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渾身空門大露,可站姿淵停嶽峙,不動如山,隱見宗師氣度,他頓時又驚又奇的摸著腦門,大聲道:“怪了怪了,你這娃娃年紀不大,這一身功夫怎麼練的?莫非從孃胎裡面就開始練?喂,你師父是誰?”
李雲東微笑道:“你到底要不要打?”
黨強見李雲東不肯說,便嘿的一笑,站了一個弓步,大聲道:“小子,你小心了!”說完,他腳下猛一發力,一記炮拳便朝著李雲東轟去!
李雲東見他這一拳雖然力大招沉,可如果比起林有發來,卻有所不如,他也不接對方的招式,一拳朝著對方的肩窩打去,仗著自己的胳膊比對方長,竟是後發先至!
誰料,李雲東的拳頭眼看要打到對方,忽然間黨強撲到面前後,猛的一張口,口中竟然噴出一個火球,直奔李雲東面門而來。
這一下猝不及防,李雲東若不是修為大大的增長,先知和神覺的修為也跟著增長了許多,在黨強一張嘴的那一剎那,他臉上忽然間一陣發麻,下意識的一低頭,李雲東此時就已經中招了!
李雲東只覺得後腦勺一熱,這個火球便擦著他的頭髮飛了過去,自己甚至都聞到了頭髮被燒焦的焦糊味!
李雲東心中暗怒,他雖然低頭將後腦勺和後背這兩個要害位置露給了對手,可是他一條腿金雞獨立而站,另一條腿則從身後鋼鞭一樣往黨強面前一砸,宛如蠍子擺尾,啪的一聲,李雲東的腳板結結實實的印在了黨強的面門上。
黨強見李雲東躲過自己這隱蔽之極的一擊,正要再追擊,卻猛的臉上被抽了一下,頓時後退了兩步,兩隻手胡亂的在臉上一抹,大聲道:“媽的,怎麼回事?”
此時場上的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狐禪門的門人一片大噓:“蓬萊派的好不要臉,說好了比鬥拳腳,竟然暗中釋放法術,無恥!”
名門正派的師兄們則在為師弟師妹們講解剛才李雲東那一低頭和一甩尾這一招連消帶打的妙處。
李雲東逼退了黨強後,也喝道:“你不是說比鬥拳腳功夫嗎!”
黨強哈哈大笑:“我只說不準用法器而已,沒有說不準用法術啊!李真人,兵不厭詐嘛!你要會用法術,你也可以用嘛!你小心了!”
說完,又是一口火球噴了出來。
他這一口火噴出,宛如一條火龍一般,張牙舞爪的朝著李雲東襲來,還沒到跟前,李雲東便覺得一陣熾烈氣息撲面而來,頭髮都被燒得捲了起來。
李雲東暗自皺眉,他雙掌合攏,雙手合十,只有兩個小拇指向內微曲,掌心微微向前敞開,他一聲大喝:“吽!”
正是天鼓雷音如來手印!
這一記手印突然打出,頓時震得撲面而來的火龍轟隆一聲碎成了許多火球,四處落散。
場上眾人頓時大譁,驚道:“真言大手印!這是佛家的功夫啊!”
“這傢伙是仙佛合宗嗎?他是伍柳派的嗎!”
場上中人交頭接耳,兩人的交手卻沒有停下來,李雲東在一掌擊碎了對方的火球后,腳往地上一頓,踏得地面上散落的幾根香燭飛到了半當中,李雲東一手抓住後,身形飛快的朝著黨強撲去。
黨強見李雲東撲過來,他立刻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像氣球一樣膨脹了起來,然後猛的噴出一口火!
這一口火比之前來得要大上幾倍,李雲東只覺得全身的寒毛都倒豎了起來,他腳下一蹬,整個人如同飛鴻一般從黨強的頭頂翻過,可他握著香燭的手卻在大火中探了一下,將香燭全部點燃,人在飛過他頭頂的時候,將香燭往黨強頭頂上一按!
頓時,滋的一聲響,黨強頓時哇的一聲跳了起來,雙手使勁去抓自己的腦袋瓜,破口大罵道:“馬勒戈壁的,怎麼回事?老子頭頂好燙!”
眾人只見黨強頭頂上被李雲東生生燙出好幾個圓形的疤,他們頓時鬨堂大笑了起來:“正好,戒疤配禿頭,我說蓬萊派的老兄,你找個寺廟就可以出家了,一身行頭都不用換!”
狐禪門的弟子們之前還很有些擔心李雲東能不能應付得來,可此時見到李雲東竟然連敗三人,連敗三個門派,她們都紛紛興奮激動了起來,大聲道:“李真人好樣的,教訓得好!”
狐禪門本來就陰盛陽衰,女弟子多,男弟子少,眼下剩下的唯一一個冒牌男弟子古風都被劉燁殺死了,此時這些女子一喊,頓時猶如啦啦隊一般,聲音無比刺耳。
各大門派的男修行人臉色怪怪的,暗自嘀咕道:這傢伙倒是好豔福,到時候這幾個狐狸精一起收進了門中,好不逍遙快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