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道:“你快走吧,他的赤血很厲害!”男女力量的差距還是很明掛的,雖然於上都有利器,但她明顯吃不住他暴怒下的一劍!
輕輕鬆丌環住她腰間的手,敖天非但沒有走,反而在她耳邊低聲說道:“站著不要動。”說完,敖天竟然不要命地迎上去!
敖天!眼看著敖天暗黑的身影朝著夙凌衝去,顧雲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夙凌一向喜歡以攻為守,敖天衝到離他一丈多遠的地方時,夙凌率先出招,敖天停下腳步,身了一晃,險險躲過一劍,忽然他墨黑的身影一分為二,二分為四……不一會兒,夙凌已經被一圈人影包圍在中間,每一個人影都是黑衣銀髮,手持墨黑軟劍,卻又好像看不清每個人的臉,不知道哪個是敖天,哪個是幻象。
這……好鬼魅的身法!他是怎麼做到的?
如此詭異的武功不僅讓顧雲看得目瞪口呆,就連夙凌也被眼前的一幕震得失神,彷彿一瞬間他就被數十人圍攻一般,雖然他知道其中大多數都是幻想,但是分不出哪一個是敖天,他難以防範。
敖天抓住時機,氣貫長劍,朝著夙凌的背心刺去。
在生死邊緣遊走多年的夙凌,在最後一刻還是感應到了危險的存在,夙凌轉身迎向敖天,劍尖近在咫尺,夙凌只能一邊揮劍阻隔,一邊提氣後退。
夙凌被逼退的那一刻,顧雲耳邊響起敖天微沉的低音,“走。”顧雲只感覺腰間
壕,整個人已經被敖天圈在懷裡,朝著樹林的方向疾奔而去。
眼見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夙凌哪裡肯就此罷休,提氣急迫。進入樹林之後,光線極差,夙凌幾次差點跟丟,好在敖天帶著顧雲,速度顯然不如以往,就在夙凌幾乎要趕上他們的時候,兩道滿含殺氣的流光朝著他的方向襲來,夙凌不得不後躍躲開,流光重重地扎入草地之中。夙凌定睛看去,是兩枚薄如蟬翼的飛刀,是誰?這片後山之中,到底還隱藏著多少人?
被飛刀阻隔了一會兒,夙凌再次抬眼看去,樹林裡哪裡還有敖天和顧雲的影子!
該死!居然讓他們跑掉了!
“青末——”
乾荊緊緊地貼著樹幹,隱沒在樹冠之上,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點點聲響!下面那個怒吼的男人身上的怒焰,即使是在數丈之上的他都能感受到。
師兄啊!他真的不想招惹夙凌啊,真的!
敖天的步伐很快,如果這就是所謂輕功,顧雲只能驚歎了。他用單手攬著她的腰,幾乎是提著她往前奔,顧雲只覺得身邊的草木疾速地往後退去,速度快得讓人眩暈!跑了大約一刻鐘,這樣的顛簸讓顧雲很難受,抓著敖天的衣襟,顧雲低聲說道:“放我下來。”
敖天在一棵大樹前停下了腳步,將顧雲輕輕放下,沒有多說什麼。
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顧雲扶著樹幹,看著冷冷地背對著她的敖天,總覺得不太對勁。剛才那最後一劍,她離得這麼遠,都感覺到熱浪凌厲而來,更何況他還硬生生地迎上去,顧雲心中隱隱不安,急道:“讓我看看你的手。”
“小傷而已。”低沉的聲音冷漠地拒絕,敖天仍酷酷的不肯回過身,一副並不打算給她看的樣子。
顧雲不耐煩,一把抓住他的手,將他拉過來。敖天本就蒼白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一絲痛苦之色,只是額間薄薄的一層汗顯示著他的極力忍耐的事實。
他受傷了!敖天還想掙扎,顧雲低聲呵道:“不要動。”手心中那抹溫暖的碰觸,讓敖天微愣了一下,趁著他發呆的一瞬,顧雲已經輕輕掀開了袖子,檢視起他的傷勢。
他的手臂結實而且肌肉明顯,比她想象中要粗壯一些,手臂上一道二十厘米長的刀疤並不很深,應該是被劍氣所傷。真正糟糕的是,傷口兩側被赤血的炙熱燙灼出一大片紅腫的血泡,刀傷和燙傷交錯,創面很大,這樣的傷最是疼痛,也容易感染,顧雲低嘆道:“你的傷很眼中,去找大夫吧。”
“不用。”敖天毫不在意地回了一聲,從腰間摸出一個小小的瓷瓶,咬開上面的木塞,倒了兩顆藥丸塞進嘴裡,然後熟練地把木塞塞回去,把瓷瓶收入腰間,好像這樣的事情他幹過無數次。
顧雲有預感,他絕對不會好好處理傷口,估計就讓它這樣慢慢好!
他手臂上不僅有刀傷還有燙傷,這樣草率地處理,真的感染就糟了。顧雲看不下去,抓著他在一棵樹旁坐下,想幫他把傷口包紮一下,卻發現沒有課用的布料,她想了想,一把扯下頭上的髮帶,那是一條長長的黑色寬邊絲帶。隨著絲帶落下來的,還有一頭及腰青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