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諸位是否還覺得我顧某拿出來的這些原石,都是些不知所謂的破石頭?”就連顧太虛也是興致頗高,不禁對諸人開起了玩笑。要知道這個好頭一開,接下來的原石銷量定然會一路走高,對於顧太虛而言,自然是不勝之喜。
“多謝諸位!多謝鐵老的聖手,小崔,來送鐵老一瓶靈泉,聊表我們的謝意!”被諸人這麼一番恭維,江陵臉上的傲然之色愈發深重,然後斜眼朝林白瞥了一下後,輕笑道:“木道友,你不是自稱有一雙慧眼嗎?怎麼著會看不出來這原石裡面的東西?”
“怎麼會切出來呢?這不可能啊,這原石裡面明明該是一無所有才對啊,我的慧眼不應該出錯啊!”雖然早已料到會是此情此景,但林白的演技何等驚人,聞言之後,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懊惱之色,喃喃自語不停,“不該出錯的,我的慧眼不該看錯才對啊!”
“什麼狗屁慧眼,明明就是肉眼凡胎,偏偏要自吹自擂!”聽得林白這話,江陵臉上露出一抹戲謔神色,望著林白,不屑的罵道,言語間滿是不可一世之意。
不過對於他眼下的不可一世,場內諸人卻是沒覺得有什麼過火的。所謂成王敗寇,便正是如此,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所書寫的。如果江陵這一下沒切出來靈石,卻還不可一世,那是愚蠢;但如今既然切出了靈石,就算是鼻孔朝天,如螃蟹般橫著走路,又算什麼。
而且諸人望向林白的神情中,更滿是同情之色。一個個都覺得林白實在是太不明智了,雖然他本事高強,但是在切靈石這件事情上,一無所有的他,又哪裡是財大氣粗的江陵的對手,眼下吃了這麼大一個癟,也不過是咎由自取而已。
就連顧太虛,在看到此情此景之時,都是眉頭不禁微皺,心中暗暗懷疑,難不成是自己看走了眼,這個年輕人除了本事稍微高明些之外,實際上也算不上什麼強手!
“木道友,你可不要想不開拔劍自刎啊!”諷刺了幾句後,江陵兀自覺得有些不解氣,在一旁又挪揄不停道:“要是你真想玩玩的話,不如你挑幾塊中意的,我送你切著玩玩。不過以我之見,就你那雙慧眼,恐怕也是弄不出來什麼東西吧!”
聽得這話,一應靈泉宗門人登時嘿然怪笑不止,望向林白的眼神愈發戲謔。
“江陵,你敢不敢跟我賭一把!”聽得此話,林白卻像是突然發了怒,賭氣一般對江陵怒斥道:“咱們倆各選幾塊原石切著試試,看看究竟是我的慧眼厲害,還是你的運氣厲害!誰要是輸了,誰就來承擔這些原石的費用,還要把切出來的東西交給對方!”
愚蠢啊愚蠢!聽得這話,場內諸人頓時連連搖頭不止,一個個只覺得林白不但自大而且愚蠢。人家靈泉宗是什麼地方,那在隱世宗門裡面可是有數的財大氣粗,可他們劍閣又是什麼地方,那是早就把老祖宗留下的家底敗光了的地方,拿什麼跟人家拼?!
別說是這些人,就連冷展顏都是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望著林白,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在她的印象裡面,自己這位便宜師尊做什麼事情好像都是胸有成竹,怎麼著這一次卻是這樣的不著邊際,脾氣暴戾到了這種地步,竟然要跟人設這麼荒唐的賭局?!
“你要跟我賭?你拿什麼跟我賭,就你們劍閣的身家,我還不清楚嗎?要是你輸了,難道是要把一身肉來抵債,可就算我要了你這一身肉又有什麼用?”江陵聞言,猶如聽到了一個彌天的笑話般,冷笑連連,對著林白夾槍帶棒的諷刺不止。
“我……我……”林白彷彿是被江陵這話氣到了,身子劇烈顫抖,然後一咬牙,啪的一聲把自己手中握著的飛劍拍在了桌子上,怒聲道:“我要是輸了,就把這把飛劍給你!”
話音落下,場內頓時一片譁然。需知道在他們的觀感中,對於劍閣的劍修而言,手中的飛劍乃是至神至聖之物,向來都是劍在人在,劍亡人亡,更不用說如今劍閣式微,這飛劍還都是祖宗傳下來的東西,他們還從沒見過哪個劍修把劍拿出來當賭注的!
這年輕人的賭性實在是太重了,枉有一身不錯的本事,心性卻是太差了!此時此刻,場內所有望向林白的人,心中都只剩下了一個觀感,只覺得林白是在自討苦吃。
只是這些人不知道的是,雖然林白手裡有飛劍,但他卻不是劍修,自然就無從談起什麼劍在人在,劍亡人亡之事。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更無法想到的是,林白有著能夠以禁蛇感應原石的手段,此前只不過是戲弄江陵,想要設套坑這隻肥羊罷了!
而在冷展顏臉上,也滿是疑惑不解的神色,她實在是想不通林白究竟為何要做出這樣的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