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從頭至尾都被矇在鼓裡,永遠不知道她用這種無辜卻惡意的方式傷害水墨。
他終於搞清楚自己婚姻破裂的罪魁禍首,如果他能早一點發現她的心機是如此的深,他與水墨就絕不會走上離婚這途!
“你要我走?”翰鈴愕然。
“沒錯!”
明伯伯不會同意的!
她死去的父親過去曾是明伯伯的保鑣,在一次意外裡為明伯伯擋了一槍而送命,從此之後明伯伯就收養了她,明伯伯對她向來有求必應,而她為了接近經生,要求明伯伯讓她做經生的秘書,讓她可以守在他的身邊,掌握他的所有。
這一切該是很順利的,他對她很信任,也很愛護,直到五年前,他認識了楊水墨,後來結了婚,她的夢就碎了,她也曾強迫自己了斷這份感情,但是仍舊無法忍受每天望著心愛的男人,卻得不到他—點青睞,他眼裡看不見她,這讓她痛不欲生,所以做出了很多“無心之過”,她也不想這麼無恥的介入他們的婚姻,然而她就是沒辦法默默退至一旁,看著他們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她要繼續待在他身邊,明伯伯會幫她的,她絕不走!
“我父親方面我會親自去解釋,你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他回想過往種種,憶起酒後錯吻她的事,當時他以為吻的人是水墨,因為迷醉中他聞到水墨慣用的香水味,這熟悉的味道讓他放下警覺,也錯將她當成妻子,如今想想,是她主動要求送應酬後酒醉的他回家,還用心照料他直到水墨回來,在水墨面前表演這一幕,當知道自己誤吻了她之後,他懊悔不已,也從此與水墨之間重擊了下不可抹滅的裂痕。
至於墮胎的事,她是否也用這種既無辜且可憐的語氣對水墨暗示,這孩子是他的,所以水墨才會憤怒的質問他,而當時自己只覺得莫名其妙,不解水墨的無理取鬧。
他那時有回頭去問過翰鈴,她卻激動的對他說她沒交過男朋友,哪來的孩子?更不可能做出墮胎這種殘忍的事,這讓他迷惑了,是水墨偽造出來的證明書嗎?他不信,卻也不敢去追究……
保險套,莫名出現的保險套,該是她打電話給水墨的,也是她趁著他熟睡時將保險套丟在床頭,事後他曾向飯店借調過監視錄影帶,想找到進出他房間的人,但巧得很,當天的錄影帶消失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到最後他根本無法對水墨解釋或交代,只能任由裂縫越來越大,終到了不可補救的地步。
是這女人用盡了心機手段來破壞他的婚姻,而她也成功了,可恨的是,他竟然到現在才發現真相,才瞭解到她看似柔弱無辜的背後,藏著多麼可惡的目的,她在他的身後不斷向水墨揮刀,他卻渾然不覺,任由水墨傷重得無法治療,終究離他而去。
“你不能這麼做!”翰鈴驚慌的說,怕他真的狠下心來對她。
“我早該這麼做了。”他懊恨道。
“你這傻瓜,水墨搬走了,這證明她根本不在乎你,如果真的愛你又怎會輕易就受我挑撥?!”
“那是因為你總是在傷害她之後又努力掩蓋事實,讓我完全無法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讓我—再與她產生爭執,這些都是你造成的。”
她臉色發青。他看穿了所有的事了嗎?!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瑟縮在一旁。“好,我、我答應你,不會再破壞你與水墨的感情了,真的,請你相信我!”為了能繼續留在他的身邊,她心急的祈求原諒。
“你走吧,你不可能在我身上得到任何感情的。”他看透她的說。
“不,我不奢求你的感情,我只求能留在你身邊,看著你我就滿足了。”她急切的上前拉住他冷絕的手。
明經生連臉也冰冷了下來。“翰鈴,你是阻隔我與水墨之間的石頭,除了搬開你,我別無他法。”
盯視著他黑若冰潭的瞳孔,她感受不到一點溫度,愕然的垂下淚,驚恐的搖著頭,不願相信自己真的連留在他身邊偷望的機會也沒有了。
不,不要這麼對她!
今日是旅美名畫家倪兆近五年來第一次在臺灣舉辦的個展,吸引了全球無數重量級的收藏家來到臺灣,準備大肆收購,重金收藏。
但可不是每個人都得以入內觀賞,甚至有購買畫作的權利,能夠進到畫廊的人必須持有邀請函,甚至分時段才能順利入場,身分還得要經過保全重重確認才能放行,這麼做是避免一次放行太多人入內參觀,會破壞展場的動線以及閒適賞畫的氣氛。
至於身分的確認,是不想一些二流的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