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是姐姐一定不願意的。”藍止臻心情十分沉重。
“失去武功比丟掉性命好吧?”杜君衡不能理解地問。
“就一般人來說可能是,但對我而言,讓姐姐順她的意活著,比什麼都重要。以前,我們姐弟受盡折磨也要留著一條命,是為了替爹孃討個公道,現在心願了了,我們不想再有任何妥協,即使是對無情的命運也不願屈服。因為不服輸,每次毒發再怎麼痛苦我都忍了,所以我可以理解姐姐明知一動真氣就更接近死亡,還是為了打擊犯罪而逼近死亡的心情。她想按自己的方式活著,哪怕只有一天也好。”
藍止臻的話讓杜君衡聽了好痛心,他成天救人,看著被他從鬼門關裡面救回來的人,重新享受著生命,感染他們那種重生的喜悅與新生的朝氣,是他最大的安慰,可是這兩姐弟卻在這大好年華時,作這麼悲壯的選擇。
“沒有武功還是可以照自己的意思過,憑你們的聰明才智,不需要動武也可以濟弱扶傾。”杜君衡還是不明白他們為什麼不換個角度看問題。
藍止臻認為他沒聽懂,“你在家一樣可以修道,為什麼總想著出家?”
杜君衡一時語塞,突然之間他理解那種為理想而執著的心理,但這不能相提並論,他可沒有出家不成就寧願死了的打算。
“你一點都不擔心失去了世上惟一的親人嗎?順了她的意很快地你就孤單單的一個人了!”他挑最現實的問題下手,希望轉變藍止臻固執的腦袋。
藍止臻抿著雙唇,杜君衡說中了他的心事了,他的確擔心失去姐姐。
“想想小瑤,為了她你不肯受點委屈嗎?這世上不像你說的那樣,完全沒有妥協的餘地不是嗎?只要讓芷兒同樣地發現這點,她就不一定非要這麼年紀輕輕就死了不可。”杜君衡技巧地開導著。
在門外聽得入神的容定王妃,雖不明白全部情況,可是她太佩服自己的兒子了,原來兒子的口才這麼好,難怪有本事把三個妻子推銷出去。
藍止臻倒願意試試,“好吧!我勸勸她,現在先想想怎麼解決眼前的事?”
杜君衡想了半天,最後道:“告訴她因為怕爹反對,所以一直沒敢讓爹知道這事。”
“騙不過的,她很快就會把事情查清楚了。”藍止臻太清楚自己姐姐的手段了。
“告訴她實情,看在你的份上她會諒解的。”
“這算什麼解決之道?她當然會原諒了,只是我得先被她凍得脫層皮。我可受不了姐姐對付外人的那種冰冷態度。”藍止臻一臉畏懼地抱怨著。
容定王妃徹夜未眠地在想著前因後果,為什麼昭陽王兄妹成了姐弟?那個成天吵著出家的兒子什麼時候成了昭陽王的姐夫?兒子叫昭陽群主芷兒?
“芷兒,對了!我就說昭陽郡主怎會這麼投我的緣,原來她和芷兒有點神似。”她自言自語著。
想出了端倪,她立刻到客房,只見藍止臻伏在案上,容定王妃連忙給他披上風衣,左看右看愈看愈覺他像自己那七歲就身亡的小兒媳婦,她再看看躺在床上的藍芷頤。
“天啊!這對兄妹怎麼一個樣兒?”她低呼著。
藍芷頤隱隱地感到胸口疼痛,不自覺地以手按著胸口,容定王妃見她鎖著眉,便伸手替她按摩,一按才覺得有異,即輕輕地掀她的右手臂看看,果然有個花形砂記。
原來昭陽王是芷兒,而昭陽郡主是她弟弟!
“這關係實在錯亂,不過看來王爺這回氣胡塗還真蒙對了。”她打定主意後,念念有辭地走回房休息,神色中有著隱藏不住的欣喜。
而這廂的杜君衡看看時間差不多,便前往客房巡視,可卻在庭院中遇上了他母親。
“娘!怎麼不睡呢?”
“放心不下昭陽群主。衡兒,郡主是出了名的體弱多病,你怎麼讓她照顧病人呢?那該是你的事。”容定王妃話中有話地說著,杜君衡只當母親的同情心又氾濫了。
“郡主和昭陽王非常友愛,是他不放心不肯離開的,而且他現在的健康情況很穩定。”他果然毫無發覺地被套出話了。
容定王妃關心地問:“群主的病可以根治吧?臉上沒一點血色,是難纏的病嗎?”
“只要他配合好好調理,半年可以根治,兩、三年後就完全正常了。”
容定王妃聽了點頭,又問:“那昭陽王呢?這麼年紀輕輕的就不堪刺激,不會也是有宿疾吧?”
杜君衡眉頭稍緊了些,芷兒的情況他一直沒有全部掌握,“我還沒有機會在她清醒時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