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破鞭子一定是被夫人的冰煉斬斷的,真是爽快!
刺耳的笑容讓言歌更加怒不可支,霍然起身要衝過去教訓韓束一番,但是迎上他那雙滿不在乎的眼之後,言歌忽然停了腳步,計由心生。雙手環在胸前,繞著韓束身邊,繪聲繪色笑道:";我看那女子應該是夙家軍中的軍妓吧,我說你們過得還真是逍遙啊。夙家軍就是夙家軍,其他軍隊還當真是不能比的,就連軍妓都會武功。而且啊,那樣貌,那身段,那面板,那胸……";
言歌語氣越發的淫穢,韓束怒火中燒,雙腳被繩子綁住,他還是抬起兩隻腳向言歌踹去,罵道:";住嘴!不許你侮辱夫人!";
";夫人?誰的夫人?";言歌自然知道那樣的女子不可能是軍妓,但是夫人?難道……
言歌低叫:";你說那個女人是夙凌的婆娘?!";
韓束這次沒理他,不過臉上的驕傲已經說明一切。
言歌臉色一暗,喃喃自語道:";這下麻煩了!";傳說夙凌就已經很難對付了,她那婆娘也是個難纏的人物。
一名十多歲的男孩走進洞內,對著言歌說道:";首領有令,將此人先關押起來。";
言歌對著身後的兩名男子招招手,兩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的將韓束拖起來,言歌冷笑道:";押下去,就這麼困著他,再餓個三天三夜,我看你還勇猛得起來嗎!";
";是。";兩人拖著韓束往山洞更深處走去,韓束暗暗留心周圍的環境,通道內,每隔數丈便有一人站崗,其中還有一隊人巡視。看他被押進來,那些男子每個人居然都目不斜視,一臉傲然,這實在不像是一般的匪類。
這次的對手真是棘手,原來他們是輕敵了。
韓束被押走之後,男孩繼續說道:";左右使,首領有請。";
言歌、無極對看一眼,跟著男孩身後,穿過山洞間的一片灌木叢來到巖洞前。夜色下,一抹黑影站在洞口處,他站在暗處,身上又披著一件大袍子,看不見長相。兩人早已經再習慣不過,恭敬地躬身說道:";首領。";
黑影抬抬手,言歌獻寶似的急道:";我抓的這個人,品級應該不低,不然夙凌的婆娘也不會為了救他衝進樹林裡。如果夙凌不想落得個貪生怕死、棄屬下於不顧的罪名,三日後一定會來。";
黑暗中,傳來一道略顯沙啞地低吟:";兵家最忌諱焦躁,夙凌征戰沙場多年,這點定力還是有的,更不該是沽名釣譽之輩,三日已經足夠他想出應對之策了。";
言歌眉頭皺在一起,奇道:";我就不明白,首領為什麼要逼那個夙凌前來,若是想趁機擒了他,又為何給他三天時間想對策?";
那道沙啞的聲音沒在回答,無極淡漠的聲音回道:";首領是想試試夙凌的能耐。";
言歌嗤之以鼻,笑道:";我看也沒什麼能耐,這次還不是被我們偷襲了!";居然還讓一個女人追進來,自己躲在外面,這種男人再厲害也有限!
黑影轉身進入巖洞內,只留下一聲略帶嚴厲的警告:";夙凌威震六國多年,不可輕敵。";
兩人不敢造次,趕緊低頭回道:";是。";
對於那位傳聞中的大將軍,言歌不以為意,無極則是永遠的靜默。
悶熱,這是所有人的共同感受,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經歷過最為嚴酷的戰爭,戈壁,沙漠,荒野都見識過。在他們心目中,雨林裡邊太陽曬不到,到處都是青翠的樹木,環境不應該有多麼惡劣,但是當他們真正進入的時候,才知道這裡一點也不比沙漠好受。
身邊的空氣都是溼溼的,悶悶的,身上不停地出汗,衣服永遠是濡溼的,腳下踩的土地泥濘溼滑,腳幾乎是泡在稀泥之中,越來越沉重,呼吸也開始不暢快。
走了大約大半個時辰,終於聽到了嘩嘩的流水聲,水霧也越來越濃重,就這樣他們還是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才走進他們的目的地……烏鴉谷。
一行人早已經狼狽不堪,終於到了,這是所有將士們的心聲。
當然也有三個人例外,一個是一身紅衣的慕易,他一路上腳幾乎不著地一般,所以當眾人滿腳泥巴的時候,他除了衣衫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