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印怒氣衝衝地跑到了樓上,門也不敲,直接推開了趙文竹辦公室的門。
“趙姐!陳安東那小子太不像話了,竟然暗地裡挖我的老顧客。”馬書印雖然是準備走了,但是他依然不想讓陳安東好過,更不願意,在走之前,讓陳安東騎到脖子上。
“你先別急,把情況好好說說。”趙文竹自然也不希望養生館出這種事情。技師之間如果相互挖角,那就會影響養生館的團結,更會影響顧客對養生館的看法。
馬書印立即將之前的事情添油加醋地一說。趙文竹立即皺起了眉頭。
“你這也不能確定是陳安東從你手裡挖走了老顧客啊?畢竟是顧客自己提出來,想換個針灸醫生。”趙文竹有些猶豫。
“張薇之前根本不認識陳安東,她怎麼知道陳安東的名字?一過來,就指名道姓要陳安東。不是陳安東搞鬼,怎麼可能會這樣?”馬書印怒不可遏地吼道。
“說不定是哪個老顧客介紹的也說不定。”趙文竹沒有肯定之前,自然不能亂下決定。
“這件事情,趙姐你必須管。你要是不管的話。這裡我也待不下去了。”馬書印扔下一句威脅的話就走了。
趙文竹看著馬書印的背影皺起了眉頭。馬書印自從拿到中級針灸技師的證書之後,態度是越來越不好了。今天這事情實在不好處理。馬書印似乎是言辭鑿鑿,卻完全是猜測。但是如果處理不好,看馬書印的情況,是準備跳槽了。陳安東不太像會這麼做的人。而且陳安東的潛力更大。
“該怎麼辦呢?”趙文竹很苦惱地抓了抓頭皮。
第十九章 失眠症
陳安東看了看張薇,眼前這女人神清,形體消瘦,面色少華,言語低微。
“伸出舌頭。”陳安東說道。
張薇依言。舌質淡;苔薄白。
“把手伸出來。”陳安東也沒說結果,接著準備把脈。
張薇伸出左手。
“男左女右。右手。”陳安東微微一笑。
張薇尷尬地笑了笑,換上了右手。
陳安東微微垂下眼睛,仔仔細細地感受張薇的脈搏。張薇的脈搏細弱。
幾分鐘之後,陳安東睜開眼睛,看著張薇。
“你之前是不是流過產?”陳安東問道。
張薇吃驚萬分,她沒有想到陳安東竟然能夠透過把脈知道這些事情。要知道,這些事情,只算是自己的親友知道的也並不多。
“你這是流產引起的氣虛血少,氣血虧損;脾氣虛弱;氣血生化之源不足;血不養心;以致心神不安而成不寐。”陳安東說出了張薇的病因。
陳安東的診斷與之前對張薇的診斷,一下子,高下立分。張薇點點頭:“陳醫生,你診斷得太準確了。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你眼睛看到一般。比馬醫生強了太多了。”
“馬醫生?”陳安東吃驚地問道。
“是啊。你們養生館的馬醫生。我之前就是在他那裡做針灸,一開始看起來好像有點用。但是時間一長,一點效果都沒有。昨天聽我們公司的洛蘭提起你。洛蘭的病也是你給治好的吧?”張薇問道。
陳安東點點頭,苦笑著向張薇說道:“你可給我出難題了。”
張薇先是一愣,很快明白怎麼回事。一個行業總會有一些潛規則。不管什麼原因,陳安東接手了同事的顧客,很難擺脫搶客的嫌疑。
“陳醫生,真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在馬醫生那裡做了這麼久的針灸,一點效果都沒有。他總是說快了快了,但是我看他明顯就是忽悠我。”張薇有些愧疚地說道。
“沒事。這事也不能怪你。還是先說說的你病吧。治你的病當補益心脾;鎮靜安神。虛病當補,針刺以補法為主,使你的身體重新恢復到陰陽平衡之態。”陳安東也沒太當回事。反正這事情自己問心無愧。
“陳醫生,你診斷得準,治療方法肯定管用。我相信你。馬醫生可沒診出我的實際情況。”張薇被陳安東之前露的一手鎮住了,對陳安東自然是極其信任。
“其實你不應該隱瞞。如果馬醫生知道你的具體情況的話,也許他用針的效果就會好很多。”陳安東也有些替馬書印喊冤啊。他若不是得了那針灸銅人,醫術大增,又如何能夠診斷得如此準確?
陳安東略微沉吟,決定出如何取穴。印堂施提插之瀉法,神門、三陰交、脾俞、心俞、足三里諸穴均施捻轉之補法。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陳安東第一針,便讓張薇感覺到了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