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嘆了一口氣之後,輕聲道:“相術之爭,從古至今皆是這樣,你若是棋差一招,那麼不管你受了什麼傷,都不能叫苦叫冤,都是咎由自取罷了!而且我看你的傷勢,如果不是那人手下留情,恐怕你連姓名都保不住了!”
“師父,你怎麼這樣說話,你徒弟我辛辛苦苦在山下為師門籌措錢財,現在成了這樣,你不但不心疼,而且還訓斥我?”玄清真人抬頭望著張正一,滿臉不可置通道,此時他的思維完全混亂了,看向張正一的眼神也滿是困惑和不甘。
張正一眉頭一皺,然後看著玄清真人的悽慘模樣,臉上的不悅之色還是收了回去,語重心長道:“玄清,咱們相術門派的規矩你也不是不懂,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也就沒有回頭的路可以走了,你還能說什麼,跟為師回山,好好休養吧,以後莫在下山招惹是非!”
“師父,我不甘心!”玄清真人跪倒在了地上,看著張正一顫聲道。
張正一搖了搖頭,輕聲道:“你的性子太過囂張跋扈,這是你罪有應得,怨不得別人!”
玄清真人乃是張正一從小養到大,他什麼脾氣,張正一心裡邊最為清楚不過,出現這樣的狀況,絕對是他對別人下手太狠,所以別人才會報復。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沒有再幫玄清真人出頭的道理。
玄清真人聽到這話,此心中滿是失望,原本以為回到龍虎山,師父會為自己出面找個公道,但是看現在這架勢,師父不但不想給自己找回公道,而且看這架勢似乎還打算讓自己就此停止對林白的報復,當做事情沒有發生過。
“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師兄受了天大的委屈,父親您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而且不但不替師兄說話,還幫著對方,您到底是怎麼想的。長久這樣下去,還有什麼人把我們龍虎派看在眼裡!”張正一話音剛落,從他身後的山道上走下來一個丰神朗玉的年輕人道。
玄清真人一看到這年輕人,原本頹喪無比的神情頓時好轉,雙眼之中散發出一種異樣光芒。這年輕人名字叫做張靜應,乃是和玄清真人一輩的龍虎派相術門人,但是這張靜應乃是張正一的兒子,而且更是從小便展露出驚人的相術天賦,可以說是龍虎派的未來所在。
“靜應,你現在一心要想的只是修行,不是紅塵之中的俗事,我不是告訴你要你在後山觀看《雲笈七籤》麼?”張正一轉頭看著張靜應厲聲喝問道。
張靜應一彎腰朝張正一施了一禮,然後輕聲道:“父親,玄清師兄帶我不薄,往常回山的時候少不得要給我帶一些好東西,這次他受了重傷,做師弟的我於情於理都該過來看看他。”
張正一聽到這話,搖了搖頭,沒再說話,一擺袖子,轉頭看著張陵道:“回山吧,還在這做什麼!”
“師兄,不知道這次禍害你的那人叫什名字?”張靜應小心翼翼的攙扶著玄清真人,刻意和張正一拉開了一段距離之後,輕聲問道。
玄清真人按捺住心中的激動,輕聲道:“那人叫做林白,據說是天相派的弟子,不過師弟你就別再攙和這件事情了,省的惹師父他老人家不高興!”
“師兄你這是說的哪裡的話,你被人欺負成這樣,做師弟的豈有坐視不管的道理。那小子是天相派的傳人,我倒要看看他們天相派有什麼本事,也要讓天下人知道,我龍虎派才是相術第一大派,那天相派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張靜應雙眼放光,沉聲道。
從一身相術修為盡失之後,玄清真人心中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喜悅過,雖然說師父不願意幫助自己,但是自己這師弟也是不世出的相術奇才,比起自己的手段高上不知道多少籌,對付林白絕對是綽綽有餘。
“靜應,玄清,你們兩個在後面嘀嘀咕咕什麼,還不趕快跟過來?”張正一一回頭看到玄清真人和張靜應二人正在那裡嘟嘟囔囔,便厲聲喝道。
二人聽到張正一的話,也再不敢說下去,加快了腳上的步伐便趕緊追了上去。
到了龍虎山上之後,張正一安排門人找了間清靜房間給玄清真人修養,然後便把張靜應叫到了自己的房中。
“你是不是覺得今天我這麼對你師兄太過殘忍?”張正一垂眉斂目在祖宗牌位前上了一炷香之後,轉頭看著一邊臉上隱隱有不服之色的張靜應問道。
張靜應點了點頭,沉聲道:“我覺得父親您太過膽小怕事,恐怕您忌憚的是叫做林白那小子背後的力量。就算是他師父李天元在世,難道還真能把我們龍虎派怎麼樣?”
看到張靜應那不服氣的模樣,張正一怔了一下之後,旋即露出擔憂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