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家族打的算盤,把大兒子送進鳳凰社,把二兒子送進食死徒,無論戰爭的結果如何贏得一方始終是自己。只不過除了子孫繁盛的布萊克家族,沒有幾個食死徒能夠放心把自己的繼承人送進鳳凰社,
斯內普快速的將幾種簡單熬煮過的藥劑調配起來,然後將卡爾曼的頭髮塞入試管,注視著試管裡的藥劑快速反應起來。這是他自己發明的複方湯劑改良版,雖然沒有老配方的效力持久,但是省略了長達幾十個小時的熬製時間和熬製後無法長久儲存的弊端。
唯一無法改善的就是這該死的口感,斯內普緊緊捂著嘴角忍耐著身體被外力扭曲的詭異感覺過去,動手扒下卡爾曼的外套。
“卡爾曼,外面的情況怎麼樣?”
“半個食死徒的影子都沒有。”斯內普含糊的回應,用寬大的袍子掩蓋自己的魔藥箱在滿是灰塵的魔杖架子邊上坐下來。
“老子從來沒這麼揚眉吐氣過,食死徒都差不多都被引出來了吧——要是真的捉住了黑魔王,我一定要給我弟弟報仇,我要親手殺了他!”
“就算捉住黑魔王,食死徒也完蛋了,整整一百個狼人,夠他們喝一壺的了。”另一個巫師隨意的翻找著櫃子上的魔杖,“不過,我們得把奧利凡德放出來,只要他知道這些魔杖的排列順序。”
“卡爾曼,別呆坐著,去把奧利凡德弄後面弄出來。該死的糟老頭。”
斯內普沉默了片刻,站起來往後走。魔藥的持續效果只有十五分鐘,如果不能找到機會靠進壁爐,他就只能選擇放到在場的三個巫師,這並不是難事,只是,顯然這樣會觸動警戒魔咒,召來更多的巫師。自己必須在狼人進攻伏地魔莊園之前把訊息送回去。
斯內普不動神色的打量看守一屋子人質的巫師,比普通人稍尖的耳朵,旺盛的毛髮——
“什麼事?”
以及和上次那個吸血鬼一樣的口臭,毫無疑問這是一個狼人,看起來還是個可以自由變身的原種狼人。斯內普繃緊了後背,學生時代留下的陰影讓他對於狼人始終有種莫名的恐懼,即使他已經成長到足以抗衡狼人地步,“我們需要奧利凡德去一下前面,只有他知道魔杖的位置。”
“巫師就是麻煩。”狼人不耐煩的嘟囔著,從人群中扯出奧利凡德推到斯內普身上,“要我說,直接撕裂他們的喉嚨,咬斷他們的血管——”
奧利凡德踉蹌的撞在斯內普胸口上,這讓魔藥大師晃了晃,一個全身籠罩著斗篷的巫師靠在角落裡,從斗篷帽兜裡漏下幾絲金髮。
“卡爾曼,你是愛上奧利凡德了麼?快點出來。”鳳凰社巫師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伴隨著並沒有什麼底氣的囂張笑聲,顯然他們對於自己的聯盟夥伴也存在本能的恐懼。
“走吧。”斯內普壓低聲音低呵一聲,推搡著奧利凡德往外走。腦海裡搜尋著自己熟悉的巫師,從斗篷下露出的高跟靴來看,這顯然是一個女巫。能讓自己覺得熟悉的女巫並不多,準確的說,除了莉莉,自己根本就不熟悉任何女巫,特別是穿著考究的金髮女巫,就連她身上的斗篷也莫名的讓自己有種熟悉感。
“奧利凡德,你能記住所有人的魔杖規格對吧?我們需要你的幫助,我們有很多魔杖損壞了,需要新的替代品。”
一個斯文的聲音從魔杖架後傳出來,斯內普的瞳孔收縮了下,這個聲音伴隨了自己整個悲慘的求學生涯,自己永遠不會忘記,萊姆斯·盧平。自己早該想到的,既然鳳凰社和狼人聯盟,怎麼可能沒有人從中牽線。
“先生們,我想你們在十一歲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我就告誡過你們,每一個巫師,一生,都只有一根契合魔杖。如果你使用了別的巫師的魔杖,或者錯誤的魔杖,就不會有那麼好的效果,甚至可能因此喪失生命,特別是在戰鬥的時候。”
“奧利凡德先生,我想比起一個去魔杖的巫師赤手空拳的戰鬥,我們應該能夠承擔這個風險。戰鬥結束後,我們也會把損壞的魔杖送來維修。”盧平有些疲憊的揉揉額角,“我需要你的幫助,非常需要。”
“別和他廢話了,盧平。”餘下的幾個鳳凰社成員不耐煩的圍攏過去,“我們可以給他喂瓶吐真劑。”
“不,我們不能這麼做。鄧布利多校長說過——”盧平無力的想要阻止,“讓我和奧利凡德談談——”
“沒時間了,盧平。我們總不能像巨怪一樣扛著狼牙棒衝進伏地魔莊園。”
面板扭曲的感覺慢慢嚴重起來,斯內普最後看了眼囚禁人質的房間,大踏步的衝進壁爐裡,“蜘蛛尾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