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的必殺招了呢。一聽到她得聲音,我的腦袋頓時就耷拉下來,渾身的不自在,我想我一定是得病了,大熱天的感冒會很難受的。
“喂,你的臉怎麼紅了。話說,該紅臉的也是我啊。”林翎走近,放下水瓶,雙手交叉互抱著。
“哈哈哈哈。”暴笑的又是熊貓。我的臉真紅了嗎,我只是覺得有點燒而已,嗯稍微有那麼一丁點兒。我努力想抬頭,可惜灌了酒的腦袋實在很重。於是我就成了垂頭聆聽教誨的犯了錯誤的好孩子。
好像我真的犯了點錯誤?還跟林翎有關?昨夜跟林翎道別後,我都幹了些什麼?除了那一灘汙穢。我一點都不記得了,我只記得那隻很柔軟很溫暖的小手,就在我眼前晃啊晃。
“說說吧,你準備怎麼辦?”熊貓這廝也不知道給我個暗示,還胳膊肘朝外拐。我說他是叛徒,你們還不信,虧我這麼多年的朋友,他都能出賣。更不用說別人了,不知道受了林翎什麼好處。
“嗯,我也聽著呢,蚊子你說。”林翎抿著鮮紅的嘴唇,笑意盈盈地望著我,卻裝出一副十分嚴肅的樣子。
嘴唇!我的腦子裡忽然冒出這個詞,我知道盯著人家的嘴唇看是多麼不禮貌的一件事,可是嘴唇好像是昨夜謎團唯一的線索。
當時我們仨呈三角形站著,我跟熊貓揹著陽光,林翎的紅唇在陽光直射下鮮豔無比。
哦天哪,莫非我……我右手掩住嘴扭頭求助,熊貓重重地點了點頭,林翎臉微微一紅。那瞬間,我聽見自己心裡一陣乒乓亂響,我居然幹了這麼偉大的事兒,二十多年來第一偉大了吧,得意啊。不過,古人教導說真人不露相,這種眉飛色舞的神情要是表現出來,那我不被林翎狠K一頓才怪呢。
林翎正正臉色,豎著眉毛,用手點著我的腦袋:“喂,我才是受害者呢。你還裝得很委屈似的。說吧,你準備怎麼彌補你的過錯。”這丫頭還真是不講理,雖然在傳統意義上是我的錯先,不過接吻接吻,你林翎要是不接怎麼吻得上嘛。都二十一世紀新時代了,還跟十九世紀的國情一樣,難倒我還得娶了你不成啊。嗯娶了倒也是不錯的……
想是這麼想,說是絕對不敢說的。我倒退一步躲過林翎咄咄逼人的玉指:“你讓幹啥我……就幹啥。”
“話可是你說的啊,這麼著吧,馬上要退宿舍了,你快去找個房子,我跟小美住,趕緊的。”
“啊?”
“啊什麼啊,這是第一步,懲罰還沒開始呢。”林翎拍拍手,蹲下身子拿水瓶,也不給我一個據理力爭的機會。
“啊……”我暗暗叫苦,我這可真叫自投羅網了。
林翎哼著小曲提著水瓶施施然走了,只留給我一個俏麗的背影。
“嘿,你小子真有福啊,早知道我也親個誰了。”熊貓歪著腦袋,考慮親誰的問題。這傢伙應該改名叫豬貓,不知道我現在正莫名其妙著嗎,怎麼忽然就揹負了這麼大的輿論壓力了呢。
“你老實說,是不是合夥蒙我呢?”我摟著熊貓頭,誠懇無比地說。“說實話吧,哥們絕對不搞打擊報復。”
“去你的,蒙你,林翎才看不上你呢。”熊貓鑽出我的胳膊圈,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你還是好好贖罪吧,免得人家一怒之下扭你去警局。”
“靠,我還沒告她非禮呢,你丫怎麼就不幫我說句公道話啊。”我又摟住熊貓頭,敲了一記。
“你就免了啊,就你那樣有誰願意非禮你啊。”熊貓扯著我一路奔向食堂。“走吧,走吧,吃午飯去,吃完給你們找房子去。”
吃飯,從來都是熊貓的正式議題,只要有吃的,什麼都好說。在我持續不斷的暴風驟雨般的追問加之威逼利誘下,熊貓終於勉強透了點內幕。
是我,的確是我先擁抱了林翎,還有先動了嘴,不過從熊貓的角度來看,林翎是有回應的。當時月光明媚,夜風輕柔,操場上人跡罕至,我一把將林翎擁在懷裡,低頭親她,小美跟於琪一直傻傻地望著我倆,想來阻止都來不及了,熊貓看得口水直淌。本來人世間最纏綿悱惻的一刻,誰料我忽然一下推開林翎,轉身一口穢物就噴將出來,顧自一旁大嘔特嘔。鬧得他們一夥人笑震了整個校園,據說林翎眼淚都笑出來了,不知道熊貓這死胖子有沒有說謊。我覺得熊貓的觀察肯定出問題了,這傢伙文章歷來都是狗屁不通的,寫的文字沒邏輯沒重心,要他轉述一下昨天的情況都漏洞百出。
如果林翎不但沒拒絕我,反而有熱情的回應的話。那麼在攸關的那一刻冷落了林翎,我懷疑這才是導致林翎心存不滿轉而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