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頭痛的情況稍緩之際,他開始回想起一切。
該死的!他似乎是把他的所有心事全都一股腦兒地說出來了!
謝翔中板著臉走到床邊,看著酣睡中的她。他警告過她離他遠一點的,那她為何還是選擇了和他上床呢?
這個傻女人。她不該老是把別人的喜怒哀樂往自己的身上堆的。他隱約記得她昨天在安慰他時,哭得淚人兒似的可憐模樣。
謝翔中情不自禁地撫著她的臉頰,眸光因為她而變得溫柔。
他想她是愛他的,至於是不是因為同情而愛,他居然該死的不在乎了。他只知道他沒法子讓她離開。
管她的未婚夫去死吧!他們昨天在一起,沒用保險套,會發生什麼事,誰知道呢?
但是,他忍心讓他們的孩子變成第二個“謝翔華”嗎?他如果和孫璃璃結了婚,會有另一個“謝翔中”的誕生嗎?
謝翔中看著她溫婉的臉龐,他的後背陡然冒出了一陣冷汗。
他這樣子究竟是懲罰了別人,還是折磨了自己?
一陣強烈的內疚與不安擊上他的胸口,他彎下身緊緊地摟住她的身子。
“什麼事……”
修澤嵐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謝翔中就已咬住她的唇,力道野蠻地讓她的神智頓時清醒了起來。
“唔。”修澤嵐皺著眉,因為吃痛而想推開他。
謝翔中卻乘機吻入她的唇間,吮纏著她柔軟的舌。
“啊……”她低泣出聲。
她才低吟出聲,他便加劇了衝刺的速度。她的全身竄過一陣抽搐般的酥疼快感,一切開始變得混亂,她放棄了掙扎,任由他將兩人帶至情慾的最高點……
高潮甫落,無力的她被擁入他的懷裡,她枕臥在他的肩頸處低喘著,一身玉膚漾著激情過後的紅暈。
他在她發上印下一吻,從床頭櫃取出一隻紅色天鵝絨盒子。“這隻紅寶石耳環是我媽最珍愛的東西,一邊在我這裡,一邊在我妹那裡……你……拿著。”
他將盒子放入她的掌心裡,表情有些不自在。
修澤嵐看著他,她牢牢地握住了盒子,激動地說不出話。
“我……”他並不擅於道歉。“我知道你不是什麼愛慕虛榮的女人。”
“我接受你的道歉。”她拉過他的手臂,在他的手背上印下一吻。“我沒有穿耳洞。”她想坐起來和他說話,可是身子還是無力地滑落至床單間。
謝翔中見狀,忍不住低頭吮住她豔紅的唇,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時,才鬆開了她。
“我希望你戴著這隻耳環,我要你身上有我的印記。”他霸氣地說道。
“你當我是小豬仔啊,身上還在烙印是哪一家人養的啊!”她低頭開啟了天鵝絨盒子,看著那顆小巧火潤的燦紅寶石。
“把耳環給我。”在與她說話時,他從床頭櫃裡取出了一片鋁箔包裝的酒精棉。
他想在她身上留下記號,好讓她連忘都忘不了他。
“不是要給我嗎?”她把耳環交到他手裡,奇怪地問道。
“我是要給你。”謝翔中握住耳環,對她抿唇一笑,笑容極為佔有。
突然,一陣酒精涼意覆上修澤嵐的耳朵,她還來不及反應,一陣尖銳的剌痛已經鑽上了她的耳朵。
“好痛!”她伸手摀住熱辣辣的耳朵,整個人痛得縮成一團。“好痛!”
“沒事了,我待會兒拿藥膏幫你搽一下。”謝翔中拉開她的手,在她發紅的耳朵上輕吹著氣。
她發紅的耳垂上已然穿綴上了一顆紅色寶石。
“好痛!好痛——”耳廓上那股燃燒般的痛,讓她推開他的手,把自己縮到床角,清雅小臉皺成一團。
“你很適合這隻耳環。”他滿意地撫過她的臉頰,喜歡她耳間的那抹火紅。
“你腦子有問題!”她狠狠地瞪著他,耳朵上的痛,還有不被尊重的感覺讓她對他大吼道:“我說過我要穿耳洞了嗎?你事先問一下我的意思會少一塊肉嗎?萬一你技術不良,把我的耳朵扯下一塊肉來……”
“我很清楚要用什麼力道劃破人體面板。”他冷靜地說道。
“重點是——我沒答應要讓你穿耳洞!”她氣得小臉脹成通紅。
“已經來不及了,耳洞已經穿好了。”他關心地傾身想察看她的傷口。“真的那麼疼嗎?”
修澤嵐抓起一顆枕頭,狠狠地甩上他的臉。
她迅速地衝下床,想衝出門口,卻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