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冷冷訓斥了一句後,話鋒一轉,溫聲道:“就是因為木木是一個外人,所以我才會附在他身上,我為陰,你們為陽,我若是待在你們身邊,陰陽失衡,你們必然會受到創傷,所以我才會這麼做的,你們可明白我的苦心?”
原來祖宗是體諒自己這些後裔們的安危,所以才會選擇附在一個外人身上!聽到林白這話,周圍的一眾山民頓時有些熱淚盈眶的感覺。再一想到祖宗神靈的好心好意,被自己這些人當成了驢肝肺,他們一個個只恨不能把頭埋進褲襠裡去。
望著這些人臉上的神情,林白眼底這才有滿意的神色掠過。他早就摸清了這些山民的脾胃,這些人哪裡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去迎接自己這所謂的祖宗神靈在身上,而且就算真是有那膽大的,他也有辦法對付,只消用傳音入密的法子一唬,還不叫他們魂飛魄散。
至於祝祭婆婆藉機發難,林白更是覺得絕無可能,既然這老不死的暗地裡弄出來白日鬼哭這麼一出,而且還沒有戳穿自己,自然就不會急在這一時再來主動請纓。
“那就這樣決定了!你們好好做,我等你們的好訊息!”聽得這些話後,林白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猛然仰頭,緊緊盯著漆黑的天穹,朗聲道:“我去也!”
“恭送祖宗神明歸位!”場內那一干山民聽得這話,頓時急忙將頭低下,口中讚頌不止。
只見這話一出口,林白的身體頓時又是一陣劇烈的顫抖,和剛才如抽雞爪瘋一般的模樣極為相似,而且呼吸更是變得急促無比,吭哧吭哧,就像是拉風箱一樣。
聽到這詭異的聲音,一眾山民急忙抬頭,卻是赫然發現林白此時面色青白交加,而且額頭上更是起了一層細密的虛汗,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剛剛經歷過一場極為兇險的手術一樣。
祖宗神明果然沒有欺瞞我們,這附身的事情,對人體的傷害果然極大!見到尋常身體健碩無比的林白,此時都是滿頭大汗,看上去虛弱至極,圍觀的那些山民們頓時長舒了一口氣,並且在心中暗暗讚頌他們自己的明智,沒有貿貿然的要求祖宗神明附在他們身上。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剛才是怎麼了?”既然是演戲,那自然就要演足,好容易用體內的法力逼出來一頭大汗後,林白又做出手足無措的模樣,驚慌失措的望著眼前的一眾山民,顫聲道:“各位叔伯姑嬸,我剛才是怎麼了?你們叫我來是做什麼?”
“你現在是木木了?”老族長見狀,清了清嗓子,有些試探的發問道。經過了剛才的事情後,他是真有些怕了,生怕祖宗神明還附在林白身上。
“是啊……”林白茫然的點頭,迷惑不解的盯著老族長,疑聲道:“老族長,我剛才是怎麼了?我怎麼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趴在了我的身上,可是我一點兒記憶都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對了。”老族長重重點頭,一幅欣慰模樣道:“木木啊,你這是撞了大運了,祖宗神明看得起你,剛才附在你身上了。你再想想,祖宗神明剛才有沒有給你留什麼話?”天才相士:。
“好像我腦子裡是多了一些東西,好像是要動祖神祠堂,而且我覺得好像要不這麼做的話,似乎有一場大禍要臨頭了!”林白慣會打蛇隨杆上,聽到老族長這話,急忙做出聚精會神的神色,思忖不止,然後露出一絲明悟裡又帶著疑惑的神色,有些疑惑不解道。
“這就對了!”老族長重重點頭,如今他急著在族人面前挽回尊嚴,想要重新掌控局面,聽到林白的話,一拍大腿,然後語重心長的望著林白道:“木木啊,你可要把那些東西記清楚!村子裡這麼多條人命就都要交給你了,我們好心好意收留你,你可不能亂來啊!”
“老族長,我知道的,你們對我的大恩大德,我一直牢牢記在心裡,現在好不容易有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會幫你們好好做這事情的。”林白強忍住心裡邊的笑意,重重點了點頭,做出一幅義不容辭的堅決模樣,似乎連犧牲掉性命都不害怕。
看到林白這表情,老族長不禁覺得老臉有些發燙。自己這在寨子裡活了大半輩子的老傢伙,竟然還沒有一個只在寨子裡活了一年的小傢伙對寨子的感情深。
“儘快按照你心裡邊的想法,安排起來做事兒吧。”就在此時,‘祝祭婆婆’卻是突然開腔,似笑非笑的望著林白,然後故意加重語氣道:“不然的話,不是說要大禍臨頭了嗎?”
尤其是在說到‘大禍臨頭’這四字的時候,這老東西更是刻意加重了幾分語氣,而且眼眸更是眯成一線,盯著林白,裡面帶著一股子濃烈至極的哂笑之意。彷彿在她眼中,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