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又問慕雲。
“照實說唄,酒店門口應該有錄影,人家一看就都明白了。”慕雲嘆了口氣,坐到室內僅有的一張沙發上,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今天在外面走得久了,現在又累腿上又痛,想休息一會。
鳳翔鳴第二次見到慕雲,就是在又一次這麼混亂的情況下。
這家酒店是他家旗下的一處產業,平常他是不來的,偏巧這一天,一個世交的叔叔來這邊出差,他奉了父母之命前來招待作陪,結果剛迎出大堂,就看見門口保安推倒了一個女孩子,還沒等他叫人去問怎麼回事,又看見又一個女孩子衝上去瘋了一樣的打那個保安。幸好他處理得及時,不然這會人就丟大發了。本來他從美國留學歸來就接手了母親家族大部分的生意,董事會里就有人不服,如果再讓人知道在招待貴賓的時候,保安在門口和人打架,那些人會說什麼他是不在乎的,就怕他的母親大人會把他一頓好數落。
他是送走了這位世交長輩,才想起來保安室裡的慕雲的,他那時還沒想起她叫什麼名字,但是記得她是薛悅悅的同學。說起來,薛悅悅也是他的熟人了,小時候他們住過前後院,不過他比薛悅悅大了足有五歲,而且對保姆這種工作也毫無興趣,所以只記得小丫頭細瘦細瘦的,愛跟在他們屁股後頭哭哭啼啼的讓他們帶她玩,也僅此而已。這次接手了這邊的工作,和幾個發小聚會,不知道誰喊上了薛悅悅,他也沒反對。結果一個發小喝高了,和那一帶的一個混子爭上酒吧裡一個紅酒促銷員,莫名其妙就動了手。他進保安室的時候還想,怎麼每次遇見薛悅悅這個同學,都是這樣的混亂場面呢?
保安室裡一片寂靜,慕雲靠在沙發上睡得正香,倒是坐在椅子上打盹的柳葉聽到門響,馬上驚醒。
鳳翔鳴還是第一次發現,有人能在陌生的環境睡得這麼安然。事先他已經告訴秘書,當事的保安包紮好傷口後就給結算工資讓他走人。而對於慕雲兩個人,既然是薛悅悅的同學,多少得給點面子,這幾個鐘頭給放在保安室裡,估計也嚇壞了,他決定嚇唬兩句就讓她們也走人就好了。結果看到慕雲睡得這麼安穩,全不是方才在門口驚恐的揪住他褲腳的可憐樣子了,他忽然就覺得,這麼放她走,太便宜了。
秘書接到他的示意,立刻走到柳葉面前,輕聲說,“這位小姐,請出來一下。”
柳葉有些害怕,不知道該不該叫醒慕雲,可是眼前的男人明明長著一張讓大明星都黯然失色的俊逸面孔,冷下來的眼神卻很可怕,她只能跟著秘書,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保安室的門重新被關上,鳳翔鳴在沙發的另一端坐下,這裡空間不大,能聽見慕雲細微的呼吸聲,他等了片刻就不耐煩了,從兜裡掏出煙盒,取了一支菸點燃。
“咳咳咳……”慕雲是被煙味嗆醒的,她在冬春兩季咽喉總不大好,慢性咽炎這種毛病,北方人得的多,也不大在意,不過受不了這麼近距離濃郁的煙燻。
“醒了?”等慕雲咳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鳳翔鳴才慢條斯理的把剩下的半支菸熄滅,側頭看她。
“你怎麼在這兒?”慕雲睜開眼睛就看到上次借她大衣,但剛剛一副不認識她樣子的男人了,不過咳嗽止不住,半晌才能說話。他側頭看她的時候,她也看過去,覺得白天看這個男人,似乎比夜裡看起來更年輕,雖然冷冷的,但不像剛剛那麼拒人於千里之外。
“這個問題似乎應該我問你,你怎麼和我店裡的保安打起來了?”鳳翔鳴收回目光,靠坐在沙發上,單手揉了揉眉心。
“他把我的同學推倒了,我才……動手的。”慕雲悄悄看了看錶,進保安室的時候將近中午十二點,這會已經下午三點了,警察沒有來,看樣子,事情沒有她最初設想的糟糕。
“他無緣無故為什麼推到你的同學?”鳳翔鳴不像疑問,只是陳述,“今天中午,我親自來這裡接待一位很重要的客人,你們這麼在門前鬧事,影響了我的合同簽約,這個損失,誰來賠償呢?”
慕雲臉上的血色漸漸褪下,她早就知道薛悅悅認識的人非富即貴,那麼經營這麼大一家酒店的人,籤的合同是多大數目的呢?她有點不敢想,而且這時候她也發現,柳葉不見了,心裡湧起了些不好的感覺,“柳葉呢?你們把她怎麼了?”
“什麼柳葉?”鳳翔鳴放下一直揉眉毛的手,頭還是有點痛,他這位世交叔叔軍旅出身,酒量真不是一般的好,一把年紀了,還把他喝得暈暈乎乎的,要是年輕些,估計他就得被直接撂倒,反正這會也幹不了別的事情了,逗逗小女孩也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