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蒼蒼的老人。那老人神情容貌和常人無異,唯一有些不同的是,他的雙手粗糙,指節粗大,而且在手上更是提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物。
“顧山主,你就不要跟大家開玩笑了,你叫我們過來,究竟是為了何事?”聽到顧太虛的話,之前出言叱問的那人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神色,緩聲問道。
顧太虛淡淡一笑,走過人群,走到那堆奇形怪狀,顏色漆黑的石塊之前後,轉身望著那人,輕笑道:“江道友,我剛才不是說了,我讓你們過來,的確就是要看這些石頭的。”
話音落下,場內頓時譁然一片,不少人臉上更是露出了義憤之色,顯然是覺得顧太虛是在有意涮諸人。他們是隱世宗門的修道之人,這些鳥石頭有什麼好看的。
諸人如此想,但林白卻並不這麼認為,從之前的接觸來看,他很清楚顧太虛絕對不是那種喜歡開玩笑的人,當即便微微皺眉,向著他身畔的一些散碎石塊看去。但左看右看,卻是連半點兒古怪的地方都沒有看出來,好像這些的確就是普通到了極致的石頭。
“顧山主,玩笑還是不要開了,我剛才出言魯莽的確是有不對的地方,但是你也不能因此耽擱諸位道友的時間不是。”那姓江的男修聞言向著那些散落的石塊掃了眼後,也是完全沒看出任何異常的地方,便笑呵呵的圓場道:“不過是些鳥石頭,你要是想看石頭,我從你們小方諸山出去,在外面隨便找找,都能找出來比這些更好看的石頭。”
“自己無知,卻以為別人也是無知之人,真是愚不可及!如果這些還是鳥石頭的話,那你是什麼,難道是鳥人不成?”聽得這話,跟在顧太虛身邊的那名形容枯槁的老人淡淡出聲,而且緩緩伸手去觸碰那些石塊,眼眸中更滿是如朝聖般的神采。
“你算什麼東西!”聽得這老人的話,那姓江的男修頓時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只是礙於顧太虛在場,卻又不能表現得太過火,只是寒聲罵道:“一塊破石頭,難道能看出花來!”
“肉眼凡胎!”那形容枯槁的老人聞言後,卻也不多加辯解,只是淡淡的訓斥了一句後,轉身細細的盯著那些石塊,那粗大的手指更是在粗糲的石塊上輕輕撫摸不止,那模樣小心到了極致,猶如是在碰觸情人的肌膚般,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損壞這些石塊分毫。
那姓江的男修聞言後,眼眸中登時露出一抹戾色,登時就要發作!
“江道友稍安勿躁。”顧太虛見狀,輕笑著勸阻了那江姓男修一句,然後伸手斜指那位老人,鄭重其事道:“這位是鐵元鐵前輩,他乃是我們隱世宗門中切靈師的傳人!”
切靈師?聽到顧太虛這話,林白不禁眉頭微皺,有些疑惑,不明白這切靈師是個什麼職業,轉頭向冷展顏望去,卻是發現冷展顏面上也滿是疑惑之色。而且不僅僅是冷展顏,其他諸多隱世宗門之人,也是面露疑惑,顯然是沒聽說過這什麼切靈師。
只有那些年紀稍長一些的老人,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雙眼卻是陡然發直,有些不可思議的向著那老人,以及那些粗糲的石塊望去,眼眸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這是怎麼回事兒?看著這截然不同的兩種姿態,林白心中疑惑不禁更甚,想要去問問冷展顏,讓這小妮子仔細回想下,看她對這勞什子切靈師究竟有沒有印象。
“顧山主,如果這位老人是切靈師的話,那這些石塊是……”但還不等林白髮問,距離林白稍近一些的一位老人卻是突然發聲,而且聲音和身軀更是有些顫抖。
“匡道友果然是學識淵博。”見這老人發生,顧太虛緩緩點頭,緩步走到那些粗糲的石塊之前後,伸手指著那些石塊,神情一凜,緩緩道:“匡道友猜的沒錯,這些在江道友眼中一錢不值的鳥石頭,正是我此次邀請諸位前來的重中之重,它們乃是靈石的原石!”
話音乍一落下,場內先是一片寂靜,旋即猶如炸了鍋般,所有人的目光頓時呆滯起來,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之色,甚至於連呼吸都開始變得粗重起來。
靈石的原石?!聽到這話,望著周圍那些人的神情,林白麵上滿是疑惑之色,原石他倒是聽說過,也玩過,不過那是在紅塵之中,大多是切割翡翠或者雞血的原石,可是靈石卻是聞所未聞,而這兩者加在一起,更是生平頭一遭聽說。
不過看周圍這些人的神情,他卻也是明白,這些粗糲的石塊,更準確的說,這些所謂的‘靈石的原石’恐怕絕對非同小可,否則的話,這些人不至於如此。
“展顏,靈石的原石是什麼東西?”不露痕跡的扯著冷展顏往人群后面退了一步後,林白以傳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