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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詫她的敏感,舒亞米凜容,打算抵死不從。“就跟你說不是,你老是愛亂提,你到底是想怎樣啦?”找碴的?
“好好,不說就不說,不過,你明天還是得去找你家大哥啊,要不然,你一個人是趕不出那麼多貨的。”林與彤隨手取過今天列印下來的訂單。
舒亞米看著訂單,好滿足卻也好痛苦。
嗚嗚,太熱賣了,她是絕對絕對無法在交貨前趕製出來。
“喏喏,我說的是不是,是不是啊?不是我要逼你,而是我們正走在成功的路上,沒道理就在這裡停下腳步,對不對?”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知道、知道,不用叫那麼大聲吧?”呿,幹麼搞得她好像是她成功路上的那顆絆腳石咧?
“記住,明天把目錄拿去還他,然後就請他帶你去紡織廠和成衣廠走走,知不知道?”
“知道,我要去睡了。”她搔了搔一頭亂髮,撇下好友徑自回房。
“記、住、哦!”
舒亞米咬了咬牙,扮了個鬼臉才晃進房裡,關門睡覺。
一大早,舒亞米起身盥洗,準備了簡單早餐給尚未起床的母親和與林彤,咬了塊吐司,拎著提包,抱著布料目錄便下樓到工作室。
一如往常地整理著準備郵寄的貨物,還未到八點,外頭傳來陌生的車聲。
抬眼──哇咧,盯梢的啊?
他不用下車,她也能輕易地以車辨人。
回頭把所有的東西準備好,搬到屋外的小綿羊機車上頭,她抱著布料目錄走向他,不用敲車門,他已經開門下車。
“小妹,早。”一口白牙閃爍得她的眼快瞎了。
“不早了。”她嫌惡地撇了撇嘴。她煩得一夜難眠,黑眼圈跑出來,就連青春痘都蹦出來湊熱鬧了,他倒好,看起來神清氣爽,想必昨晚無夢到天亮,令人不爽。“喏,你的東西還你,這張單子是與彤要的布料,後頭的設計圖是與彤簡要畫出來的,看你滿不滿意,要是沒意見,會在這兩三天裡先作樣品服給你。”
她語氣呆板公式化,簡單地說明完畢,急著要逃,然而……殘念~~“跟我一起去紡織廠看布料,確定存貨。”收下目錄和圖樣清單,他伸手握住她的。
像是燙著了般,她快速甩掉,連退幾步,臉紅心跳,然而卻狠咬著牙,一臉要置他於死地的狠嘴臉。
“小妹。”席斯柔走向她,可就像是遇到同性磁鐵般,他進幾步,她就退幾步,走了幾步,他停下腳步。“童心未泯哦!”他大方表達看法。
“去你的,誰童心未泯啊?”以為她在跟他玩啊?
還不都怪他,天氣又沒有很熱,他幹麼不把襯衫給扣好?少扣了幾個,衣襟半敞,側面露出他厚實的胸膛,會害人不知道要把眼睛擱到哪裡去好不好?
又不是女人,跟人家賣弄什麼風騷啊?
“那你幹麼一直往後退?”他好笑問著,黑眸閃爍。
“那你幹麼一直往前走?”
“因為你一直往後退。”他一臉無辜,不斷地往前走。
“就是因為你一直往前走嘛!”不然她幹麼退?退退退,感覺他的氣息像是鬼魅似的老是纏著她不放,只要他一靠近,她就會像是卡到陰一樣變笨、變痴呆。
然而退得太猛,腳下一個沒注意絆到東西,身子失去平衡,眼看著要往後跌倒,瞬間好聞的氣息撲上,下一秒她已經落在溫熱的懷裡,不用張開眼,她也知道發生什麼事。
“小心。”他語調始終柔軟如其名。
誰害的?她心裡咒著,想推開他,才發覺他摟得很緊、很放肆。“喂,你把手放在哪裡?”從腰滑到臀──他是有三顆膽嗎?不然怎麼這麼大膽?
“這樣比較好托住。”他湊近,濃厚的男性氣息撲得她昏頭轉向。
“託你去死!”根本就是性騷擾!
“我認識的小妹不會這樣說話的。”語調輕柔,但是托住她的力勁又重了幾分,像要藉此以茲懲罰。“不過,我並不討厭,你可以繼續。”
“我已經不是你認識的小妹了,你放開啦!”已經很晚了,天曉得媽和與彤會不會突然下樓?就算她們不下樓,也會有街坊鄰居看到,要是長舌地跑去跟媽嗎舌根,她不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我還會罵更難聽的,你想聽嗎?”
想聽?成全他!讓他知道她把三字經背得有多熟!
張口要狂罵一段髒話,卻突見他俯得很近,看起來像是要以嘴對口……不管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