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問。
確實是如此。如果能到達這個露臺,那無論從邊緣的哪個方向往下一躍,便可脫身到大廈之外(五六米的高度對普通人來說或許是個障礙,可對Eumenides這樣的高手就不值一提了)。可是大廈的十八層和這個露臺之間卻有數十米的高差,Eumenides總不可能像鳥一樣飛下來吧?
羅飛此刻也站起身,他抬頭看看高處的樓層,然後把目光又轉回到露臺上。卻見這個露臺採用了“空中花園”式的設計,周圍一大圈都鋪上泥土,做成了綠化帶,裡面樹木蔥鬱,長勢倒也茂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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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邊樹木叢裡再仔細搜搜看。”羅飛對搜查下組下達了新的命令。小夥子們立刻分散開來,鑽進了茂密的綠化帶中。
沒過幾分鐘,就有興奮的聲音從樹叢裡傳出來:“這裡有一堆繩索!”
羅飛等人全都為之動容,他們不約而同的向著呼聲傳出的地方跑去。扎到近處一看,果然,在一株小青松旁邊堆著大量的繩子,盤錯交織,長度相當客觀。
羅飛彎腰把那繩子捻起一截。卻見那繩子只有小指般粗細,但質地非常堅韌,應該是專業的戶外攀爬用品。他輕輕咂了一聲,抬起頭向著高處遠遠眺望。
這個動作的暗示意味是如此的明顯,以至於周圍很多人都情不自禁地“哦”了一聲,感覺恍然大悟似的。曾日華更是按捺不住地叫起來:“原來他就是用這根繩子爬進爬出的!”
羅飛卻不置可否。他愣愣地思索著,似乎有很多事情仍是無法理解。
“爬出倒是可以,要爬進那也太難了吧?”慕劍雲也悠悠地表達出自己的困惑。
因為大廈在南向的裡面是呈內凹的弧形。所以繩索如果從十八層的那扇窗戶懸下來,必然有很長一段是無依無靠地垂在空中。沿著這樣的繩索往下滑溜很容易,但要往上攀爬,所需要的技術和體力就非同一般了。
而羅飛考慮的問題則更多。他收回目光看著曾日華,像是反問一般地說道:“要避開室外的監控攝像,他只能在停電之後開始攀爬。四分鐘的時間,從這裡上到十八樓,走樓梯都費盡,只靠這條繩索,可能嗎?而且垂直落差這麼大,這繩索開始怎麼掛上去?最後又怎麼收回來?”
曾日華被問出了一臉愁容,他頗委屈地咧著嘴:“我怎麼知道那麼多?不過Eumenides這傢伙,他肯定是有辦法的。”
“既然在這裡發現了繩索,那個辦公室又只有視窗可以出入。所以Eumenides的基本手法應該可以確定了吧。”尹劍對曾日華表達了支援的態度,“至於他究竟怎麼完成這麼高難度的工作,我覺得可以請教一下特警隊的同志。”
尹劍剛說到特警隊的同志,特警隊的人還真就出現了。卻見柳松正從大廈二層的出口轉出來,跑上了露臺。
羅飛的目力最為敏銳,他首先看到了這個不期而至的同僚,禁不住輕輕地“咦”了一聲。其他人便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而柳松則很快就跑到了他們的身邊。
“你怎麼也來了?”羅飛惦記著派給柳松的任務,“不是讓你守著杜明強嗎?”
“我把他一塊帶過來了。”柳松看起來求戰慾望非常強烈,他簡單地答了一句後便急切地反問,“這裡情況怎麼樣?”
羅飛還是有些不太放心:“他現在在哪兒呢?”
“在大廈裡。周圍都是我們的同志,肯定出不了事的。”
羅飛這才點了點頭。現在龍宇大廈里布滿了警察和集團護衛,每個人都在全力搜尋Eumenides的下落。把杜明強安置在那裡,即使沒有柳松監防也不致出什麼問題。
曾日華“嘿嘿”一笑,感慨道:“深更凌晨的,那傢伙倒也樂意跟著你一塊折騰。”
“上次被我教育了一次,現在老實多了。”柳松心照不宣地回視著曾日華,對於“教育”這個詞的意義,這兩人是頗有共鳴。
既然柳松來了,尹劍正好可以繼續先前探討的思路。他抬起頭指著大廈高處問柳松:“你能不能看到十八樓的那扇窗戶?”
柳松眯起眼睛尋摩了一會:“是不是四周一大片都黑著,就中間孤零零亮著燈的那個?”
“沒錯。”尹劍又低頭指指腳下,“你再看看這堆繩子,能不能用它從這裡爬到那扇窗戶?”
柳松乍了乍舌:“這麼高?而且是凌空攀爬……我肯定是不行。”
羅飛又追問了一句:“那你覺得有人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