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搭話:“啊……恩,昏睡醒來後就長了。”
“新簪?”
“啊。恩。不知道誰放在我病床旁邊的。”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想告訴別人我已經擁有自己的斬魄刀,所以嘴巴遵從我的心意,一個謊言就這麼誕生了。我有點心虛地望了眼朽木白哉。很不巧,正好視線碰撞在一起了。
“怎麼?”
“啊,沒。”我緊張地搖頭,“只是沒有想到你會先答話。我本來都已經做好沉默一路的心理準備了呢。”
“是嗎?”
“是啊。”我點頭,“朽木隊長,你知道嗎?你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冰山,不容易親近。”
“哦。”
朽木白哉並沒有進行任何反駁,我也不想讓話題就此結束,然後冷場尷尬:“其實,露其亞她,她很想和你親近。她很想叫你一聲‘大哥’而不是‘哥哥大人’,但是朽木隊長你啊,就是整天一張臉,面無表情,嚇得露其亞都沒有什麼膽子上去和你答話,在某些時候,露其亞甚至很怕你。”
“哦。”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我望著朽木白哉的臉,“對於這個,你怎麼看。”
“有機會的話,會和露其亞好好談談的。”朽木白哉淡淡地說道。
我怒了:“就是這個表情,一直這個表情。好好談談?你這表情明明就是去教訓人的嘛!你就不能面對露其亞的時候,露出面對緋真姐的時候的笑容嗎?”
朽木白哉愣愣地看著我,不,不是愣愣的,仍是那麼一副萬年不變的冰山臉:“我,已經忘記怎麼去笑了。”
看著很認真地說出‘我已經忘記怎麼去笑了’的朽木白哉,讓人覺得心疼。那萬年不變的面癱臉在此時是顯得如此的單純,似乎在告訴我:並不是我不想笑著去面對別人,只是我忘記怎麼笑了,吶,怎麼笑呢?
我扭回望著朽木白哉的臉:“走吧。”切斷這個話題。我不知道我該怎麼接下去,我也不知道如何讓一個忘記笑容的人去重新學會笑。
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有誰能夠告訴我。不合宜的哀慟銷蝕悲哀嗎?我有點能理解朽木白哉,就如奶奶死後,我不知道該如何去重新相信別人了呢,甚至連和人接觸都會有一種恐懼。怕得到後失去的恐懼。但是,我熬過來了,我也又重新學會了如何去相信別人,所以,我相信,總有一天,朽木白哉也會重新學會笑容。(某楓小廢話下:話說,我實在不能想象朽木白哉笑起來的樣子。微笑還好說,如果是開懷大笑的話……抖個)
人的一生其實是在不斷地失去他所愛的人的過程,而且是永遠地失去。這是每個人必經的最大的傷痛。但,不管這個傷有多麼得痛,只要你還活著,只要你還有一口氣在,你就必須得要認真地活下去,為自己,為你所愛的死去的人,也為活著的愛你的人。
* * * * *
我一直以為,我已經徹底認清了“世上無法預計的災難是無限的”。但是,當虎徹副隊長的聲音在天空中出現,當訊息播放完畢的時候。我的心臟似乎已經停止了跳動。
“護廷十三隊所有隊長以及副隊長,副隊長代理各位,然後是諸位旅禍。這裡是四番隊副隊長虎徹勇音,有緊急事情發生。這個是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和我,虎徹勇音的緊急電信。接下來要告訴各位的是,全部都是事實。……”
冬獅郎……冬獅郎……被藍染刺傷了?嚴重嗎?有沒有生命危險?
不,應該沒有關係的,不是說卯之花隊長在治療嗎?我相信卯之花隊長,我相信冬獅郎,我相信冬獅郎一定可以平安度過這次危險的。我現在應該要和朽木他們一樣趕去雙極,對,這才是我現在該做的,我,我,還要對銀子說那句話呢……所以……所以……
NO。28 叛變
(這章音樂是屬於銀子的歌曲;唱的是和亂菊分別的情形)
瞬步奔跑在前往雙極的路途上。
這個靈壓……是銀子的靈壓。為什麼?為什麼銀子發出這樣的靈壓?他在警告誰?銀子……
“沒事吧?”朽木白哉注意到了我不自然的臉色,“不要勉強自己。”
“不,沒事。”我咬咬嘴唇,“我還能堅持。”
原本強大的靈壓突然消失了。銀,怎麼了?我的心裡充斥著不安。原本還照顧著我,和我保持著差不多速度的朽木白哉,突然加快了速度。雙極就在眼前了。我強忍著身體的不舒服,加快了腳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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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