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索,軟鞭、三節棍,鏈子槍、鐵鏈、漁網、飛錘流星等等軟兵刃;“破掌式”破的是拳腳指掌上的功夫;而“破箭式”的這個“箭”字,則總羅諸般暗器,練這一劍時,須得先學聽風辨器之術,不但要能以一柄長劍擊開敵人發射來的種種暗器,還須借力反打,以敵人射來的暗器反射傷敵;而第八式“破氣式”則針對所有的內家勁力,認真說來,這一式完全可以對付飛仙劍所特有的劍芒攻擊,可見其中的厲害;至於最後的一式“無敵式”,方天則很難理解,只是在旁邊標註著這一招乃是至剛至陽的絕世劍術,學成此式,當可以憑此招而定鼎天下,其威力將無人能擋。
方天粗粗看過,直覺這幾式無影劍法實在繁雜無比,每一招每一式都不是可以輕輕鬆鬆練成的。特別是最後四式,修煉起來更加地困難無比。
但是為什麼蘭忠義要對自己說那一式“破氣式”非常簡單呢?方天心中一陣疑惑。看起來,這一式“破氣式”應該是除了最後一招恐怖的“無敵式”之外最為難學的一式了。那麼蘭忠義為什麼要這樣告訴自己呢?……難道這其中另有深意?
忽然之間,靈光閃現,方天回想起了與金面教主的那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當時金面教主弄出來的那道龍捲風著實讓他吃足了苦頭,如果不是憑藉著手中這柄飛仙劍的神奇之處,他恐怕也就難以活到現在了。直至現在,他也沒有想到什麼武功可以破解這一強力攻擊,而這也是方天為何如此重視蘭忠義的去留的一個重要原因。
想到這裡,方天雙重新審視了一遍那一式“破氣式”,忽然恍然大悟:“認真說起來,那一道龍捲風也應該可以看做是一種內家真氣的外在表現,如此說來,這一式‘破氣式’應該也足以對付那道難纏的龍捲風了。”
方天忽然微微一笑,他終於明白了蘭忠義真正的意思。想來知徒莫若師,他的那個徒弟銀面天王應該也是擅長於此一類的功夫吧。
想到了這一層,方天卻非常苦惱起來,如果真象他所想象的那樣,那麼他欠蘭忠義的人情可就實在太大了,那麼自己到底要不要按照後者的要求放過銀面天王呢?
想到蘭忠義,他接著又想到了蘭鈴。蘭鈴對他的情義,就是傻子也看得出來,方天當然不是傻子。更何況此次蘭忠義的離開西域一方以及傳授給他威力強大的劍譜,這一切實在太過匪夷所思。所以他確信,這種種的關照背後絕對有著蘭鈴的影子存在。可惜的是,對於此類感情的問題,實在不是他所擅長的,不但是蘭鈴,就是對於其他幾位女孩子,他也只能採取不理不問放任自流的方式,以達到自欺欺人的目的。
方天輕輕地搖了搖頭,希望將其中的煩惱全部甩出去。他悠然長嘆一聲,暗道:這實在不是傷感的時候,對付實力莫測的銀面天王,可全靠這本劍譜了。可是留給他領悟的時間卻僅僅剩下半天一夜,時間緊迫啊!
又是一聲長嘆,方天飛身縱起,懷裡揣著沉甸甸的《無影劍譜》,向著扎蘭鎮的方向縱去。
第二百二十一章 變化(上)
就在方天向著扎蘭鎮飛奔的同一時刻,在遙遠的大山深處,童林等六位魔門頂尖高手已經成功重創了那個從逍遙谷裡逃出來的黑衣人。
受到重創的黑衣人緩緩地抬起頭來,由於大量流血,面色有些蒼白,更由於受到重創,面部也有些扭曲。但這些都不影響眾多的追殺者清楚地認出眼前這個人的真實身份。
“果然是你!東方大護法!”認出黑衣人的童林不但沒有什麼驚訝的神色,反而仰天一陣哈哈大笑。
對於這個奸細的身份,童林早就已經有了一些懷疑,所以當他看到那個奸細果真就是他所猜測的東方雄的時候,並沒有什麼驚訝之意,反而有一些極度滿足的快意。
在整個逍遙谷之中,要說最熟悉谷中底細的人,當然還得要數童林了。畢竟這裡本身便曾經是魔門的大本營,而童林又貴為少教主,是教內的高層人士,自然是極為熟悉谷中的底細的了。早在先前,他看到這個黑衣人的一系列躲避行為,就已經斷定這個人極為熟悉谷內環境,從而肯定了這個人必然是他們內部的一員。確定了這一點,排查的範圍就已經大大縮小,幾乎不用仔細思考,他就已經劃出了一個大致的範圍。而在這些人裡面具有最大嫌疑的就是東方雄了。
由於東方雄的背叛,給了一向稱雄江湖的玄心派以沉重的打擊。這曾是童林最引以為傲的戰績,數百年來,在魔門與玄心派的爭鬥之中,還沒有哪一個人能夠取得這樣出色的戰績。而童林也正是憑藉著這一點,成功地在魔門內部樹立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