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
“這話……怎麼講?”
“聽說整個‘伊迪’公司的模特兒全讓他挑遍了,最後千挑萬選才找出這位小姐,堂堂‘雷霆集團’的總執行長啊!需不需要對一則普普通通的廣告這麼親力親為哦!”官夜騏分析道:“我覺得這傢伙有陰謀、有私心。”
“不大可能吧。”靳亟說。照片上的女人,美麗性感,有一張令人過目不忘的精緻臉蛋,“駱會喜歡這種型別的?對他而言,是不是太豔麗了點?恐怕吃不消吧?”
“就是,像駱繹這種悶騷冷淡又保守的男人,最好能配個英國式的古板老Chu女,那才叫天造地設的一對。”
“你講話要小心哦!”靳亟提醒道。
官夜騏不置可否地聳聳肩道:“不對嗎?那你說他喜歡哪種型別的女人?”
這話倒讓靳亟傷腦筋起來,跟駱繹認識這麼久,很少看到他跟哪個女人關係密切過。
他們的境遇其實有幾分相似,唸書時專心學業,沒空戀愛,出了社會努力工作,也沒太多時間去結交異性。
身邊不是沒有各色美人出現,真要有心採摘,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花花草草一大堆,偏偏人家從不逢場作戲,甚至連曖昧都不曾有過,問他原因,他只說:“感覺不對。”
如今的社會,物慾橫流,浮躁的心外加一份惰性,男歡女愛,尋歡作樂,什麼樣聳人聽聞的新聞沒有過?唯他像個封建時代的衛道士,保守到頑固不化。〕
“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喜歡誰。”靳亟放棄深究,表示自己回答不了,拍拍他的肩,“我先回事務所去了,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假公濟私這件事情你接著調查吧,記得把結果告訴我。”
“……”
“對了,有空上去開導一下那個得相思病不輕的病患,否則他的幸福斷送了,會連累一大堆人日子不好過。”
不幸淪為私家偵探和心理醫師的官帥哥無言以對,目送靳大律師離開後,又琢磨了一會,便拿起幾張資料飛快地奔向四十一樓重災區。
駱繹推門進來的時候,蘇合歡正在神遊太虛,直到旁邊的經紀部負責人用手肘暗示她,她才回過神,慌慌張張地站起來。
抬起頭,眼眸與一道視線相遇,瞬間微微一怔。
有那麼幾秒鐘,她的思緒裡閃過什麼東西,凌亂而且瑣碎,又一瞬即逝,快得讓人抓不住,恍惚中,蘇合歡不記得自己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俊朗的男子。
那劍眉星目,英挺的鼻尖,不苟言笑的薄唇,多好看的男人,全身散發的氣勢足以讓她知道此人絕非泛泛之輩。
“蘇小姐嗎?”他和身後的廣告部經理向陪她來的負責人打了個招呼,站在離她不過一米的距離,伸手即可碰觸。
“是,我是蘇合歡。”她趕緊點頭回答。
“我是駱繹。”
“這位就是駱執行長。”經紀部的負責人急忙介紹,“Dora,快跟駱先生問候。”
“駱先生,你好。”她禮貌而客氣地微笑,從善如流。
“你好,請坐。”駱繹示意兩人坐下,自己和廣告部經理也坐在對面的一張沙發上。
廣告部經理和負責人開始談起這次廣告的某些細節,包括拍攝地點、創意題材等等內容,有時候會問到蘇合歡,她便簡潔地回答兩句,然後認真地聽著他們聊。
有時駱繹也會插話,不慍不火,但關鍵時刻總能一針見血,抓住重點。
蘇合歡心下折服,難怪這麼年輕就坐上知名大企業執行長的位子,這男人註定了是運籌帷幄的料,這樣看來,朱少婷還真有不錯的眼光。
她不知道為什麼,心情突然低落下來。
每每想到朱家人,想到朱家豪宅,還有住在那棟豪宅裡錦衣玉食、養尊處優的母親,她總會覺得心酸。
或許是嫉妒,又或許是不甘,她小時候常想,如果父親是個有錢人,母親一定不會離開他們,長大後,她不再有這樣的幻想,因為她覺得如果母親是愛她和父親的,即使再貧窮潦倒,也不會輕易分開。這跟有錢沒有錢,其實沒多大關係,不過藉口罷了。
她和駱繹、朱少婷不是同一種人,他們有境界、有高度、有學識,被人稱為精英份子。而她則對人生和這個世界充滿了疑問和不確定感。
小時候的遭遇,長大後又總是被人誤會,只能在流言蜚語裡咬緊牙關,將耳邊的辱罵猶自當成風聲。
她垂眸,心裡發出不可辯聞的喟嘆,他們本來就不是同一種人,再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