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砂礫,笑吟吟的將其交到了林白的手上。
“姓木的,你敢!”看到林白接過砂礫,手緩緩抬起,那名靈泉宗門人面色已如豬肝,青紫交加,眼眸中滿是驚懼的喊道:“少門主……少門主……救我……”
“願賭服輸,言而有信,你自己說的如果切出靈石,就吃掉砂礫的,怎麼著現在又開始反悔了,趕快給我吃下去!”望著那靈泉宗門人的模樣,林白冷然發笑。
“姓木的,是你逼我的!”聽得門人的呼救聲,江陵眼眸驟然一凜,陡然抬手,登時有破空之聲傳出,而且順著他手掌的方向,更有三粒黑魆魆事物,向著林白身體的要害處打來。
陰泉砂!看到那三粒黑魆魆的事物,場內登時有驚呼聲響起,那些圍觀的隱世宗門之人眼眸中露出不可思議之色。雖然他們早料到會有好戲上演,但也沒想到竟然會來出全武行。
“夠了!”就在此時,場內卻是突然傳來顧太虛如悶雷般的聲響,一股凜冽如猛獸的氣息驟然自他身軀而生,以電光石火之勢,直接便攔在了那陰泉砂之前,將其輕描淡寫的向著反方向擊回後,他緩緩朝前走了兩步,道:“還請兩位能賣我們小方諸山個面子。”
需知道,不管是小方諸山,還是其他歷屆交易會,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便是主持交易會的宗門,有維持秩序的責任。當然這種責任,也只是限制在山門之內,若是出了宗派的山門,管你是殺到九天之上,還是九幽之下,也不會有人去理會。
而顧太虛出手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評判一次交易會的成功與否,不單單是要看交易會的東西是否有高價值之物,還要看舉辦交易會的宗門,是否能維持現場的平靜。
此番交易會,乍一開場,丹鼎宗便有兩人身亡。雖然兩人的死,乃是他們咎由自取,但這就已經夠叫顧太虛無法忍受的了。如果此時林白和江陵再起爭鬥,再弄出人命,那交易會還要不要進行了,而他們小方諸山的威名,恐怕也要一落千丈。
抬手將陰泉砂抓起之後,江陵冷哼一聲,冷眼望著林白,冷笑不語。
“吃下去!”林白聞言後,面上神情微微一凜,反手握緊了砂礫,向著那靈泉宗門人嘴裡拍進去後,抬手便將此人向著江陵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淡淡道:“記住這個教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男人嘴裡說出的話,一個唾沫一個釘,是要言出必行的!”
“少門主……”那靈泉宗門人被扔回去之後,張大了嘴,想要把被林白拍進肚腹中的砂礫給嘔吐出來,但在先天真罡之下,那些砂礫直接被頂到了腸胃深處,又如何還能吐得出來,一番乾嘔後,他的面上滿是惶急之色,望著江陵急聲求救道。
“廢物!”冷然向那門人掃了眼後,江陵緩緩轉頭,望著顧太虛,淡淡道:“顧山主,你看此事該如何處理?這姓木的可是傷了我門下的一名弟子!”
“是他率先出手,而且他也的確說過若是木道友切出靈石,就吞下原石的石皮,木道友這只不過是在幫他履踐諾言罷了,何錯之有!”顧太虛淡淡一笑,不置可否道。
場內諸人聽得此話,也均是紛紛搖頭不止,這江陵也真是愚蠢,也不想想以林白的實力,顧太虛又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個靈泉宗門人,就去難為他。
“今日交易會是在我小方諸山舉行,顧某雖然無心攔阻兩位道友,但無奈這是職責所在。”見場內的氣氛漸漸平靜下來後,顧太虛向著林白和江陵掃視了一眼後,淡淡道:“兩位這次也算不打不相識,不如賣顧某個面子,這件事情就到此結束如何?”
“那就聽顧山主的好了,今天這件事就這樣罷了。不過我有一句話要送給江少門主,人無信不立,業無信不興,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還請江少門主能謹記在心,日日夜夜提點自己一二。”林白聽到顧太虛的話後,淡淡一笑,然後冷眼向著江陵望了眼,淡淡道。
林白很清楚,只要自己還想在小方諸山內待一刻,還想參加交易會,就必須如顧太虛說的這樣,把這件事情就此抹過,給顧太虛這個面子才行,否則的話,怕也要被趕離此處。
“既然如此,那我也有一句話送給木道友。”江陵聞言之後,不置可否的淡漠一笑,寒聲道;“做人做事留一線,日後還好相見,以後切莫把人事做絕了。”
“就算是木某把事情做絕了又怎樣?”林白聞言後,仰頭長笑不止,眼中滿是嘲諷之色。他如何不懂這個道理,但做人留一線,那也要看是對什麼人,對江陵這種人,一分都不用留!
“以後你就知道了。”江陵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