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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小珍早已收起了長劍,冷冷地道:“本公子不想傷人,這不過是給你一個警告而已。”灰袍道人被人削下長髮,這是莫大的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一言不發,手揮長劍朝馮小珍當胸急刺過去。馮小珍怒聲道:“你找死。”她連劍也沒拔,劍鞘「答」的一聲,就壓住了灰袍道人的長劍,身形微側,左手豎立如刀,猛的朝前推去。
這一掌是氣不過灰抱道人的突襲而發,自然不會輕到那裡去,只聽砰然一聲,一掌端端正正切上灰袍道人胸口,把他一個人推出三步之多。灰袍道人悶哼一聲,一手掩胸,張嘴噴出一口鮮血。他身後八個弟子睹狀大驚,兩人急忙伸手扶住,其餘六個各自挺劍欲上。
馮小珍輕哼一聲,長劍橫胸,喝道:“你們都想找死?”
谷飛雲連忙搖手道:“三弟不可傷人。”一面又大聲說道:“諸位道兄,此事全出誤會,我義弟不過一時氣憤,但這位道長也有不是之處,雙方不可再意氣用事了,在下兄弟告辭。”那六名青袍道人眼看師父都不是人家對手,自是不敢出手.扶著灰袍道人往觀中退入。
谷飛雲道:“二弟、三弟,我們走吧。”
馮小珍氣道:“真氣人。我們只是問路來的,這些臭道士這樣蠻不講理。”
谷飛雲道:“三弟,方才是你削斷他髮髻,才激怒他的,後來那一掌出手也未免重了些。”
馮小珍哼道:“活該,誰叫他打敗了老羞成怒,出手突襲的?”
三人牽著馬匹走了不過幾級,就聽到身後祖師堂忽然響起急驟的鐘聲。荊月姑道:“大哥,這鐘聲可能是他們求援的訊號呢。”
馮小珍道:“那臭道士分明不是好人,方才我還是手下留情,便宜了他,再要找我們尋事,不把他們一個個廢了武功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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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飛雲道:“三弟不可惹事,他們真要援手趕來還是由我跟他們說。”三人剛走下石級,就看到南首遠處已有十幾條人影飛掠而來。
馮小珍目光一抬,哼道:“果然有人趕來了。”
谷飛雲道:“三弟,待會遇上來人,一切由我應付,你不可再和人家爭吵了。”
馮小珍道:“好嘛,我不說就是了。”幾句話的工夫,迎面而來的十幾個人,已經漸漸接近,走在最前面的是三個身穿灰佈道袍的道人,中間一個年約六旬以外,胸飄花白長髯,生得道貌岸然,一望而知是位正派的有道之士。
他左首—個年約五旬,右首一個不過四旬出頭,面貌白皙,手中拿的是一柄鐵骨折扇,三人後面,跟著十二名年輕青袍道人。只要看他們打扮,和祖師堂的道人完全一樣,就可知道他們是同一個門派的了。
中間花白長髯老道看到迎面站著的三人三騎,年事極輕,不覺朝持扇的道人低聲說道:“七師弟,你去問問他們,是那一門派的,擅闖祖師堂的可是他們?”他話聲雖輕,谷飛雲卻全聽到了。
只見手持摺扇的灰袍道人躬身領命,朝前走來,手中摺扇一指,傲然道:“擅闖華山派祖師堂的就是你們三個了?是那一門派的人?”
“華山派祖師堂。”這幾個字鑽進谷飛雲耳裡,不禁為之一怔,暗想:“原來這裡不是什麼道觀,而是華山派的祖師堂,那灰袍道人敢情是守護祖師堂的人,三弟逞一時之快,一掌擊傷了他,看來頗難善了呢。”一面故作吃驚,抱抱拳道:“這裡是華山派的祖師堂,那麼諸位道長一定是華山派的人了?”
持扇道人表情冷漠,說道:“貧道是問你們三個可是擅闖華山派重地祖師堂的人?”
谷飛雲道:“不錯,在下兄弟因在山中迷路,看到此處碧瓦黃牆,定是廟宇無疑,才趕來問路的,不想引起幾位道長的誤會……”
話還沒有說完,從石級上奔下兩個青袍道人,一面高聲叫道:“七師叔,就是他們擅闖祖師堂,還把師父擊成重傷,不能放過他們。”
持扇人目中冷星飛閃,嘿然道:“你們三個好大的膽子。”
馮小珍也嘿了一聲,大聲道:“你們華山派還講不講道理?”
這時從山上下來的兩個青袍道人,已走至花白長髯道人面前,跪拜下去,口中說道:“弟子叩見二師伯、三師伯、七師叔。”
花白長髯道人擺了一下手,道:“你們起來。”兩名青袍道人站起身。
花白長髯道人才目光一抬,朝谷飛雲三人投來,一面說道:“華山派如何不講道理?”
馮小珍朝谷飛雲道:“大哥,這該由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