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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憐兒歡喜地大叫,“終於見到你了,我快嚇死了!”
“哼!我才快被你嚇死了,沒事總跟我玩失蹤遊戲!
幸虧少爺不在苑內,否則我又得捱罵!“龍七不無埋怨。
憐兒低頭:“對不起,七哥,憐兒只是……”
“我知道!唉,你呀!其實有些事不必太認真的,男人嘛,出現這種事並不稀奇的!”龍七語重心長。
憐兒鬱悶地問:“七哥,你告訴我,雲哥哥為什麼要和仙兒在一起?難道他不喜歡憐兒了嗎?”
尷尬地搔搔頭,龍七為難了:“其實嘛,少爺他……
反正……唉……男人的需要嘛!“
“什麼是男人的需要?”憐兒好奇地問。
差點打自己一個嘴巴,龍七忙掩飾:“沒什麼,沒什麼!”
不滿地喊起嘴,憐兒很生氣:“你明明說了的,壞七哥,臭七哥!”
“好!我壞!我是壞蛋,行了吧!”龍七無奈地說,“救了你,卻得回個‘壞’字,更別說為你擔驚受怕了!”
扁扁小嘴,憐兒小臉兒上滿是歉意,她靠在龍七胸膛上:“七哥,別生氣,憐兒隨便說說的!”
龍七笑了,攔腰將憐兒抱住:“我可沒生氣,不過,咱倆這個樣子若是讓少爺看見了,恐怕他會氣得將我千刀萬剮!”
一伸舌頭,憐兒直起身:“我差點兒忘了,雲哥哥讓我不能和男人離得太近!”
龍七假裝失望地垮著臉:“早知道我就不該提醒你!”
憐兒卻樂不可支,她已好久沒這麼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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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隆天苑後,憐兒找了個機會問天夢:“雲哥哥,什麼是男人的需要?”
猛然一怔,雲天夢竟覺得舌頭打結:“什麼?”
憐兒大聲重複:“男人的需要是什麼?”
深深吸了口氣,雲天夢問:“誰告訴你的?”
憐兒偏偏頭:“七哥說的!”
雲天夢咬牙問:“他為什麼要告訴你這個?”
想了想,想不出所以然來,但卻讓憐兒想起龍七的另一句話:“七哥說你會將他千刀萬剮!”
突然雲天夢的神色由極度的惱怒轉為異常的平靜,緩緩地,他說:“就如他所願——幹刀萬剮!”
這幾天,憐兒很難看到龍七,即使碰到,龍七也是匆匆而去,而且愁眉苦臉。
憐兒問龍文天,龍文天告訴她,少爺給了龍七許多工,所以他最近忙得昏天黑地,連睡覺都得計時。
不過,即使龍七有時間陪她,憐兒也沒有心清玩耍。
因為,自從雲天夢知道了憐兒曾經誤入皇家獵場事後,便將憐兒禁足,並親自看管她;雲天夢不在,便由龍文天監管。每天讓憐兒練習琴棋書畫,女紅繡工。所以,如今的憐兒是自顧不暇。
其實,雲天夢和龍文大也不好受,他們每天聽著憐兒“亂彈琴”,那是名副其實的亂彈。憐兒根本無心練琴,無論怎麼教,憐兒仍是瞎彈一氣,乒乒乓乓的,從沒成過調,連鳥都被她嚇跑了,真可說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每天被她的琴聲“茶毒”,雲天夢和龍文天又能舒服到哪去呢?更由於被琴聲弄得心煩意亂,連會中事務都無心打理。
輪到憐兒學畫了,終於能安靜一會兒了,雲天夢也鬆了口氣。誰想沒幾日憐兒竟又新出花樣,她不喜歡在白紙上畫,而是喜歡“畫龍點睛”。即是在已畫好的圖上再填上幾筆以使原畫“增輝”。
一張《千山暮雪圖》讓憐兒在上面畫了幾個人,因為她認為這樣才有了點“生氣”;而另一張《煙雨江山》卻讓憐兒在遠山淡雨間畫上幾所房子,當然只是幾個方塊的堆砌而已,為的是有地方避雨;更別說給登山的人畫上柺杖;讓“簪花的仕女”提上幾個竹籃子。看著這些“傑作”雲天夢是欲哭無淚。但他首先做的事便是讓手下把所有掛在廳堂的名畫藏起來,免得讓憐兒“發揮”。 他不在乎金錢,但那些畫都是他一手蒐集的,一直視若珍寶,誰想竟如此輕易地在憐兒手中毀去。可是當他看見憐兒開心得意的樣子,竟有種將畫全部獻上,供她“揮灑”
的衝動。還好,他的理智佔了上風。於是,這批畫中瑰寶僥倖逃出生天,並得以留存。
不能再“點睛”了,憐兒閒得發慌。偶爾發現了冷玉蟬所穿的蝶衣,於是她又突發奇想:有了蝴蝶怎能沒有花呢?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