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暗罵剡洛將話說死幹什麼。對懷煜書堆起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懷公子若不信,那蘇綰我也不予勉強。男子漢大丈夫本就該頂天立地為國效忠的,只可惜他們因為我的關係,還要反被牽連,蘇綰心中實在難過。”她仰起頭,目光堅定而澄澈地望著懷煜書,“既然懷公子已經發現了他們,那麼,就將他們就地陣法也罷,讓人抓了他們也罷,蘇綰絕對不會有一句怨言!”
懷煜書啞了,素來知道蘇綰的性格柔軟之中帶有一些剛烈,若真依所說將四人都給抓起來,不就是逼她去死嗎?還讓自己成為那血淋淋的儈子手。這可不行,他好不容易同蘇綰聚首,可不能如此就糟蹋了天意。反正這兒也沒什麼人瞧見,便對蘇綰使了個眼色:“噓,別說了,這事兒你知我知便可,萬不能再告訴其他人了!”
蘇綰心中一喜,總算過了第一關了。後背到底有些虛汗,腳下發軟便有些踉蹌。
懷煜書眼疾手快立刻摟住這身夢寐以求的香骨,臉色臊紅:“綰綰,你沒事兒吧?”
蘇綰並非是故意的,只是近幾日來身子的確非常虛,能一直堅持著不教剡洛看出來已是非常難了,如今鬆了警惕就栽倒了懷煜書手中。
秋風朗月送來原野上的草香,風中甘洌而清楚地氣息立馬將蘇綰一頭吹醒,退離開懷煜書身邊兒:“謝謝懷公子了。”
懷煜書大約有些看出來蘇綰的見外,心中大不是滋味兒,又上前一步來,那身銅甲鐵鎧的軍戎便“格拉格拉”向了一陣。他拉住蘇綰的手牽著抱上馬背,自己也一躍而上:“還是先去我那兒再說,這在路上也不好。”
蘇綰點頭,給地上四人一個眼色,幾人便忙就近馬兒不遠不近地跟著。
有懷煜書護著,一路平坦地到了大營,那營盤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