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妥協的坐上了裡德爾的馬車。然後他就見識到了麻瓜世界的兵工廠,見識到了麻瓜世界的學校,也見識到了遺忘者協會的野心。
“如果你們的救世主清醒了,我要帶你們去見一個人。”尼克小心翼翼的將拇指大的水晶瓶塞進自己的腰帶裡,面對眼前閃爍的黑色眼睛,僵硬的勾勾嘴角,“是的,斯內普,我可以回答你,這就是長生不老藥。不過以你現在的水平,你還遙不可及。長生不老藥的煉製除了魔藥製作知識還需要鍊金術以及很多別的常識,即便是裡德爾也需要更多的學習才能夠觸及一些皮毛。”
“哈利·波特醒了,主人。”斯內普的眼神收斂了一些,恭敬的向眼前的黑魔王回報,但從魔藥大師依然閃爍的眼神可以看出,長生不老藥劑這種違反法則的魔藥對他有多大的吸引力。
“你想讓我們見誰,尼克?”裡德爾勾勾嘴角,他當然注意到了斯內普與自身實力不吻合的奢望,但是他坦然的縱容了自己屬下過度的自信。在任何組織裡魔藥大師都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他依然需要這個背叛者,但是自己必須拿出一些讓這個狡詐的黑巫師無法捨棄的誘餌來,長生不老藥正是其中之一。
“你的前任,另一個黑魔王。”
當一行人跋涉到紐蒙迦德最裡面的那個囚室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蓋勒特正在準備享用自己的晚餐。
“你上一次來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我不會請你吃晚飯,尼克。而且,這一次你還帶來了五個人,你知道的,我這裡只有兩把椅子。”桌上的晚餐很簡單,一碗濃湯配上面包,一小塊牛排和一丁點蔬菜沙拉,但是椅子上的老人依然繃緊這肩膀,優雅的坐姿讓人恍然覺得身處一場嚴肅的晚宴。
“我給你帶來一些東西。”尼克無奈的抽出魔杖把房間角落那張狹小的單人床變成一張長沙發,在斯內普灼熱的視線下將拇指大的藥瓶放在蓋勒特的餐盤上。
蓋勒特湛藍的雙眼審視了一會尼克僵硬卻依舊年輕的面孔,微微有些顫抖的手指堅定的把藥瓶推回尼克面前,“你對我說過,這是一種讓人無法戒斷的毒藥。我擔心自己沒有戒除的勇氣,所以我不能讓自己沾染上哪怕一滴。出生,成長,衰老,死去,這是每個人都要經歷的輪迴,尼克,我也是其中一員,我渴望真正的休息。”
狹小的囚室內氣氛有些沉悶的尷尬,所有人都若有所思的低著頭。然後帶著幾絲乾澀的童聲打破了這種寧靜。
“輪迴之後呢,輪迴之後的世界又是什麼樣的?如果在死亡之後依舊是再次的出生,百年之後依然是不變的輪迴,如果——沒有真正的死亡呢?”哈利微微仰起頭望著囚室屋頂上那塊小小的玻璃窗,魔法世界的星空純淨美麗,如同傳承自百年前的記憶裡一樣,“如果,輪迴只是為了延長現在的煎熬,如果死亡只是為了重新經歷生命的磨難呢?”
蓋勒特的話重新喚醒了他的回憶,或許說是屬於祖父的,屬於父親的,以及屬於自己的回憶,在千百年的輪迴中,除了等待著向人類的復仇,除了固守著方舟,自己生命的意義又何在呢?那些動物,雷歐和他的弟弟,一次次雷同的經歷,如果他們都只是過客,那麼自己的結局又到底在哪裡呢?
在陷入攝魂怪製造的噩夢中的一週,自己反覆嘶喊著,反覆思考著,如果,祖先們仍然存在於這片土地,如果崑崙一族和人類的仇恨早已成空,那麼自己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呢,既然祖父製造自己的理由已經不存在了,那麼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格林沃德先生,我願意尊重你的選擇,但是我希望你聽完我的理由,再來決定是否接受這份饋贈。”裡德爾輕咳了一聲,終於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桌邊,“魔法界需要一個足以站在鄧布利多對面的領袖。”
“這是你虧欠魔法界的,格林沃德先生。”裡德爾的過於蒼白麵孔上蒙上了一種病態的紅潤,“我曾經以為聖徒會重建這個懦弱的魔法世界,我以為聖徒會重鑄魔法世界的輝煌,那些高深強大的黑魔法,複雜神奇的魔藥,而你退縮了,你拋棄了聖徒,拋棄了這個世界,你躲在紐蒙迦德的角落裡自怨自艾,仍有鄧布利多把魔法世界的未來消磨在變形術和感冒靈裡。”
“是的,蓋勒特,我看到了現在的麻瓜世界。他們生產製式武器,就像你當年想要做的那樣,他們建立強大的軍隊,配備足以轟炸幾平方公里的可怕炸彈。”尼克輕咳了一聲,找到了另一瓶靈魂穩定魔藥遞給裡德爾,“更何況,你知道時間就要到了,蓋勒特。沒有鍊金圖紙,沒有魔法石,我無能為力。”
蓋勒特的身體肉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