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即可,但出人意料的事情卻在這時出現了。
只聽原本應該是阻斷巴託援軍方向計程車兵們紛紛逃竄哀嚎,殺戮之聲快速逼近。
蘇綰心驚:“將軍,援軍到了,速戰速決先收拾掉巴託,我去後面瞧瞧!”說著對馬車前頭的四匹馬一陣狂抽,奔騰著朝那廂駛過去。
第一卷 雲泥之爭 第一百六十七章 被擄
第一百六十七章 被擄
蘇洛陵看到蘇綰馳車奔赴巴託的援軍方向,心頭頓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但是自己現在分身乏術,無法跟去瞧瞧,只得在陣法上下重了功夫,讓巴託趁早投降。
戰場上交代混沌激烈,嚎聲滔天。蘇綰在幾名士兵的掩護下繞到了西狄戎援軍面前,這一看,自己也不禁吸了口冷氣。
只見地平線上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人,宛如亞馬遜角馬大遷移似地。那旌旗如浪在烈風中“嘩嘩譁”勁翔,排在最前的騎兵戰馬腳下塵煙滾滾,似乎踩著風火輪而來。越漸走得近了,蘇綰才看出領兵的人異常年輕,坐在一匹竣黑的戰馬上,鎧甲鋥亮,雄氣勃發。那氣勢在老遠的地方看來,都具懾人的力量。
蘇綰心道這麼多人,自己這邊豈不都成了大象腳下的螞蟻似地了?正要集合起人,全力發起進攻時,當前領兵的那人派人快馬過來勸降。
傳話之人眉清目秀,似乎還是個未長足的孩子:“蘇軍師若肯為我們太子效力,又豈止軍師一職區區榮耀?蘇軍師是會打算的人,這陣仗永興必輸,屆時我軍攻破西疆直抵京都,我們太子也定會算軍師一份功勞。”
蘇綰暗驚一個小孩子竟然有如此心機膽量,敢隻身前來勸降。一面佩服之餘,也只笑了兩聲:“告訴你們太子殿下,本軍師受命於天,他敢跟天鬥嗎?”
“為什麼不敢?”說話間,西狄戎太子已經策馬而來,而身後的千軍萬馬顯然沒有任何動靜,與蘇綰的大軍遙然相望。
蘇綰的胸口忽然一痛,感官似乎在這一刻被豁然麻痺。
“你……”她咬住唇,“我沒想到真的是你!”
西狄戎太子長得俊朗挺拔,對蘇綰說話時卻不似方才在遠處看到的那樣霸氣,而是由一種調侃不羈的語氣取而代之。那人,正是蘇綰以為在上一次的大戰中犧牲的方晉。
原是方晉身為西狄戎太子,不惜化身一個馬販子在永興王朝的境內到處蒐羅關於永興的各種情報,並冒險潛入安陽王的大營,欲與西狄戎大軍裡應外合,端掉安陽王的老窩。可是卻被蘇綰與蘇洛陵那夜的無故出現給攪黃了。
方晉別無他法,只得再次整合巴託的力量,使了個金蟬脫殼之計回到西狄戎國。原本以為這回有自己規劃作戰,穩操勝券,沒想到在鬼嘯谷又讓安陽王得逞逃出昇天。昨夜接到巴託快馬密報,得知事情必定不妙,豈知還是晚到一步,巴託的大軍已讓蘇綰玩弄於股掌之上。可是這時,他非但不惱羞成怒,反而覺得分外興奮。
他看著蘇綰,心中波濤起伏。本是讓巴託這廝招降蘇綰,並且殺掉蘇洛陵的,但是卻因他的膽小怕事導致放虎歸山林。這可不是證明自己的眼光並沒有錯嗎?蘇綰蘇綰……不是他的救星便是他的剋星。方晉如是想著,但心中總有一股捨不得的感覺——認識她時,她是個善良寬容的女子,再見時她卻搖身一變成沙場黑馬,阻了他的路不說,差點使得他以前的努力前功盡棄。
這樣一名既是對手又是朋友的複雜女子,竟令他有些莫名地躁動。更看到她與蘇洛陵在一起時的場景時,就有一股恨不得先殺了蘇洛陵而後快的感覺。那夜在柴房裡的所見,他不會看錯,他倆之間有著說不明道不清的模糊關係。而這種模糊,卻始終像根刺一樣紮在他的肉裡,拔都拔不掉!
方晉對蘇綰笑了笑:“你懷疑過我?”
蘇綰如今有些後悔沒有信蘇洛陵的話,方晉在他心中光明磊落且是對生活熱情陽光的人,怎麼會轉眼之間就成為西狄戎的太子呢?還是他的那些爽朗豁達才只是轉隙之間的事情,一旦恢復太子身份,他便不再是那個俠肝義膽的方晉了?
她閉住眼睛:“方大哥……昔日情誼不再,戰場上容不得掉以輕心。我勸你,還是回到你的大軍中去,你我——真刀真槍上見!”
方晉挑了下眉:“你還喊我一聲方大哥,說明你還當我是大哥。你跟我走吧,我保證可以給你他能給的東西!”
“什麼?你能給我什麼?”他是專程來挖牆角的了?蘇綰苦笑在心裡。為什麼在現代無人問津的她,在古代就成了炙手可熱?可是這種熱真讓她難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