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叫聲硬生生地讓我停下了去追逐市丸銀的腳步。我跑到小若身邊,擔心地望著小若:“怎麼樣?沒有事情吧?”你知道嗎,我有多擔心你嗎?生怕你出一點事情,然後又再也不見了。
小若似乎很費力的抬起手捧著我的臉龐,笑著:“吶,能再見到冬獅郎,真好,真的,能再見面,真好。”那時候,小若的笑容是那麼滿足,滿足得似乎得到了全世界,完全了畢生願望似的,然後她那烏黑的瞳孔開始擴散,我害怕地呼叫她:“小若,小若!不要睡,小若!”但是小若似乎聽不到我的聲音,最終還是在我的視線裡慢慢閡上了。
那個時候,我的心在顫抖,我小心翼翼地去抱起小若,小若像一個斷了線的木偶,垂下手臂,露出的手臂上,一刀刀深深淺淺的傷口,最深的一道直見白骨。但是,那一道可以見白骨的傷口似乎沒有經過任何處理,已經在化膿了,白色的膿液,乾涸後有暗紅近黑的血液……
“蒲原喜助!蒲原喜助!”我大聲叫著,“快!快點!看看小若她怎麼樣了?”抱著小若,跑近蒲原商店。
蒲原示意我將小若放到一席被子上,我十分十分小心地將小若放下,我怕,我怕我如果多用一份力氣,她就會消散。努力抑制著心中的恐懼,看著蒲原將小若的外衣解開。那一刻,我覺得我似乎在做夢,不敢相信我眼睛所看到的:原本潔白的襯衣東一刀西一刀地被劃開,那襯衣早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解開襯衣後,小若的身體上都是一道又一道的沒有經過任何處理的傷口,膿液血液混合著。然後,小若身上不僅有刀傷,還有青一塊又紫一塊的淤青,整個身體上似乎找不到一點點還完好的面板,尤其是背部,淤青幾乎部滿整個背部,而刀傷似乎不久前裂開過次,血還鮮紅著,而且一些大傷口裡比較小的地方還在流血……
“日番谷隊長,這傷我不能治。”蒲原的話讓我聽見死神宣佈小若已經死亡的聲音。
“什麼不能治啊!”我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你不是一直髮明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嗎?你發明個東西啊,讓小若的傷好起來啊!”我知道,不能怪蒲原,也不能怪任何人……誰也沒有錯,錯的只是我為什麼會相信市丸那混蛋的話,認為小若會沒有事情!
蒲原沒有嬉笑,很正經地望著我:“日番谷隊長,有這個時間在這裡埋怨我,不如立刻將小若送回屍魂界,或許卯之花隊長會有什麼辦法。”
是啊,還有卯之花隊長。我放開蒲原,打算立刻抱起小若,但是蒲原阻止了我的行動:“日番谷隊長,你先等會。”說著將一顆很小的綠色珠子扣在小若額頭,“這個可以暫時減緩小若身上靈子的流逝。”然後讓到一邊,“那麼,接下來就麻煩日番谷隊長了。”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讓我慌張無措的心情影響我的行動,我知道現在的小若受不起一點點的意外。開啟回屍魂界的門,地獄蝶在門裡飛舞著,我小心抱起小若:“吶,我們回家了。”
看著前面飛舞著的地獄蝶,抱著小若走在回屍魂界的路上,突然有一種想法深切地刻在了我的腦中:如果這是一條通往無盡黑暗的死亡之路,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如此孤獨絕望地行走而去,我會抱著你,給你我所有的溫暖,然後一起…… ……
回到屍魂界的時候,我的心已經如一灘死水一樣平靜了,所有的慌張害怕都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麼,麻煩您了,卯之花隊長。”將小若交給卯之花隊長後,我坐在急救室門外,靜靜等待著,陪伴在我身邊的是小若斷成兩節的斬魄刀——鞠音。我將鞠音拿起,上面的血,以及刀柄上,似乎都還遺留著小若的溫度,我懷抱著,渴望著一絲絲熟悉的溫暖。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而我發現,懷裡的鞠音也在一點點消散:不要,不要消散,不要。但是不管我怎麼乞求抱得怎麼緊,鞠音,小若的刀還是消散在了空氣中,尋找不到一絲一痕:小若……死了嗎?
急救室的門也在那時候開了,卯之花隊長驚訝地望著門口的我,然後瞭然似的溫和地笑著:“搶救成功。靈子已經停止消散。接下來送到靈館裡靜療一段時間再看情況。”聽到小若並沒有就此離我而去的時候,我身上的力氣一下子沒了,我背靠著醫院的牆壁,笑了,笑到眼角淚都出來了:太好了,只要還在我身邊,我還能看到她就好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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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凝視著那張有點蒼白,但似乎在甘睡著的臉,千遍一律地告訴著小若,“我知道你會醒過來的。我堅信,所以我等著,我就在你身邊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