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朝衛雀望去,而後指尖微抬,朝前輕輕一點。指尖只是乍一抬起,一股恍若是黑線般的古怪氣息,登時逸散而出,朝著衛雀就襲去。
此景之下,所有人都已是眉頭深鎖,這不祥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為何如此冷厲,連跟人交談的意思都沒有,竟然就直接想要出手殺人,實在是囂張到了極點。
氣息席捲之下,衛雀沒有任何猶豫,手中飛劍登時飛出,裹挾著冷冽的劍芒,向著那黑色絲線就席捲而去,想要以飛劍之鋒銳,將這氣息斬斷。
咣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幾乎已是衛雀用盡了全身修為的一擊,與那詭異氣息只是乍一接觸,飛劍竟然直接就被擊飛,倒飛而回,插入地面,劍柄兀自顫慄不止。
雖說衛雀拜入劍閣並沒有多久,但因為天資卓越,而且從劍池中尋得了獨屬於她自己的飛劍,一身修為,不管是放在劍閣,還是隱世,都已是極為不俗,甚至還被玉具長老看作是劍閣繼泰阿之後,復興的希望所在。
但就是這樣的手段,到了不祥的面前,卻是如土雞瓦狗般,只是被一指之力,就直接擊碎。這樣恐怖的手段,不能不叫諸人毛骨悚然,好奇這不祥的身份來歷。
即便是飛劍倒飛而出,插入地面,但不祥抬起那一指釋放出的氣息,卻是並沒有分毫減弱,依舊以迅疾無比的速度,向著衛雀的眉心就疾撲而去
“啊”雖然那詭異氣息,距離衛雀尚有一段距離,但強烈的威壓下,還是叫衛雀感受到了一種死亡的恐懼,彷彿遇到了最為恐怖的事物,驚撥出聲。
錚與此同時,林白也已動了,掌中飛劍倏然變動,幻化出一道流光,那光芒璀璨而又熾盛,以肉眼幾乎都無法捕捉的速度,迅疾無比的衝到了衛雀的跟前,和那詭異氣息纏鬥在了一起,兩者相觸,頓時爆發出陣陣金鐵交鳴之音。
但所幸的是,兩者一番接觸之後,終究是林白飛劍的鋒銳程度更勝一籌,鋒芒畢露的劍光,倏然間便將那詭異氣息,盡數抵擋成空。不過即便是如此,諸人還是看得出來,林白飛劍原本閃耀的光輝,比此前明顯是削減了一些,不如此前那般熾盛。
衛雀的飛劍被擊飛,也許還算不了什麼,但林白的飛劍,在這氣息作用下,光華頓減,這就極為了不得了,冷展顏等人頓時再無法平靜以待,悉數倒退,面露驚懼神情。
這不祥存在,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有什麼來歷,說話顛三倒四,如雲籠霧罩,叫人無法理解不說,而且一出手就是想要人性命,甚至能與林白飛劍之威相抗。
“我想到了一種極為不妙的可能”而就在目光向著不祥上下仔細端詳一番後,鐵元的眼中,突然有驚疑不定的神情露出,用只有自己聽到的語調,喃喃道。
“離去,或者死”對於諸人的驚懼,不祥恍若未覺,閃爍著妖異紅芒的眼眸,依舊漠然直視林白,淡淡開口,彷彿動輒言及生死,對他而言,只是極為尋常的事情。
到了此時此刻,連番被這不祥出言脅迫,林白就算是泥人,心中都難免有幾分火氣生出,向著不祥淡淡掃了眼後,冷然道:“如果我不走呢”
“死”對於林白此語,不祥所做的應對極為簡單,一字淡淡從口中說出後,雖然他並沒有做出任何動作,雙手依舊揹負與身後,但雙眸中的妖異紅芒,卻是在虛空勾勒出兩道詭異的軌跡,那痕跡,悽豔如血,卻又有著一種神秘的氣息。
而在這紅光乍現的瞬間,繚繞與他身側,無窮無盡的灰黑色氣機,更是如受到了某種感召般,在紅光的牽引下,陡然凝結到了一起,在虛空中形成一隻巨大的鬼爪。
鬼爪通體黝黑,色如堅鐵,詭譎莫名。而且在黝黑的色澤間,更是有絲絲縷縷的妖異紅色閃爍,黑紅兩色交織在一起,叫人莫名便覺得心中悚然莫名。
這鬼爪只是乍一形成,登時便以摧枯拉朽般的態勢,向著林白就捏了下來,那模樣,似乎是想要以絕倫的態勢,直接將林白的身軀撕成四分五裂。
不僅如此,在鬼爪行進之間,在這密閉的空間中,更是有無數陰風,如從不可知的世界生出般,瞬息間席捲全場。那陰冷的感覺,叫場內所有人都覺得,如芒在背,無論是身軀,還是心神,都是不寒而慄,宛若死神正在向他們逼近。
“箭連神魂,組結成形,克敵於前”而就在這鬼爪組結成形之際,林白抬手將飛劍揚起,一道浩瀚劍氣,向著鬼爪席捲而去後,指尖微搖,而後口中輕叱出聲。
話音乍落,釘頭箭頓時現於他身前三寸之處,森然箭芒搖曳不斷,釋放出無數詭譎的絲線,而後向著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