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並不知道那些事情是怎麼做的,我也不知道公交車上,男人的手伸進我的衣服裡面到底是想要做什麼。我感到Ru房裡的那顆硬核桃疼了一下,有一些無法入睡的夜晚,我學習撫摸自己,可是我知道一切都不得要領。
阿槐,他們,他們在索取的到底是什麼。
於是星期六的下午,趁著爸爸在午睡時,我摸了他放在褲兜裡的鑰匙去重新配了一把,打鑰匙的銅屑濺到了眼睛裡真疼,那個老頭起勁地跟我說對不起,而我只是忐忑不安,緊張到肚子都疼了起來。我知道我想要懂得的事情大概就在那些錄影帶裡,這種願望突然變得如此迫切,竟然連帶出許多肌膚的渴望來,那枚新到燙手的鑰匙就被我藏在沙發的夾層裡,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忍不住去撫摸這枚鑰匙,因為從未被使用,它的齒型還是磨手的,我感到一種強烈的渴望,這種渴望在夏天的兒童樂園裡也出現過,但是無法說清楚,我想起阿槐在小紙上寫得那些字句。抱。抱,緊緊的。字字灼心,不得不狠狠閉一閉眼睛,把他穿著黑色牛仔褲,單腳撐地,騎在腳踏車上的樣子徹底甩開,每回我從他的腳踏車上跳下來,他就是這副樣子,瘦削削的,像只孤獨的螳螂,我都不敢回頭去看他,走得飛快,唯恐在他的目光裡逗留時間一長,就被那股灼熱的氣焰燒傷。
鑽石天空(4)
可是我一直沒有機會看那些錄影帶,因為爸爸總是在,每個週末,每個夜晚,逼仄的房間也讓我完全沒有辦法在半夜三更偷偷開啟錄影機來,我只是趁他在洗澡的時候開啟過那個抽屜,抽屜裡放著戶口簿,存摺,裝在信封裡的發票,和錄影帶。
我再次感到肌膚強烈的渴望,是種走投無路的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