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中卻是多了些猶豫之意。眼前此人,道號玄明子,乃是港島黃大仙廟的鎮守之人,傳聞中也是‘黃大仙’也即赤松子的嫡系傳人,對風水之道,的確有些研究。而且就吳清風看來,此人的話的確沒說錯,而且還說到點子上了。
當初林白提議佈置這個風水局的時候,他心中也有過一樣的疑慮。這個風水局太過龐大,不但需要耗費極大的人力物力,對掌控陣局的相師自身也是一個極大的考驗,一個不慎,就會滿盤皆輸;而且這風水局改變的是整個港島的風水,牽扯更大,極易引發天道反噬。
要知道因為改動風水局勢,尤其是如港島這般重要城市的風水佈局,引發下來的天道反噬,可是跟當日林白在銀沙賭場遇到的局面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動輒便是死傷。這也是古往今來,鮮有相師敢去改換一地風水龍脈的原因所在。
如果到時候陣法布成,天道反噬隨之而來,若是林白一個承擔不住,不但他要落個身死道消的下場,風水局也要完全失效,而且整個港島的風水在天道反噬之下,也會一蹶不振。
“最重要的還不在此,港島如今仍處在風水元運之中,哪裡需要這種佈局。”見吳清風神色猶豫,玄明子臉上的表情愈發張揚,望著林白冷笑道:“小兄弟,種種事實擺在眼前,你說你是不是危言聳聽!你又打算做什麼解釋,難道還要躲在女人背後麼?”
玄明子這話可謂是陰狠的緊,不但駁斥林白,更是夾槍帶棒的說林白是靠女人的小白臉。
黃大仙廟在港島極富盛名,玄明子身為守廟之人,又是赤松子的後裔,往常極受港島眾人的尊崇。他這話說出來,可謂極富殺傷力,叫人愈發懷疑,李嘉程想要佈置這風水局,到底是安得什麼心思,是不是想把所有人拉進來,然後讓他一人獲利。
李秋水如何能叫人如此汙衊愛郎,臉上神色一變,頓時便想斥責玄明子。
“風水元運?”不等李秋水出言,林白一把握住她的小手,往自己身後一扯,然後淡淡道:“你說港島風水元運沒有變幻,那你如何解釋港島地氣龍脈頹廢的原因?佈局過大就無法控制,難道你不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而且你看得懂在下佈置的風水局麼?!”
玄明子的話陰毒,林白的話更是陰狠,直接諷刺玄明子修為不精。不過這也很簡單,玄明子這架勢,擺明了就是來砸場子的,如果林白不殺殺他的威風,在座諸人又如何去相信他?
“你……”玄明子聞言臉色青白變幻不定,緊盯這林白,雙眼中滿是憤懣之色,深吸了一口氣後,緊盯這林白雙眼,沉聲道:“你這風水局,不過是五行微末之法罷了,不值一哂!”
“不值一哂……”林白聞言噗嗤一笑,連連搖頭不止,笑道:“我以為港島臥虎藏龍,原來不過是群二五眼罷了。你連我這個風水局都沒看懂,也敢過來橫加指責,簡直可笑!”
“放肆!你知道我是什麼人麼?”玄明子被林白這話一激,臉做醬色,緊咬著牙關,一字一頓道:“我一身相術皆是傳承自赤松子仙人,若是連我都看不出來,還有誰看得出來?”
場內一時間寂靜無聲,所有人都望著林白和玄明子。這兩人的唇槍舌戰果然是激烈無比,而且言語間火氣極重,甚至開始各自指摘對方對風水相術一竅不通。
“赤松子仙人若是地下有知,知道有你這麼個不肖門徒,拿著他的名頭做大旗,怕是連臉皮都要羞沒了!”林白聞言哈哈大笑,猶如望向個笑話般看著玄明子,伸手朝著沙盤一指,淡淡道:“你只認出五行,你可看出這五行衍化,將港島變成先後天八卦環繞之地!”
“先後天八卦……”玄明子聽到林白的話,神色一怔,眼睛卻是不禁朝沙盤望去。如林白所說,他的確在這沙盤上看到了五行之法,真沒看到什麼先後天八卦。
八卦為萬物根本,如果真如林白所說那般,五行衍化,將港島化為先後天八卦環繞之地,絕對能使港島的地脈氣運擴大上幾倍不止,等到了那個時候,讓場內這些大佬的身家翻上一番之說,就也算不得無稽之談,而是有百分之百的可能。
但玄明子並不太相信林白的話,五行衍化的確是可以變幻出八卦。但這法子玄奧的緊,他也只是聽說過而已,根本不知道如何操作。他不相信,眼前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娃,會擁有這種玄奧入微的術法。若真是如此,那他這大半輩子修為豈不是成了笑談。
“難道林先生的話是真的,如果這風水局佈置成功,就能讓咱們這些的家產翻上一番?”
“還真別說,玄明子大師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