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公司的狀況。”凌冱話中有話的譏誚,腳步未歇的直往外走。
韓峻沉默的看著他離去,深深的瞭解到隱伏於少爺平易近人下的深沉性格,即將被歐小姐給拖引而出了。
繞過迎風搖曳的榮冠花叢,快速行經香氣四溢的玫瑰隧道,凌冱無暇也無心觀賞春意盎然的歐式庭園。
此刻,他正要去向那位“蹺班”的總裁報告要事。煩躁地踩過一塊塊鋪路扁石,他有些憎恨她房間的偏僻。
適才,聽聞管家說她已回家,他便直接步上三樓,住長廊底那扇她房間“對內”的門敲,等了老半天卻無人來應門,他當下要管家拿鑰匙來,欲直接“破”門而入,但管家的回應竟是,那房裡的鑰匙僅有小姐一人擁有,並無備鑰。
於是,他只好沉著臉、耐著性子,繞過大半庭園,透過她房裡的“連外樓梯”去找人。
一人一聲部、細膩中帶著淡淡哀悽的聲樂旋律,順著鏤花的長梯滑下,繚繞在橘紅的夕陽中。
凌冱凝眉豎耳,細細攫取浮動在空氣中的音符。是“葬禮”——巴赫著名的清唱劇。他厭惡歌劇,但對任何聲音卻有“過耳不忘”的本事,尤其是這首母親每每在父親祭日時,便會聽上一天的曲目,更讓他難以忘卻,這就是歌劇的“雋永”嗎?
呵!凌冱撇嘴輕笑。甩開腦海中,母親悒鬱的美顏。舉步拾階,朝歐運琛閨房而去。
敞開的窗門,飛揚的帷幔,顯示主人並未外出。
凌冱逕自跨門而入,銳利的眼神在起居室內掃過一圈,揚聲器上的透聲網彷彿禁不住高音般,微微發顫著。
雙眉一皺,他趨前扭關電源。
幾乎是在聲樂家的嗓音中斷的那一秒鐘,她的身影隨即出現在臥房門邊。
“是你!為什麼關掉電源?”微揚的柔膩嗓音,道盡她的不悅。
凌冱冷冷的看著她。長髮如絲抵腰,水藍及踝的家常服上綴著象牙色玫瑰,她的確有股古典樂人的清曼氣質。
被凝視得有些不自在,她別開姣好清妍的美顏,走進房內,繞過他身,準備重新開啟音響。
“義父已經入土一段時日了,不需聽這曲目。”握住她即將觸按電源的纖白素指,凌冱在她耳畔沉聲低語。
“放開我!”像是被出柙的猛獸給嚇到了,她激動的大喊,並甩掉他的手,逃回門邊瞪視著他。
對於她過度的反應,凌冱只是挑起了眉,慵懶的笑了兩秒,隨即斂去笑容。“為什麼不到公司?”冷硬的聲調,彷彿暗示著她,若沒個好理由,他肯定會好好對付她似的。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平穩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