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澤嵐大聲說道。
“是嗎?我正在等你說那些讓你笑不出來的事,不是嗎?”謝翔中將最後一口咖啡飲盡,不易笑的唇邊因為咖啡的香醇而滲出些許笑意。
“我可以喝一杯咖啡再說嗎?”
修澤嵐看了一眼咖啡機,嚥了一口口水,覺得嘴裡都嚐到了咖啡的味道。
“如果你想早點把你的胃腐蝕掉的話,請便。”他只丟了這麼一句。
“我剛才已經吃了胃藥了。”在他的冷顏冷眼下,她還是不怕死地再補了一句。
她整天都沒有喝咖啡,胃裡的咖啡蟲已經抗議連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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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澤嵐一笑,當他是預設了。她跳下了沙發,直奔向咖啡機。
“這臺機器怎麼用——”修澤嵐的指尖還沒碰觸到按鍵,整個身子就被一股強大拉力往後一扯。
她腳步一個踉蹌,整個人狼狽地落入了他的懷抱裡。
“你敢碰一杯咖啡,我就取消‘嵐'在’謝氏醫院'的公演。”謝翔中陰森森地說道。
“呵呵……你幹麼這麼擔心我?說個理由來聽聽嘛,說嘛!”她興奮地朝他擠眉弄眼了起來,沒聽這男人說過甜言蜜語呢!
“我要你。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他冷厲的眼裡燃著一把奇異的火焰,強摟她的腰讓兩人的身軀緊密磨贈著。
修澤嵐臉頰一哂,面對他露骨的視線,只能力持著鎮定,儘量表現出無動於衷的模樣。
“我喝一口咖啡就好了,可以吧?”她故意送他一個超級燦爛笑容,以掩飾她的心慌意亂。
“你給我聽好,除了溫開水之外,你什麼東西也不準碰。”他惡狠狠地瞪她,揪住她的肩膀把她整個人壓入沙發裡。
“不用叫這麼大聲,我聽到了。”修澤嵐低瞋了一聲,心裡暖烘烘的。
她在外頭一向是那種雞婆個性,從來只有她照顧別人的分。謝翔華和明曦大哥對她的呵護已經算是她生命中的例外了,而謝翔中則是第三個這麼關心她的人。
不,或者該說他是第一個對她這麼在乎的“男朋友”。
“怎麼了?”謝翔中看著她眼角的淚光,猛然抽回了置於她肩上的手。
“沒事啦,想起傷心往事眼眶紅啦!”修澤嵐毫不避諱地當著他的面揩了下眼角,嘴裡卻滔滔不絕地說起話,免得她繼續感傷起自己的戀愛史。“你不是想聽我笑下出來的故事嗎?聽好了喔!我爸和朋友投資開公司,錢是他出,事是他做,印鑑、帳戶歸我爸的朋友管……”
“愚蠢。”他悍然下了句評語。親人猶不可信任了,況且是不相干的旁人。
謝翔中走到她身邊坐下,不以為然地望著她。
“你口氣放尊重一點喔,我爸屬於我管轄的勢力範圍內喔!”不悅的語氣經由她甜軟的聲調說出口,倒像是在撒嬌一般。“反正,有一天,我爸的朋友失蹤,債主找上門來,一千多萬的負債隨之而來。我們連祖厝都賣了,地下錢莊還是日夜不停地追討上來,硬是把二十萬的負債追成了一百多萬,什麼你想象得到的下三濫手法,他們都做過。”
她深吸了一口氣,一聳肩,不讓自己陷入過住那些提心吊膽的痛苦情境裡。
“你不恨你爸爸?”他瞪著她。
如果他是她的話,他會離家出走,他會用功成名就來懲罰那些讓他受苦的家人。
不,如果是他是她的話,她的父親根本不可能有機會被人掏空。謝翔中在心中忖道。
“我該恨我爸爸什麼呢?他不過就是個太相信朋友的好人。而我會這麼容易就接受一切,也是他遺傳給我的樂觀嘛。凡事放輕鬆嘛!沒什麼大不了的。”她朝他一笑,習慣性地要拍他的肩膀。
“呃,我又忘了你不喜歡人家拍……”修澤嵐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
謝翔中反掌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整個人往前一拉。
她黑白分明的眼珠裡,沒有一絲一毫對她父親的恨。
如果她是他的話,她會是什麼樣的人?謝翔中死命地盯著她,心湖整個激盪了起來。
她會像他的冷漠無情?像他親妹妹可葳的逃避面對?像謝翔華的逆來順受?還是像謝翔華妹妹的故作堅強?謝翔中握住修澤嵐的下顎,黝黑的眸逼她逼得更緊了。
“你……你想幹麼?”修澤嵐臉頰微紅、雙唇微張。
他幹麼這樣灼灼地盯著人,而且紊亂的呼吸還不停地吐拂在她臉上。這……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