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3 / 4)

小說:口號萬歲 作者:誰與爭瘋

文字意義。本文限於理論水平及研究主旨,以下僅從母題入手,進行若干性心理方面的探討。其他問題,敬請同仁賜教。 四 丁西林男女關係劇中,明視訊記憶體在著一個“白蛇傳”母題。 本文使用母題這一術語時,看重的是雷·韋勒克和奧·沃倫在《文學理論》中的闡釋,即認為該術語的價值“正好在於它既指結構的或敘述的構成,同時又指心理的、社會的或哲學的理論的內在結構”。 丁西林對白蛇傳母題是既熟悉而又喜歡的。 1951年提倡“戲改”伊始,丁西林便寫出古典歌舞劇《雷峰塔》作為第一個試驗品。在初稿的前言中,他只是從“舞臺形式方面”解釋了為什麼要改革一箇舊劇,“而沒有接觸到所寫劇本的內容”,似乎選擇這個白蛇傳的故事作為開端是順手拈來,理所當然的。後來1961年他在修改稿的前言中補充說,《雷峰塔》是駁斥帝國主義的人種優越論的,“《白蛇傳》主要的是男女關係,即一個女人對丈夫如何戀愛、如何忠貞;《雷峰塔》主要的是寫社會關係,即一個人如何熱愛人類而願意終身為他們服務”。剝去時代的政治因素不論,可以看出,丁西林並未改動母題形成(motivation),而只是對母題進行了新的道德詮釋,借用精神分析術語來說,這樣便順理成章地將潛意識的需求推向意識的領域,所以###吾才說它“故事完全吻合《白蛇傳》”。的確,劇本里加在人物口中的“思想崇高”的唱白,顯得虛浮游離,絲毫未能掩蓋母題本身所放射出的魅力。 除了這次對《白蛇傳》的直接改裝外,丁西林其他劇作中運用這一母題最明顯的是他在Chu女作《一隻馬蜂》成功後所寫的第二部作品《親愛的丈夫》。這一點袁牧之已在《中國劇作家及其作品》中有所比較。由於此劇存在若干朦朧可疑之處,因此需要先行解讀釋疑,為下文的母題分析作一預備。 《親愛的丈夫》除了在情節上被指責存在疏漏和不可信性之外,最大的疑點在原先生身上。張繼純在《西林獨幕劇》中,指出原先生職務不明,使人產生“那個人為什麼來到這裡?”的疑問。細玩文字,可以略見端倪。 原先生去看任先生。可他來到任家的第一句話是“太太在家麼?”第二句話是“這幾天太太出門沒有?”以下問話句句與太太有關,“太太不出門,在家做點什麼?”“太太還會做活計麼?”“那都是任太太自己做的麼?”“太太的脾氣好不好?”“你們太太的身份?”……待任太太出來應酬他後,他便直接與任太太攀談,仍然沒有提及任先生一個字。 這說明原先生一開始便“來者不善”。他不止是任先生所挑明的那類借看朋友而看朋友之妻的人,而且很可能對於任太太的旦角身世已經看出了蛛絲馬跡,懷有某種動機和希望而來。是進一步獲得更多的資訊?進一步證實自己的猜測然後設法親近?或設法不讓別人親近?都有可能,但未必是其明確的意識。 在與任太太神聊時,原先生講到小時老師出了個對子,叫“籠中鳥”,僕人老劉教他對了一個“虎離山”。這在字面上是根本不成對的,原先生為什麼賣了這麼個破綻呢?原來這出自京劇《四郎探母》的一句著名唱詞:“我好比籠中鳥有翅難展,我好比虎離山受了孤單”。原先生故意把話題引向京劇,恐怕是旁敲側擊,察看任太太的神色。潛臺詞是說:“我對京劇非常瞭解。”同時,又暗指任太太男扮女裝嫁給任先生,離開了京劇舞臺,就好比“籠中鳥”和“虎離山”一樣,以此進行感情刺激。接下去他又大談京戲,吹噓老劉是此中專家,而他自己的一切都是老劉教的,這是暗示自己對京劇界瞭如指掌,包括演員的私生活。 所以,原先生雖不一定與那位辦堂會的軍閥汪大帥有關係,但他無疑是個戲迷或票友。他垂涎於任太太的“扮相”,對任先生則不無揶揄與嫉妒。當證實任太太確為黃鳳卿所假扮後,他便陰陽怪氣地向任先生揭示真相。夫婦分手已成定局後,原先生“臉上現出笑容,但是他腦裡想到的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於是他平靜地走了。這說明他心中不可告人的某種願望已經達到:這個為戲迷們喜歡的“男人扮的女人”不再被任先生這個書呆子所獨佔,而是又像從前一樣人人有份,這其中就有他原先生的預見、發現和參與之功。 結構分析表明,這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白蛇傳結構。書呆子任先生是許仙,男扮女裝的任太太是白蛇,而道貌岸然、心理隱晦的原先生就是法海。任太太名叫素貞,恰與白娘子同名,“她”自訴就是照著“雷峰塔”的故事來報答任先生的。可見,丁西林對這一母題的情有獨鍾已是無須掩飾的。&nbsp&nbsp&nbsp&nbsp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丁西林劇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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