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他們有什麼血緣關係的。
換句話說就是他們兄弟倆的風格相差太大。無論楚清讓再怎麼拼命的學習禮儀風度,穿著本來是為楚天賜量身打造、帶著很濃厚的楚天賜個人風格的定製衣,楚清讓總會給人一種強烈的違和感。而這正是楚天賜的目的,他要讓所有人在第一時間就明白,他這個突然冒出現的弟弟根本和他這個大少爺根本沒有絲毫可比性!
這是加入娛樂圈惡補了衣著打扮的楚清讓後來才明白的事實,而當時對此一無所知的他,只感覺到了來自心底深處的自卑。
他在小縣城長大,養父是個喝醉了就打人的酒鬼,養母有親生兒子,夫妻倆不要說照顧他的日常生活了,連九年義務教育都沒怎麼讓他系統的上過。他當時唯一學會的就是揮起拳頭保護自己,衝動又無腦,野蠻的就像是直接從蠻荒時代穿越過來。
連楚清讓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就更不用說別人了,噩夢從此開始。
多年後兄弟倆再相見,楚清讓終於找到了他的定位——成熟優質的溫柔影帝,找對角度的微笑會給人一種滿目深情的致命誘惑。
再次面對楚天賜時,他不會再覺得自卑、緊張,因為他發現……
楚天賜的貴氣是繃著全身上下的刻意經營,他說話緩慢的調子矯揉而又造作,他對他看似嫌棄的看不起,不過是在掩飾他對他的敵視與緊張。
他和他確實沒有可比性,只不過是他楚天賜比不上他楚清讓!
“你在這裡做什麼?”私下裡,楚天賜面對楚清讓時永遠都學不會什麼叫客氣,他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什麼髒東西,想要用這種虛張聲勢搶佔先機,“又或者我應該問,你竟然回國了?爸媽都沒跟我說過這件事呢,還是說其實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好像總是不太關心你,真可憐,要不要哥哥我幫你和爸媽聊聊?”
人們總是說,一個人越缺少什麼,他就越會炫耀什麼。楚清讓在心裡勾唇冷笑。
他並沒有理會楚天賜毫無意義的挑釁,只是很平靜的指了指自己手裡的盤子道:“喂貓,長著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
“真是同人不同命,恩?我為了這個家忙的要死,大老遠來霍氏國際開會,你卻有閒心到處亂晃的喂貓。當明星都是這麼閒的嗎?啊,我忘了,爸媽給了你不少生活費,明星的工作也不過是玩玩。我可真羨慕你,能不求上進的這麼理直氣壯。”楚天賜話裡話外的嘲諷和指責之意明顯的就差直接寫在臉上了。
楚氏兄弟的矛盾,從已經是中二少年的楚清讓被冷不丁的找回楚家,出現在與他差不多大的楚天賜面前時,就已經註定沒辦法調和了。因為他們當時已經明白了什麼叫資源、金錢以及殘酷的現實。
“要不咱倆換換?”楚清讓笑道。
“哈,換換?是什麼給了你這麼可笑的自信?霍以瑾嗎?別白日做夢了,她不過是把你當個玩意在擺弄而已。信不信只要我開口,晚上你就要自己想辦法從這裡打車回家了?”楚天賜一直都很喜歡強壓楚清讓一頭,只有這樣他才能感到安心,“就像爸媽當年一樣。沒有人會喜歡你的,不過就是一張臉能看,等他們知道了你的本來面目你就沒戲唱了。”
“本來面目?怎麼?你又要故技重施了?”楚清讓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牛奶碟子,“你以為你還是初中生嗎?又或者小女生?手段也稍微升升級吧。”
“對付你足夠了。”楚天賜笑的不能簡直更挑釁,“因為你永遠都是那個青城來的小流氓,沒有教養、蠢笨至極、別人笑話你時你都聽不出來的可憐蟲!”
在楚天賜沒有主動撞上牛奶碟子然後說成是楚清讓故意潑他之前,楚清讓已經搶先一步把牛奶澆到了楚天賜的頭上,從面部流下,破壞了一身昂貴的定製西裝。當年被誣陷說是他把楚天賜推下樓之後,他就一直想這麼試試看了——做一件他確實做了的壞事。
秘書小姐對霍以瑾的報告其實並不全面,楚清讓不僅在眾目睽睽之下潑了楚天賜一身香蕉牛奶,他還毫不客氣的揍了他一頓。
——讓你丫tmd裝,你不是說我欺負你嗎,我就是打你了,怎麼著?!
那一口積年的惡氣,終於長舒而出。
一開始眾人並沒有注意到角落裡發生的事情,等楚天賜倒下時才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兒。楚清讓打了楚天賜,這是所有人的眼睛在隨後都看到的事實,也是他們有志一同的證詞。
“看,我說吧,對付你,足夠了。”在只有楚清讓看得到的地方,楚天賜笑的漂亮極了。
小時候楚天賜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