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3 / 4)

小說:憐卿為愛 作者:溜溜

的聲音足以令聽者血液結凍。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蝶姨身上。她從地上爬起,帶著困惑回答:“啟稟宮主,是我帶她到這兒的。”

嚴鈺銳利如劍的視線射向她,無言地命令她解釋清楚。

蝶姨背脊竄過一股冷顫,多年的經驗讓她知曉嚴鈺正處於暴怒之中,若是她的解釋不能令宮主滿意,後果不堪設想;但她不懂她哪裡有錯,遂理直氣壯地說:“凡是屬‘金璃宮’的人,身上皆該烙上金蛇圖騰,我見她手上並無──”

“她不必!”嚴鈺獨斷地說。

“可是,這是宮中的規矩,從無例外。”蝶姨不放棄地說。

嚴鈺冷冷地瞧她一眼,從腰帶內拔出一枚銀製“金蛇釘”,以內力將之彎曲,圈在柳伶兒細若無骨的手腕上。

“她身上已有‘金璃宮’的標記,不須上印!”他的口氣嚴厲,表明不容他人置疑,便身命令龍蜿、龍蜻:“你們兩個跟我來!”

語尾末歇,他帶著柳伶兒口飛身旋出,不見蹤影。

龍蜻瞪大眼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走,龍蜿扯她一把說:“還不走!”按著,兩人也飛身離去。

不一會兒工夫,兩人到了嚴鈺居住的“潛龍閣”。

這兒是“金璃宮”的禁地,非經傳喚,不得擅闖;因此龍蜿、龍蜻在外廊躊躇不進,忽聞──

“你們還不進來!”嚴鈺在屋裡輕喝。

她們進了樓,看見嚴鈺已將柳伶兒放在軟榻上,正在處理她手臂上的烙傷,她們安心地在旁邊等候。

上好藥,嚴鈺臉色凝重地巡視過柳伶兒失去血色的雙唇,緊閉溼潤的眼睫,心中隱隱抽痛!看著擱在自己龐大手掌上的纖細玉臂,更覺得她的脆弱;他不該為了自己可笑的自尊,而疏忽了對她的責任,他該好好保護她的!嚴鈺臉又一僵,記起心中的痛處,要不是……要不是她不認得他,他也不會這樣對她!

心性高傲的嚴鈺心中始終不能釋懷,兩人再次相見時,柳伶兒竟然認不出他就是那個被她糾纏不休的融哥哥。他為了解她身上的毒想盡辦法,而她卻完全沒把他放在心上,愈想他愈忿忿難平……

直到柳伶兒身子輾轉不適地扭動,嚴鈺才發現在不知不覺當中他緊握著她的手臂;他猛然放手,她潔白的柔膚上已泛出淤紫。

“宮主,伶兒小姐怎麼了?”龍蜿關心地詢問。

“她沒事。”嚴鈺突兀地直起身,掩飾住心中奔騰情緒,說:“我點了她的睡穴,兩個時辰以後才會醒,你留在這裡照顧她。”他指指龍蜻,又朝龍蜿說:“你跟我出來。”

在書房裡,嚴鈺詳細地詢問龍蜿在孫家時柳伶兒服藥的情形,及孫朝元對她的態度,聽了龍蜿的報告以後,嚴鈺陷入沉思,過了一會兒才令她退下。

龍蜿剛跨出了門,又被嚴鈺叫住──

“如果她問起你為何在此,你就說你跟她一樣,是我從孫家買來‘金璃宮’當丫鬟的。”

“丫鬟?”龍蜿完全摸不著頭緒。“為什麼要騙伶兒小姐?宮主對她……”

嚴鈺用稜利的眼光制止她,厲聲交代說:“你別多嘴!”

“是。”龍蜿心裡嘀咕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月色明晰,銀灰色的天空閃爍著無數的星子,是一個清朗的秋夜。

龍小蜚坐在高高的樹幹上,專注地盯著底下看,小腦袋裡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一雙靈活得嚇人的眼睛骨碌骨碌地轉,就像她肩上站的那隻小金絲猴一樣。忽見她眼一眨,身手敏捷地直起身,跟金絲猴勾著樹枝,由一棵樹蕩過另一棵樹,似乎趕著去什麼地方。

因心頭疑問重重而失眠的柳伶兒坐在涼亭裡,對四周的異動渾然不覺。她柳眉輕度,心裡想著這段日子所發生的事情──

她怎麼也想不透!她手上的烙傷已經不礙事了,為什麼蝶姨不讓她到繡房去工作?她想幫阿蜻的忙,阿蜻也不讓她幫,她們都說怕宮主生氣。她告訴她們,她是被宮主買回來當婢女,宮主怎麼可能因為她工作而生氣呢?她們全都支支吾吾地說不出理由,只叫她自己問宮主!

但,自從到“金璃宮”以後,她都沒有再見到宮主。

阿蜻和婉容告訴她,那天她暈了以後,是宮主出面,才讓蝶姨停手不再給她烙印的,手上的金蛇鐲子就是那時宮主給的,如果有機會見到宮主,她一定得記得道謝;當然也要問他,為什麼不派工作給她?

這實在不合理!婉容的身分跟她一樣,為什麼婉容就可以開始工作,她就不行?她承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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