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姐半夜餓了好吃。”女傭答應著下去了。
黑暗中,粗重的喘息聲、細微的吟哦聲此起彼伏,啪的一聲室內一下子回到了白晝一般。黑色天鵝絨床單上疊著兩具肉體,一白一銅兩色似要溶於一色,寧馨黑色的長髮散亂地淹沒在同色的床單裡,黑眸裡閃動著水霧,白皙的面孔透著粉紅色,甚是動人。冷嘯天意亂情迷叫著寧馨的名字,不顧桌子上叫個不停的手機。寧馨氣息不穩地提醒他,“電話呢,電話。”聲音不知要比平時嬌媚多少倍,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害羞。冷嘯天狠狠的撞了她幾下,懲罰她的分心,然後滿意地聽到她的嬌呼。
激|情過後,寧馨推推攤倒在自己身上的冷嘯天,“你太重了。”冷嘯天翻身仰臥在一側,桌子上的手機仍舊歡快的跳動著,冷嘯天有些不耐煩地拿起手機。“有事嗎?”冷嘯天有些不悅地問道,聲音裡滿是責備的意味。那頭的蘇芮秋猶如被人潑了一桶冰水般,本來還想甜膩膩地告訴他今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無論多忙都得回家,因為她親自做了一桌子他最愛吃的菜呢。最後只能問:“你晚上什麼時候回來啊?”這邊的冷嘯天皺皺眉,“今晚不會去!”蘇芮秋哀怨的聲音傳了過來“可是你已經好幾個月沒回家了。”“沒事就掛了啊。”沒等蘇芮秋說話他就掛了手機。
蘇芮秋握著手機在那兒呆坐著,滿心有說不出的委屈,幾個月了,都幾個月了,他一次都沒有回來過!只留她孤零零一個人守著這空曠的大房子。她體貼他公司裡的事物繁忙,沒事從不打擾他,即使他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回家了。以前的冷嘯天雖對她不冷不熱的,但至少晚上還準時回家。但自從公公去逝,婆婆和寧馨搬走後,冷嘯天就再也沒有回過家。“他是不是外面有了其他女人了?不會的,絕對不會的!他不是那種尋花問柳的人。可是那為什麼他不回來呢?”蘇芮秋在那兒自問自答著,“或許我該問問嘯情或者嘯寒,他們應該比我更加清楚丈夫的事,可是他們也像突然消失了似的。”
“太太,太太…”女傭在蘇芮秋身邊叫了好幾聲,有些擔心地看著嘟嘟囔囔的蘇芮秋。
“怎麼了?”蘇芮秋突地瞪起自己的大眼睛,把女傭嚇了一跳,“沒什麼,這麼晚了先生還沒回來,菜都冷了,我想給熱熱。”
“哦,不用了,先生晚上有事不回來了,我也沒胃口。”說完便轉身上樓去了。
這邊,仰臥在床上的寧馨,突然有種想嘔吐的感覺,胃裡那股酸味兒不斷湧上來,到最後那難聞的味兒直衝到嗓子眼。寧馨衝到洗手間乾嘔起來,不一會兒便真的嘔吐起來,胃裡是翻江倒海後般的難受,吐過後身體也變得懨懨的,冷嘯天從身後摟住她,雙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反覆撫摸著,“你的生理期這個月準時嗎,是不是有動靜了?”
“什麼動靜?”寧馨沒有反應過來,隨後立馬撥開他的手,吃驚地說:“怎麼會?”冷嘯天摸著寧馨有點蒼白的臉頰笑道:“怎麼不會?我們又沒有避。”因為我有吃毓婷啊,寧馨在心底悄悄回答著,冷嘯天捏住她的下巴,冷冷地問:“難道你在偷偷避孕?”
寧馨慌亂地反駁:“沒有,才沒有。”冷嘯天狐疑的看了一會兒寧馨,深情地說:“我希望你能生下我們的孩子,因為這個孩子是我們愛的結晶。”
“我餓了,去廚房找點東西吃,你先睡吧。”寧馨轉過頭推開洗手間的門。
冷嘯天拉住她的胳膊,不放心地問:“不用我陪你嗎?”
“不用。”
寧馨抬頭時嚇了一跳,一個人站在走廊盡頭的窗戶旁,一動不動地望著窗外,走近了才發現是錢海寧,寧馨沒好氣地問:“你沒事站在這兒嚇人啊。”錢海寧慢慢地轉過頭,聲音似從另一個空間傳過來,虛無飄渺地說:“我是來告訴你,明天我就回家,謝謝你這幾天的招待。”停頓了一會兒,接著說:“還有,那事,抱歉,我不能幫你。”
雖然一開始就不肯定她會幫自己,但親自聽她明確的答覆,寧馨還是有些不甘,因此焦躁地問她:“為什麼?你不相信我對你說的?”
錢海寧注視著冷嘯天的房間,有些悽慘地回答:“相信,我當然相信了,尤其是今晚。”寧馨隨著她的目光望去,明白她知道了自己和冷嘯天的事,臉有些微微地泛紅,那紅不是剛才豔若桃花般的潮紅,而是秘密被人知道後因羞愧而引起的紅。“他知道這件事,而且他也是其中的一分子呢。”寧馨故意混淆。
“我等他,等他倦了、累了,他會回頭看到我的,”錢海寧幽幽地說道,“他,他會回來的。”
“你確定他會回