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朽木大人不會娶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做妻子的。而且在我僅有的印象中,朽木大人就一大冰山,但是每次這冰山一看到緋真你啊,就融化成水直接奔向春天了呢!”
“撲哧!”緋真禁不住笑了,“白哉大人很冷嗎?”
“是啊!”我努力點頭,“不是我說朽木大人壞話,朽木大人真的有點恐怖呢!本來那臉吧,可以算是帥哥一枚吧,但冷著臉,散發著強度冷氣的朽木大人啊,讓人望而卻步呢!”
緋真微笑著為她的丈夫辯解:“其實啊,白哉大人一點也不冷呢。他啊,只是不懂得如何表達,從小被太多的東西束縛,這不可以那不可以,讓他逐漸將自己逼迫到一個規定的圈內,不允許自己做出半點違反規定的事。但,越是這樣的人,心中越是不甘不是嗎?渴望破壞些什麼卻又被那些所束縛著,或許我是他唯一的例外吧。”說到這的緋真停了下來,嘴角的笑容消失了, “白哉大人啊,就是死腦筋,硬往死衚衕裡鑽。明明不是他的錯,他非要覺得是自己的錯……明明不是他的錯啊!”說著說著,淚便隨著緋真的臉滑下。
我有點手足無措了,畢竟我不擅長怎麼安慰人,但是我還沒有開口,緋真便接著說下去了:“小若,你能不能答應我件事情呢?”
“蒽?說說看,我看看能不能幫到你。”我不輕易做承諾,因為多一份承諾便是多一個責任,而許下承諾而又沒有做到的人,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也是對他人的不負責。
“如果,我是說如果!”緋真緊緊握著我的雙手,“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了,請你,不,拜託你,多陪陪白哉大人,多來這裡,陪白哉大人說說話,不,不說話也可以,只要坐在白哉大人身邊,讓他不要感覺到是一個人就可以了……只要……”
“我做不到!”我斷然拒絕,“緋真,你說的,我做不到!”如果你真的不在這裡了,那麼我也不必來這裡,我不會會為了朽木而對不起奶奶的。
“為……為什麼呢?”緋真有點幽怨地看著我,“為什麼不能答應呢?”
我試圖安撫緋真:“你覺得,朽木大人會需要嗎?如果你真的不在了,朽木大人會需要誰陪在他身邊嗎?朽木大人是這麼脆弱的人嗎?而我,真的能做到嗎?我想朽木大人或許連門都不會讓我進呢!”
緋真沉默了,因為她也知道,朽木白哉不需要這些,即便寂寞,他也不需要誰的陪伴什麼的,如果要說代替,我想誰也代替不了緋真的存在。
許久許久的沉默,久到我都在考慮是不是該告辭了,畢竟這並不適合我長呆啊。我的身上不能承受這兒的靈子密度,時間過長,我早已開始在冒冷汗了,而胸口已經越來越悶了。
“哇……我該怎麼做才好啊?”緋真撲倒在被單上,大哭起來,“都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才……才……”嚎啕大哭著的緋真,使我楞住了。
印象中的緋真總是很溫和,很溫柔,似乎這些有些極端的舉動和緋真完全不搭邊。我無法想象緋真嚎啕大哭的樣子,就如我無法想象緋真去流魂街示演潑婦罵街一樣。正因為如此,此時在我面前嚎啕大哭的緋真讓我無法言語。
寂靜的臥室裡盪漾著令人心碎的哭聲。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安慰緋真,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才可以讓她停止哭泣,因為我不可能答應緋真的請求,我不能因為這而讓奶奶傷心。我很想做點什麼,或者只是陪伴在緋真身邊,等她發洩完她的情緒,但我的身體裡的苦痛已經在警告我,我不能在待在這裡了,呼吸越來越難,心口悶到疼痛,冷汗已經滲透了我的裡衣了吧,我……不能在這裡倒下,不能,奶奶還在店裡等我回去呢,所以,對不起,緋真,“緋真,我不知道你到底遇到了什麼,或者你在擔心著什麼。雖然我很想安慰你或者為你做點什麼,但是請你諒解,你的請求我不可能辦到。緋真,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或許會有絕望,但如果這樣,那我想希望應該也伴隨在絕望旁邊。即便絕望之後,希望久久不來,我想只要堅持下去,希望總有一天會臨幸你的。與其為朽木大人尋找一個可以陪伴在他身邊的人,不如為朽木大人尋找一個目標,一個堅持下去的目標什麼的不是更好嗎?”說完,我站起來,拉開門退了出去。不管緋真是否聽進了我的話,不管緋真是否還在痛苦。
我的眼前一片迷茫,身體已經超過符合了。我的腳雖然在移動,我雖然還是很有禮節地問管家道別:“管家大人,我先告退了。”但我知道,我的意識早就已經迷糊了,支撐著我行動的,只是我的信念而已,支撐我的,是還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