了過去。
軒轅水洛聽他誇讚母親的美貌,心中頓時高興起來。笑道:“我母親年輕時那可是海國第一美人,當年多少人看呆了去,可惜遇人不淑,以至於落了這麼個淒涼的結果……”說到這裡,神情有些黯然。
張丹楓淡淡地道:“其實幸福與否端看各人感覺,令堂畢竟深愛過一回,這一輩子也不枉了。你看著令堂難過,但令堂當年或許並不這樣以為,要不然她也不會單單拿回你父親的一副畫來,並且視同珍寶……”
軒轅水洛聽他如此一說,微微楞一楞神,喃喃地道:“或許你說的不錯。我母親在我面前從來不說父親的壞話,這副畫她也寶貝的了不得,碰也不許人碰……”
雲蕾聽了張丹楓的話語心中微微一動,暗道:“一輩子深愛過一回,我……我也曾深愛過嗎?師父,師叔都說在我失憶前深愛著關師兄,但我現在對他卻是毫無感覺……”又看了一眼張丹楓,恰好張丹楓也向她看來,二人目光一接,張丹楓微微一笑,雲蕾卻心中猛地一跳,臉上飛起一朵紅雲,低下頭去,暗道:“聽丹楓的隻言片語,似乎在我失憶前,我和他有過深深的—糾纏,雖然我記不起來,但和他在一起的感覺真的很好……難道,我原先愛的是他?”想到這裡,心頭猶如鹿撞,幾乎不敢再看張丹楓。
“小笨仙,快來,來看這裡!”在這大殿的左邊,有一架大的屏風,屏風上用這世上極名貴的玻璃裱著一副畫。這畫有五尺寬,長卻足有三丈,是典型的長畫卷。張丹楓臨近一看,只見畫中城廊山水樹木人物都是粗粗畫就,根本就談不上什麼畫技。
或許,為師可以幫你…… ;(18)
雲蕾幼受薰陶也略解些詩詞字畫,一看之下,心中也是失笑,同時對軒轅水洛母親的痴情更加感動。就這一副沒什麼畫技更談不上神韻的作品,她居然珍寶似的儲存了數十年,小心翼翼的將它裱在一個比它貴重千倍的玻璃框內。如沒有絕對的痴心,又哪裡能夠做到?
她不覺有些失神,再看張丹楓,面上卻是一片鄭重,在那副畫前細細摩挲,看了又看,連一寸之地也不放過。
雲蕾怔了一怔,也仔細向那畫上瞧去。那畫上畫的正是一個人頭蛇身的女子的故事,這畫是一個長長的畫卷,共分為十個畫面。每一個畫面都似一個故事,那所有故事的主人公都是那人頭蛇身的女子。這副畫畫技雖然不怎麼樣,但線條卻甚是簡潔,一個個的故事也是清晰明瞭,有女媧造人的故事,補天的故事,造樂器的故事,殺鰲的故事……不一而足。第八副畫上,畫的卻是女媧正和五個形態怪異的人激鬥。由於畫風較粗糙,所以不能看出那五個人的具體相貌,但大略能看出這五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其中那個女人還長了六條腕足似的腿……
雲蕾看到這裡,心中猛地一動,只覺那六腿女人似在哪裡見過一般。還有那個身穿藍衫的童子,更讓她有種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