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4)

隱隱的魚尾紋,映襯著黯淡的蝴蝶斑在被化妝品精心修飾下粗糙的肌膚裡蟄伏著,毫不客氣的蓋著年輪的印章,額前幾絲顏色較淺的頭髮,儘管頭髮被拉直了染上了栗色,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是白髮,怎樣的遮掩也絲毫抵擋不住歲月的侵蝕,她傷感起來,容顏也衰劉飛見了她會不會裝作不認識,摸摸頭髮就走,她該多麼的絕望。

不可能,朱蕊否定起來,劉飛不是那樣的人,何況珊說了,“朱蕊,你愛他,去找他,就要把該說的話說了,該做的事做了。”她不止一次的想到*在這樣的夜晚發生,跟著他在一起一分鐘就是7年,即使被芊捉了奸也認了,對她而言,所有懲罰算得了什麼,這一天來得太遲,等得太久,她已經背不動所有的思念了,她要他幫她卸下了來,見了劉飛她所有的感情就如洪水猛獸般的爆發。

她甚至按耐不住拿起電話想問張,劉飛回到家了?劉飛知道朱蕊找他了?她要馬上見到人,可話來到嘴邊只得嚥下去,畢竟與張交往不深。

燈突然的亮了起來,所有的念想一下子被扯斷,雷聲像肺氣喘的老人乾咳著,雨聲漸漸停息了,汩汩的流水穿過天井一側順陰溝而出,她拉開窗子,一股難聞的潮溼的氣流,像是滾了一身髒水的狗突然對著她抖動著全身的絨毛,腥臭得作嘔,漸漸退去水的路面在燈影下露出夜幕下的一道道不規則的疤痕,遠處隱約有人影在晃動,很快便消失在她的視野中,過往的車輛越來越少,唯有不遠處風中搖曳樹枝閃爍著斑斑點點的水光,像她那顆浮躁動的心,如果明早12點以前見不到他,該不該上他家去看?這個念頭一衝出來,就被芊的陰影擋回去,記憶力殘缺的傷痛又爬出來揪住她的心,無恥、下賤,她彷彿又看到芊變成了第二朱蕊。

那一夜她等著他,想著他翻來覆去也睡不著。

見到劉飛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12點了。

她和劉飛的見面了,頗具戲劇性,在離旅店不遠的一家小餐館裡,網友張老早邀約了兩個死黨,辦公室姐妹小張,朱蕊握著她的手,看到她後腦上梳成的羊角搖也不會搖,那一臉的版刻活脫脫一個木雕,尚未交流的朱蕊話題已經僵硬了,一個20幾歲的年輕女子讓老氣橫秋的朱蕊直想笑,不過她的笑很快被打住,迎過來的和她年輪相仿的男人,一雙細小的眼睛一直頗含深意的瞅著她,他不時用手託託厚重的鏡片,乾瘦的身材鑲上一張精明朝氣的面孔,網友張一開口,就讓朱蕊十二分不舒服,這個叫做農的男子彷彿就衝著劉飛和朱蕊動刀子而來,朱蕊先前曖昧的想法到了這點便斷截了,她心底暗自抱怨著張,左找不著右不找,偏找個劉飛的手下,她和劉飛只要稍有動靜,所有的隱秘便暴露無餘。

她有些怏怏不快,面對這對活寶,不擅長交際的朱蕊越發找不到話題,餐館裡嚶嚶嗡嗡有著蒼蠅在叫,趴在昏黃汙濁的玻璃窗上扇著翅膀,一張過氣的工農兵大躍進掛圖一角脫離了牆壁像是少了胳膊,在靠門的牆上迎風搖晃著,或許老闆是一個很舊的人,把陳年的的灰塵一併保留下來,倘若不是廚藝好,這樣的餐廳十幾年前就關門了,張卻把她帶到這裡來,可見他並不是怎樣的看重這位鄉下網友,在這骯髒的餐館裡為她洗塵,外加約會,朱蕊所有的構想一下子泡湯了。

朱蕊的失落在網友張和農的眼皮下展示,他們有一茬沒一茬的找著話題與她溝通,年輕女子木偶一樣的站在門口,眼睛朝外,焦慮的神情更像等著久別的戀人,農交談時的眼神,讓她全身螞蟻爬過似的一陣陣酥麻,也不知道網友張和農私下說了什麼,農的心思更像是在揣測自己,要不,他對朱蕊的熱情程度遠遠超出了網友張,朱蕊是這樣想的,彷彿張帶著他就是帶來一顆定時炸彈,讓朱蕊惴惴不安,說起話來也格外的小心謹慎,生怕她話一出口,就把她和劉飛的事引爆。

農見她說話很拘謹,態度也不熱情,只好把話題轉到張的身上,兩人就學校的瑣事嘮叨半天,又將話題轉到麻將上,說些無關緊要的話,餐館雖破舊,生意卻不錯,不時有人進來就餐,也有張和農的的熟人,大家彼此客氣一番,也順便將朱蕊介紹給別人,幸好對劉飛隻字不提,朱蕊無所事事的踱來踱去,手上的手機不時的看了看,焦慮的表情一覽無餘。

“劉飛總是這樣子的,磨磨蹭蹭 ”。小農也抱怨起來。

“我再打一個電話問,“張說著瞟了一眼朱蕊:“你這個同學啊,真是架子大,讓我們一幫人等他,等得心焦!”

“跟他做事,需要耐心!否則你會失去信心,”農是非常瞭解劉飛的,“做事像溫吞水,總讓你等個夠。”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