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外伸展,半夢半醒地扭動。
他急忙坐回她的身邊,等待她張開雙瞳。
她輕輕挑動雙眉,翻了身子,但並未甦醒,再次挨著枕頭沉沉睡去……
忽然間,他腰間已改成震動的手機陡地震動起來!
他取出手機,一見上方的號碼,眉心又蹙成了溝,“喂!”
“亞森,你太不夠意思了吧?”連卡佛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這是個自由心證的問題,我不覺得對誰夠不夠意思。”他將問題丟回去。
“你真的決定娶我那個有如花仙的美眉?”連卡佛追問。
“她不是你的,也不是‘那個美眉',別把你勾引辣妹的招數及形容詞用在她的身上。”
“老天!看來我的內線訊息是真的!”連卡佛誇張地大呼不可思議。
“原來這醫院的人全被你收買了!”
“我不用收買,那些大嘴護士自會向我報告。”連卡佛冷笑道。
“你不是說她們的嘴性感嗎?怎麼下一秒又變成大嘴護士?”他反問。
“有利用價值叫性感,沒有利用價值叫多嘴或大嘴。她們愛饒舌,我便順道向你求證。只是我的命定情人怎麼到了你那兒?”
“她只是失去記憶,沒有迷失靈魂,和你祖母的預言相差了十萬八千里!我沒有搶走任何人的命定情人,也不相信命定這兩個字!”
“說謊!”連卡佛立即反駁。
“你可以閉嘴了!”
“我偏不!誰不知道法國最有名的泌尿科主治大夫對女人是不屑一顧,更不會娶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為妻。嘿,你打算娶她總有原因吧?”連卡佛的聲音變得有些詭異。
“哼。”他冷笑了聲,不理會對方的詢問。
但是連卡佛可沒打算放過他,“你可要小心!別忘了你自己的名言——別上了來路不明的貨,染病上身。”
“管好你的嘴!”那亞森的聲音頓時有些激昂。
葛花仙被他的聲音吵醒,“誰在那裡?是你嗎?還是雪靈?”她雙瞳眨呀眨地睜了開來。
那亞森沒有回覆他,立刻將手機關機,再睇向她,正好對上她熠熠發亮的雙眸。
室內昏暗的光線,讓她看不清眼前的人,她問道:“你是誰?”
她環視四周一遍,又聞了聞這屋子的味道,然後蹙了蹙眉頭,馬上判斷出這裡是醫院的病房。
昨天的記憶如潮水般慢慢地襲來,她依稀記起昨天有個男子對她說他是她的丈夫……
她再仔細地看了看眼前的男子,是他!是那個自稱是她丈夫的人!
“你醒了?睡得好嗎?”那亞森關心地問著。
“嗯。對了,你昨天答應我要告訴我我是誰,我其他的家人在哪裡,以及我的一切……”她迫不及待地問道。
她急於知道一切,不願意對過去一無所知。尤其,她想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她的丈夫。
“你應該還記得我昨天告訴你的話,你叫葛花仙。”
“葛——花——仙。”她點點頭,輕輕地念著自己的名字。
“你是中法混血兒。沒有出車禍前,你很——”該怎麼形容她……有了!“你很有原則,也堅持己見。為達目的,絕不半途而廢。”
“看樣子你對我的評價不算太差。”她笑了。
他也笑了,“原來我還不知道你如此自戀。”
“請給我一面鏡子。”她說,試圖撐起身子。
他馬上上前攙扶她,卻為她所拒,“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來就可以。”她口氣十分認真。
他的手旋即停在半空中。
她似乎已消化她失去記憶的事實,不再像昨天那樣驚慌失措與無助,又回覆到她原本獨立自主與對男人總是設防的個性。
“我是你的丈夫,幫你是應該的。”他小心試探她的底限。
“其實說真的,到目前為止,對於這——這點,我很難相信。”她雖然希望這是事實,但內心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所以仍與他保持著距離。
看來,目前情況對他不利,他必須下個猛藥扭轉局勢。
於是,他似笑非笑地說:“也難怪。若我是你,也會懷疑。”
“為什麼?”看他的樣子,好像是說是她高攀他了,他根本不可能騙她、圖她什麼……
是的,他的確是個帥斃的男人,而且從他的衣著、手錶、皮鞋,還有渾身散發的氣質,在在宣示著他所代表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