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會喜歡坐船。”
“我沒有坐過船啊。”她也笑了,噩夢給她留下的恐懼已經全都消失,“這裡是北方,沒有人家有船的……你坐過麼?”
他想起出事前,跟父母出去旅行的時候,曾經有過的坐船經歷,那時候的記憶竟然是愉快的……也許是因為那時候自己太小了,體會不到大人世界的那些冷漠和鉤心鬥角吧。
那個婚姻,除了產生一個不快樂的孩子,並且害了這孩子的一生之外,還有什麼意義?
兩個人都一時靜默,在心裡想著心事。
“你現在出來了,這十年被關在裡面,可也有什麼最想做的事麼?”這次是她問他。
許承宗聽了望舒的問題,想起十年牢獄之災,一生當中最美好的時候,被關在高牆之內,那時候自己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這世界上對他最親的兩個人,一手用他們自己的錯誤,葬送了他的十年青春,而他父親自從那晚看見他那風情萬種的情婦被毀得恐怖至極的臉後,就沒打算原諒這個殘忍的兒子。
誰欠了誰呢,誰又該原諒誰?
好似驚醒一般,他猛地下地,一邊向外走,一邊道:“天快要亮了,你休息吧。”
望舒注意到他的異樣,十年高牆,他心裡也有很多難以言說的痛苦麼?
“對了。”走到門口的許承宗想起來一件事,頭也不回地說道,“我明天可能有一個朋友要來,跟你打聲招呼。”說完,不等望舒回答,自己走出門去。
望舒看著他僵直的背影,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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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靄透過窗紗的時候,一夜無眠的望舒起來,漫無目的地在房前房後轉了幾圈,竟然想不起自己該幹什麼。
她習慣性地拿起刷子,開始洗鍋淘米做飯,沒等兩個侄兒起來,早飯已經做好了。等太陽昇起來,她把所有例行的家務事統統做完,乾脆在腳上套了一雙靴子,爬進豬圈,開始清糞。
清到一半的時候,兩個侄兒吃完早飯上學去了。她接著幹完,靴子上和身上弄得髒臭不堪,此時太陽還不甚熱,她打了水,先清洗乾淨靴子衣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