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她調派夙任前來駐守!夙凌和單御嵐心下微微一怔,同時看向半蹲在地上的顧雲,她手裡捏著大坑內焦黑的泥土,臉色凝重,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卻讓人不敢打擾。
顧雲背對著夙任,淡淡的聲音低聲問道:“你看見兇手了嗎?”
顧雲這一問,夙凌和單御嵐才又回過神來。看向夙任,夙任有些懊惱地回道:“只看見了一個紅影,兇手臉上還戴著面具。”
“他有沒有留下什麼話或者東西,”如果沒有,說明這場遊戲還沒有結束!夙凌和單御嵐也明白顧雲問這話的意思,北齊已經是今晚第二哥夜襲的驛館了,若還有第三個…兩人不覺頭痛了起來。
夙任點頭回道“有,他將炸藥從院牆上丟下了之後,就跑了。兇手武功奇高,一轉跟就沒了蹤影,他在牆頭上留下了這個。”
單御嵐鬆了一口氣,但是看到夙凌接過紙條只看了一眼,臉色倏地一變,眼眸中蓄滿了殺氣。
顧雲也發現了夙凌的變化,與單御嵐一同側頭看去,只見素白的絹布上,血紅地寫著幾個簡潔的大字:“速放敖天,否則血洗慶典——夜魅。”
“夜魅?”顧雲低喃,兇手會是那個永遠沉默卻隱隱透著正義感的女子,顧雲有些不太相信,看向夙任,再次確認道“你以前見過夜魅嗎,兇手真的是她?”
夙任有些無奈地回道:“我是見過一次夜魅,但是兇手一樣戴著黃金面具,一身嫣紅斗篷,一句話也沒有說。我看不清長相聽不見聲音,不能判定是男是女。”
紅衣,黃金面具!又是特徵明顯,卻又看不清楚是不是本人,和敖天的一頭銀髮何其相似,顧雲忽然預感到,今晚的一切都是精心編織的大陰謀,從敖天越獄開始,事情一步一步地按照設定的方向發展,這一紙留言,更是將敖天推向了深淵!
提刑府書房。
偌大的書房裡,幾個面色冰冷的人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各有所思,沒有人說話,只有幾杯濃茶擺在案几上冒著熱氣。
“報!”
急促的腳步聲在書房外停下,小將朗聲稟報道:“回將軍,已經派了八千精兵在京城內外同時搜捕,沒有找到夜魅的行蹤。”將軍下令每半個時辰回稟一次搜尋情況,連續兩次回報沒有結果,將軍的臉色已經黑得嚇人了。小將心驚地嚥了咽口水,好在夙凌並沒有發怒,只是冷聲下令道:“加派一萬精兵,擴大搜查範圍。”
“是。”
程航有些煩躁地捶了一下矮几,不解地低哼道:“兇手襲擊北齊驛館的時候,夙將軍已經派兵封鎖京城大小官道,兇手不可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內逃離,她一定還在京城,怎麼會找不到呢?”
就在眾人再次沉默的時候,一名衙役小跑行來,急道:“大人,丞相府的墨侍衛求見。”
墨白,深夜造訪,莫不是樓相也這麼快已經聽到訊息,低嘆一聲,單御嵐回道:“請。”
墨白頎長的身影出現在書房內,微微急促的呼吸透露著他的心焦與急躁,單御嵐沉聲問道:“墨侍衛,深夜前來,是樓相有什麼交代嗎?”
“你們懷疑夜魅是爆炸案的兇手?”墨白答非所問。單御嵐微微皺眉,心裡奇怪他怎麼知道他們懷疑夜魅是兇手,但是深知墨白身後代表的是樓夕顏,單御嵐聰明地保持著沉默。
單御嵐不答,墨白低沉冰冷的聲音忽然肯定地說道:“她不是。”
眾人皆是一愣,單御嵐奇道“你怎麼知道她不是?”是樓相有證據證明夜魅不是兇手?
墨白冷聲問道:“第一起爆炸發生在什麼時辰?”
“亥時三刻。”
“亥時她和我在一起,我約了她在南郊五里亭見面,亥時三刻她才離開,不可能是兇手。”
他們兩個在一起?顧雲唇角輕輕揚起,難怪一向對人冷漠的墨白這麼著急趕來。
程航顯然有些不信地問道:“還有其B B S.j OOYOo·N ET他人和你們在一起嗎?”
“沒有。”墨白藍眸一暗,沉聲說道,“你們不相信我說的話?”
單御嵐沉吟道:“墨侍衛,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兇手留下了字條,自稱是夜魅,而夜魅卻這麼巧地失蹤了。到底兇手是不是她,都要先找到她本人才行。”
墨白一向冰寒的氣息有些嚇人,單御嵐也沒再說話,書房的氣氛顯得很僵。
這時,一名公公打扮的男子在衙役的帶領下匆匆行來,一見夙凌和單御嵐,急著說道:“皇上有旨,宣夙將軍、單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