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膝坐在地上,一副閒聊家常地說道:“你知道嗎?在我的心裡,我最恨的便是玉家的人。沒有理由,就是覺得玉家的人和我犯衝!
當年,若不是玉家的人,他早就死在湖州的郊外了。哪輪到他如在坐在那裡,指點江山,耀武揚威的份兒?後來我才知道,玉家的家主小印在他的身上。
你根本就想象不到,當初玉家留下了多少銀子。嗝,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得了那筆銀子後,便有了軍餉,又是改革吏制的,嗝,銀子。”
鐵塔知道自家主子這是醉了。唉,每年的小年,主子就會喝的爛醉。似乎只有這樣,他才會忘記當年的痛苦。
可是眼下,這麼多人在屋子裡。人多嘴雜的,萬一就不好了。
想到這裡,鐵塔顧不上主僕之禮,上前捂住了主子的嘴,小聲規勸道:“主子,天晚了。奴扶您進去休息吧。”
“走開!我不睡覺!”魏公子粗魯地推開鐵塔的手,接著,嘴裡含糊不清地問道:“我睡著了,便能看到她了嗎?”
“會的,一定會的。”鐵塔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順著他的話說道。
“不會的,不會的。”魏公子突然哭著喊道,“她不會來見我的!她跟在主子身邊多年,早就對主子芳心暗許了。如今,正好雙棲雙飛,根本就不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了。
如若不然,她也不會在小年夜,和主子嗚嗚!”魏公子雙手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鐵塔在心裡嘆了口氣,這個心結,恐怕永遠也解不開了。
冷眼看著跪趴著地上的三個人,聲音冰冷地說道:“還死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滾?!還有,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則,我手裡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說著,他從袖口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