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陰沉,蒼穹一片陰霾,風聲獵獵,雷聲滾滾,雷電交織中,大雨嘩嘩而下,柳殘心捂著疼痛的胸口,一口鮮血噴薄而出,和著地上的雨水,交織在一起。
嘴邊的血漬瞬間被雨水衝得一乾二淨,不留任何痕跡,只是……心在痛著……
混亂的世界,理不出一點情緒。
接二連三的打擊幾乎擊垮他……
用心深深愛著的人是一隻妖孽。
最愛的孃親死於妖孽手中——他自己才是兇手……
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孃親……
是他啊,是他……
“相爺……”方總管提著一把油紙傘站在他的身後:“相爺……切忌保重身體!老夫人的後事還沒辦呢……少夫人又在昏迷中……”
少夫人……
一張嬌美的容顏閃過腦海,他的心一扯,手下意識地撫上胸口,那裡有一隻青花小瓷,一個起身,迎著風雨,便是往言洛凝的寢居而去!
渾身狼狽的他,在雨中行走著,紛紛亂亂的一切,困擾著他,絕望的疼痛,追隨著他,此時的他,就是那行屍走肉。
兩名丫鬟守候在言洛凝的房門口,看到柳殘心後,均是一行禮:“相爺。”
柳殘心視若無人地掠過她們身邊,推開房門!
床上的小狐狸在看到來人後,跳下床,衝著柳殘心而來,它就是咬著柳殘心的腿不放……
身上的痛已讓他失去全部的感覺,他一步步地走向言洛凝的床榻,看著毫無血色的臉,一股愧疚徒然湧上心頭。
“你知道芽伢是蠍子對不對……你知道了……所以……”他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然哽咽,再也說不出半字,微微一嘆,將胸口的青花小瓷拿出來,倒出絕無僅有的一顆丹藥,托起她的後腦勺,將藥放入她嘴中,輕點她胸口穴位兩下,那粒丹藥便順著她的喉嚨滑下。
望著曾經面目可憎的容顏,忽然覺得她長得很好看。
柳殘心深深地咬牙:“言洛凝……娘走了……她走得好不安心……我知道,她一定是在擔心我……我是不孝子……都是我的錯……我引妖入室,害死孃親;我不明真相,刺傷你……現在報應來了……呵……”淒涼的笑滑過嘴邊,即使一死,也無法洗清他的罪孽。
言洛凝蝶翼般的長睫微微扇動著,緩緩的,她睜開眼眸,氣若游絲,卻是用盡渾身的力氣:“柳殘心……你說什麼!娘她怎麼了!”激動的聲音讓柳殘心的心一顫,撕扯得更加厲害,痛得更加徹底。
33、我要和你生
言洛凝蝶翼般的長睫微微扇動著,緩緩的,她睜開眼眸,氣若游絲,卻是用盡渾身的力氣:“柳殘心……你說什麼!娘她怎麼了!”激動的聲音讓柳殘心的心一顫,撕扯得更加厲害,痛得更加徹底。
“孃親走了……”滿臉沉痛,哀慟懊喪。渾身溼透的他看起來極致的狼狽,髮絲間的雨水滾落在面頰上,一行行的淚水沿著眼角滑落,他是悔不當初的,是罪該萬死的……
言洛凝聞言瞳眸一縮,悲痛染上水眸,水汽氤氳的的眼眶,鼻子一陣酸澀,即刻落下淚來。要她怎麼相信,那麼健康開朗的柳老夫人……就這樣沒了……
生死,不過一瞬間,快得教人難以接受。
她伸出雙手,抓緊著柳殘心的手臂,歇斯底里地吼著:“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會事?娘怎麼會……怎麼會……”心臟突地一縮,胸口的劍傷似被撕裂開來,疼得她倒抽冷氣,激動的情緒讓她的傷口還是裂開……血滲透著她白色的中衣,分不清是心口疼痛還是胸口疼痛,言洛凝精緻的五官痛苦地扭曲成一團。
柳殘心雙眸愈來愈猩紅,喉結時而滾動著,像要抑制這悲傷的痛楚,卻發現渾身的細胞都在針扎似得痛著!“是芽伢……”千瘡百孔的心在說出“芽伢”這個名字後,再一次血肉模糊……
言洛凝緩緩閉上眼睛,渾身猶如秋風中的落葉瑟瑟發抖,猛地睜開眼睛,用力地推開柳殘心,疾步下榻,因著動作幅度太大,她整個人差點翻滾下榻,他一把接住她的身體,手……竟是放在她的胸部上,然而此時,又有誰會去顧及男女之別呢!
言洛凝如溺水的小獸掙扎著:“放開我……我要去見娘……”
柳殘心頓覺手中一片溼潤,他驚訝,將女子的扳回床上,雙眸掃過她的胸前:“言洛凝,你的傷口……裂開了……必須讓大夫給你止血!”
言洛凝咬住下唇,將他推開!大吼一聲:“我是生是死關你什麼事!”而後又是下床,赤腳往門外走去,就這樣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