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鬍鬚長了很長,眼中全是血絲,臉上滿是夜夜失眠之後留下的幹皮,整個人如同老了幾十歲一般。
李克勤一直重複的說著‘對不起‘,但是從丈夫的眼神中,鄭琳知道肇事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丈夫做的,但是法庭上的他卻是沒有提出任何質疑。
在所有人或鄙夷或者同情的目光中,鄭琳一個人把女兒生下,然後帶著女兒開始了漫長的尋找事情真相的過程。但這期間,無論她用任何手段,都再見不到丈夫一面。
在一個當年一起參加聚會的同事口中他,她終於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跟著這些東西找到了秦灼,但是卻沒有想到秦灼滿口答應,卻在利用了她之後,將這件事拋之不管。
“克勤根本就不會開車,他怎麼可能會在酒醉之後開車撞人。而且他也知道我已經懷孕了,又怎麼可能會喝那麼多酒!”鄭琳淚流滿面,說道。
林白沉默不語,夏小青唏噓不已,就連一邊的小姑娘也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著鄭琳。她小小的腦袋還理不清楚這裡面事情的彎彎繞繞,但她的小腦瓜子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讓媽媽哭。
小女孩兒伸出稚嫩的雙手,擦拭了一下鄭琳臉上的淚水,然後苦著臉龐,淚眼朦朧的看著林白,顫聲說道:“巴巴爸爸,你幫幫媽媽好不好?”
林白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注視在鄭琳的臉上。雖然林白這些時日對腦海中古書秘寶上的玄法研究已經有了些見地,但是認真說起來,他最拿手的還是這面相。
鄭琳鼻子中間皮肉緊繃,鼻骨異常明顯;而且鼻樑扁平塌陷;眼眶看上去也是十分的寬大,眼中更是隱約帶著一種兇光,顴骨高聳,兩腮如同是刀削一般。林白越看越是心驚,轉頭看著張三瘋輕聲道:“師兄,你看出來什麼沒有?”
“怎麼會看不出來,這樣的面相如果我都看不出來,那我看了那麼多年的麻衣神相真是看到了狗肚子裡。這位居士可以說是萬中無一的克父之相,這麼多的面相加在一起,她丈夫有這樣的災難倒也不足為奇!”張三瘋搖頭晃腦道。
“師兄,你說錯了,她的面相應該不是天生如此,而是後天突然轉變的。”林白搖了搖頭,轉頭看著鄭琳繼續輕聲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你丈夫出事之後,你的面相上開始有這些變化的,對不對?”
鄭琳點了點頭,她自己也的確是發現自從丈夫出事之後,面相上有了一些變化,如果不是林白這麼說,她還以為是自己憂慮過多,所以才出現的。
“大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克勤,我們夫妻二人就算是當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恩情!“鄭琳一咬牙,跪倒在了地上,顫聲道。
林白心中慨嘆一聲,自己來四九城沒多久,但是遇到的女人幾乎可以說要比自己之前在江湖上遇到的女人都要剛烈的多。夏小青自然不消說,上官嫣嫣也是心中有溝壑的人,面前這個剛剛認識的鄭琳也是剛烈異常。
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這漠北風沙吹襲薰陶出來的女孩子,的確是要比南方水鄉滋潤出來的女孩兒,更加的叫人心動。
“四九城裡能關人的也就那幾個地方。表哥,你給相熟的人打個電話,交代一下,看看咱們能不能去見見那李克勤。”林白挽起鄭琳之後,思忖了一下,轉頭看著劉經天叮囑道。
劉經天沒有猶豫,馬上開始翻起了電話薄,找來找去,最後終於找到了一個京郊看守所所長的電話。撥透過去之後,電話那邊的人一聽是劉經天,差點兒沒跳起來。能夠接觸到劉經天這種級別的紈絝,即便不能給自己仕途帶來光明,但是多一些茶餘飯後的談資也不錯。
事情交代下去之後,辦的很快,沒費了多大功夫便找到了李克勤關押所在的看守所。
有了劉經天這張金面打頭,事情辦起來順暢無比,那個接電話的看守所所長用監獄的最高規格歡迎了劉經天,然後便帶著林白一行人去了會客廳。
看到會客廳中頭髮亂糟糟一團,下巴上滿是濃密鬍鬚的李克勤的時候,鄭琳幾乎不敢相認。直到李克勤喊了一聲“琳琳”,鄭琳這才確認這個男人就是自己老公。
夫妻二人說了些體己話之後,李克勤轉頭望著林白諸人對鄭琳輕聲問道:“琳琳,這些人是?”
“這是劉少和林少,我求了他們幫忙將你保出去。克勤,你等著,用不了多久你的冤屈就能洗刷了!”鄭琳顫抖著聲音,說道。
李克勤一聽這話,神色瞬間變了,往後一退,盯著鄭琳的臉沉聲道:“是我不小心撞到的人,琳琳你聽話,乖乖回家。他們答應我了,只要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